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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紅綃咬著牙,憤憤不平地說道,“難道盧大人就這樣放任他們耀武揚威,對這些普通的老百姓吆五喝六的嗎?盧大人為什麼不管管呢?”

  為什麼?因為人在仕途,身不由己唄!

  瀾心垂下眼帘,看著茶碗裡那淡紅色的茶湯。能將一個默默無名的人,提到了官府衙門裡。這個背後的人的能量也是不容小覷的。

  再者,他將孔海安排的位置,一個巡邏官差。這個看似不起眼的位置,可若是利用好了,卻可以做許多事情的。甚至在關鍵的時刻,可以成為一個至關重要的棋子。

  一盤棋剛開始下,一顆棋子還沒有發揮他的作用,豈會讓人將這顆棋子從棋盤上踢出去?

  馬車開始向前駛動了,那些紛紛擾擾很快被甩到了身後。

  瀾心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眼睛微眯著,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物。心裡冷哼道:既然有人將棋盤棋子都準備好了,豈有不戰之理?

  瀾心回到府里後,連夜將學堂那邊的圖紙畫好了。她在出海前,便已經安排人將學堂周圍的房子買下了。現在還沒有那麼多的學生,原來的那二進小院子已經足夠了。所以,在改建學堂的時候,那些學生也可以繼續上學的。

  一夜無話,翌日早晨,瀾心吃過早餐後,繞著瀾院轉了一圈消食。回到屋子後,便將冬秀留了下來說話。

  第五百三十三章 決心

  瀾心端起手邊的玫瑰花茶,輕輕地抿了一口,開門見山地問道:“對於和裴傑明之間的婚事,你是怎麼看的?你和他也是見過面的,你對他的印象如何?”

  “姑娘。”冬秀紅著臉,嗔怪地喊了一聲。哪有這樣直接問的呀?!

  瀾心的嘴角翹了翹,淡笑著抿著茶,給她時間,讓她自己慢慢地想著。

  過了一會兒,冬秀的臉色漸漸地緩和了。雖然還是有些紅,但卻不似先前那般熱了。想了想說道:“裴先生那個人儀表堂堂,有才學,人品方面也說得過去。若是他能夠真心實意地替姑娘做事的話,奴婢是願意的。”

  最後一句,聲如蚊蠅,小的可憐。但是瀾心還是聽清楚了。她把玩著手裡的茶杯,輕聲說道:“他的跛腳,你介意嗎?”

  “不介意。”冬秀輕輕地搖搖頭,“只要人健康便好。他的遭遇,奴婢倒是知道的。至於跛腳的事情,奴婢倒是沒有多想過。”

  “嗯!”瀾心輕輕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的心意,我已經明白了。”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裴傑明乃是有功名的人,你勢必要脫掉奴籍的······”

  “姑娘·······”冬秀慌亂打斷她的話,焦急地盯著瀾心。

  瀾心朝她輕輕地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瀾心輕聲說道:“你們二人身份懸殊,若想在一起,只能這樣。否則,你只能為妾!不管他此時對你如何地情深意重,我都不允許你為妾的。”

  “姑娘······”冬秀聲音哽咽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感動於姑娘對她的好,可正因為如此,她更是不捨得離開姑娘的身邊。

  “姑娘,嫂子現在不在府里,紫衣······”冬秀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您還是在莊子上找個和奴婢年齡相當的管事吧,奴婢不想離開玉家,不想離開您。”

  “呵呵,淨說傻話!”瀾心笑著打趣道,“若是讓裴傑明聽到了你的話,估計急得要跳腳了。”

  “姑娘,奴婢沒有開玩笑!”冬秀緊蹙著眉頭,焦急地說道。起身蹲在瀾心的腿邊,緊抓著瀾心的手,“奴婢知道您是為奴婢好。可是奴婢真的不想離開姑娘。姑娘,您就讓奴婢留在您的身邊吧。”

  瀾心伸手反握住她的手,笑著說道:“平時覺得你是個穩重的,怎麼竟然也是這般急性子?”

  “姑娘······”冬秀顯然是對瀾心那風輕雲淡的樣子十分不滿。

  “好了,好了。你也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瀾心輕輕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急。伸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按在了旁邊的小杌子上,輕聲說道,“你留在府里,即便是回到府里做一個管事媽媽,也不過是管著府里的一些事情。而如今,柳媽媽和珍媽媽身子硬朗,很多事情,有她們在,別人也插不上手的。

  可是,你若是離開玉家便不同了。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的。學堂那邊要擴建,你是知道的。教書和學堂里科目上的事情,自然是有裴傑明管著。

  而另外的一些雜務,我交給別人不放心。所以,你脫離奴籍,和裴傑明成親後,這些事情便可以順理成章地交給你了。”

  瀾心看著冬秀垂頭沉思,幽幽地嘆息道:“我們在徐州時,雖說沒有如今日子過得順遂,但是,卻萬事不操心。日子平淡無聊了一些,卻也少了許多的煩心事。”

  “姑娘。”冬秀輕聲喚道,“這幾日來,奴婢知道您心裡不好受。容家的那個大少爺顯然是給您添堵的。可是,我們也不能這樣一直按兵不動,坐視不理呀?!奴婢覺得,我們應該想出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讓他們後悔來到江州,更後悔給姑娘添堵。”

  冬秀臉色漲紅,憤恨地攥著拳頭,恨不得將對方撕成碎片。

  唉!瀾心無奈地嘆息道:“都說生恩不及養恩大!儘管和周家已經恩斷義絕了,但我卻永遠不會為難周家的大老爺夫婦的。”

  “姑娘良善,對方卻不領情的。”冬秀撇著嘴,憤憤不平地說道。

  瀾心輕輕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簡單的。”

  “姑娘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的背後,還有其他人推手?”冬秀緊蹙著眉頭,疑惑地問道。

  瀾心輕聲“嗯”了一聲,“光憑現在的容家,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駐足江州城的。再者,憑著容家和周家的關係。食肆的掌柜的是輪不到周大海來做的。”

  “那背後的那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做?”冬秀的眉頭越皺越緊了,“我們玉家從來沒有和什麼人結怨過,他為什麼要用這種······這種不痛不癢的手段來針對玉家呢?”

  “呵呵!”瀾心冷笑道,“現在看來,不過是添堵罷了。可是以後還會有什麼樣的招數,可就說不準了。背後的人,費了這麼大的周張,不會就這樣草草了事的。”

  “那我們豈不是防不勝防?”冬秀擔憂地說道,“都說有千年做賊,沒有千年防賊的。我們現在豈不是很被動?”

  “也沒有那麼悲觀的。”瀾心拍拍冬秀的手,輕笑著說道,“背後的那個人的路數其實也不難猜到的。所以說,若是想讓對方忌憚,就不能只盯著府里這一畝三分地了。我們應該將玉家的勢力擴散開來,學堂便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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