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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錯!”瀾心笑著說道,“不過你們誇了這麼多,都不如到船上看看來的實惠。”轉身招呼陸震東說道,“震東,下面的貨物有他們看著便可以了,我們先到船上去看看吧。”

  “好啊!”陸震東從善如流地點頭,他確實被眼前的寶船驚艷到了。同時,腦子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待要抓住的時候,卻一閃而過,消失不見了。不過,他對船的內部也是非常感性趣的,能夠上去走走,自然是好的。

  “姑娘放心,這些貨物,您自然不必操心的。”藍逸和雄飛看著瀾心帶過來的幾艘船,恭敬地答應道。

  “那就辛苦二位了。”瀾心答應一聲,便拽著陸震東向大船走去。陸震東突然頓住了腳步,後知後覺地問道:“我們不會是要乘坐這艘大船出海的吧?”

  瀾心抿著嘴,笑著打趣道:“自然是的呀!如若不然,你覺得我們只是過來看看的?”“哦,原來是這樣啊!”陸震東點頭,笑著說道。掃了一眼正在搬運貨物的那些人,擔憂地說道,“人多嘴雜的。”這些人回到大宗後,難免會有人說漏了嘴,將寶船的事情說出去的。

  瀾心嘴角含笑地看著忙忙碌碌的人們,眼睛裡卻是一片平靜,沉聲說道:“放心吧,該如何處理,我心裡有數的。”墨雲谷製作出來的香料,她可是一直都帶著的。只要離開了這片海域,他們便會對模糊了這段記憶的,甚至有些細節全部都忘記了。

  瀾心既然想明白了,陸震東倒是也不擔心了。就像上次一樣,她身邊的那些人回去後,還不是對藍逸和雄飛的事情守口如瓶嗎?他有時候真的想將瀾心的頭敲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在裡面。總是給人一個又一個的驚喜。

  船上的貨物裝好後,巨大的寶船,再次揚帆起航了。藍逸說得沒錯,船身非常地沉穩。若不是船的下面不斷噴射出的巨大的浪花,根本就感覺不到整艘船在動。站在船頂的甲板上,海風吹動著衣衫獵獵作響,眺望著遠處煙波浩渺的海面。才知道,原來自己那麼渺小。同時,心中也湧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豪氣。

  大渝是離大宗朝嘴角的國家之一,平時和大宗朝,也沒有多少往來。大有和平友好,各謀其政的架勢。大渝盛產各種有色地寶石和一些手工藝品。尤其是大渝朝盛行的掐絲工藝。不但可以燒制一些漂亮的擺件和器皿,甚至有手巧的人,竟然用掐絲的方法來製作首飾,美輪美奐的,讓人愛不釋手。

  而大宗朝那邊的“紅參”對於他們來,那如同那救命的稻草一般珍貴。傳說,曾經有位仙人路過大渝。此人筋疲力盡,便躺在一棵紅豆樹下休息。可是有人路過時,看到他那磨破的荷包里露出的黃燦燦的黃金,便心生歹意,偷走了仙人的荷包。

  那個人偷了荷包後,用那些金子,過上了富裕奢華的日子。只是不知道為何,在他三十多歲的時候,身上突然出現了許多如紅豆般的印子,而且越來越多。有時候奇癢無比,若是用手去撓,便會出現更多的紅印子,甚至會出現潰爛的現象。最後,也只能在痛苦中死去。

  後來,得這種怪病的人越來越多,有的人甚至忍受不了那種痛苦,到了三十歲的時候,便自殺身亡。人們都說,這是得罪了仙人,仙人對他們的懲罰。所以,在大渝,不再用金子交易。甚至金礦都被他們封死了。

  而有的人則說,這是一種怪病,只要找對了方法,便可以解除這種痛苦的。可是,經歷了一代又一代人,還是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終於有一天,一個遊方郎中在大宗朝的山上,發現了紅參。他以此作為要引子,治好了大渝人身上的這種怪病。從此,紅參對大渝人來說,便成為了神聖之物了。

  當然了,這些都只是一個傳說。是真是假都無從考究了。畢竟現在大渝人也沒有人會在三十多歲的時候,身上出現紅色的印子。但是紅參,在大渝還是一如既往地受歡迎的。一來,藥師們可以用它製作出一些救命的藥丸。二來,物以稀為貴。

  所以說,向大渝運送紅參,再從大渝帶一些工藝品和寶石回大宗朝,是非常划算的貿易。只是,卻很少有船隊選擇這條路的。因為,大宗朝到大渝的這片海域上,海盜眾多,而且水下還隱藏著無數的暗礁。一不小心,便會船毀人亡。

  第四百七十九章 死域

  浩瀚無垠的大海上,寶船劃開平靜的海面,分開一條水路向前行駛著。層層海濤帶著銀白的浪花掠過船舷,然後在船尾匯合,留下一道閃光的水帶。水帶擴大到遠處的海面上,泛起了萬頃亮光。

  瀾心站在一層的船頭上,看著旭日東升的天邊。那紅彤彤的大圓球,懶洋洋地露出了海平面,海天相接的地方,都被染成了瑰麗的紅色。隨著寶船的前進,他們似乎離太陽越來越近了。

  陸震東將手裡的披風披在了瀾心的肩上,看著瀾心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嘴唇蠕動著,有心想讓她回到船艙里,可是又不忍心攪了她的興趣。

  “沒有關係的。”瀾心抿著嘴笑了,她能夠感覺到陸震東情緒上的波動,笑著寬慰道,“難地有機會欣賞這麼美的景色,我可是不想錯過的。”更何況,若是她現在躲進了船艙里,其他人便更沒有信心闖關前面的“鬼門關”了。

  陸震東眼睛閃了閃,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語氣堅定地說道:“那我陪你一起。”瀾心轉過頭,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可是又有些於心不忍,眼睛閃爍在,嘴唇蠕動著,想勸他回船艙里等著,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陸震東搖頭打斷了,他好笑地問道:“難道在瀾心的眼裡,我便是那麼······那邊不堪大任的人嗎?”他本想說“那麼貪生怕死的人”,只是眼下這個時候,還是避諱一下死字比較好。雖然平時不相信這些,可這一刻,他卻是在乎的。

  “呵呵”瀾心嘴角微翹,目光璀璨地看著眼前這張俊逸、溫和的臉。心裡湧出一股暖流,直接衝進了四肢百骸。笑著點頭說道:“好啊,我們一起。”說完,主動地將那嫩滑的小手伸到了那寬厚的手掌中,十指相扣。她用力地眨眨眼睛,不讓眼睛裡的淚水流出來。

  陸震東用力地回握著她的手,嘴角噙著寵溺的笑容,聲音低啞地說道:“真是個小傻瓜。”兩道身影緊密地靠在一起,憑欄遠眺,海風揚起了他們的頭髮,吹起了他們的衣角。火紅的圓球越升越高,漸漸地變成了刺眼的金色。

  金色的陽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兩個人便罩在了金色的光暈中。光暈越來越大,給整艘船都鍍上了一層金色。一副瑰麗絕美的畫卷,在煙波浩渺的大海上,徐徐展開。

  隱隱約約見,遠處出現了兩座山的輪廓。瀾心的臉色有些凝重,心裡不由得一緊,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陸震東的臉上也有些緊張,他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將瀾心護在了安全的範圍內。

  隨著寶船的行駛,兩座山也越來越清晰了。兩岸青山對峙,綠樹滴翠。朦朧的遠山,籠罩著一層乳白色的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若即若離。煙波浩渺的海面上平靜無波,蕩漾著山形樹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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