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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瀾心看著擺在桌子上的飯菜,不由得抿著嘴角笑了,珍媽媽總是考慮地這樣周到呀!用過晚飯後,瀾心便帶著紅袖出去,在院子裡散步消食。

  白綾收拾完桌子,便提著食盒,將東西送回了廚房。剛走進廚房那邊的院子,就感覺到氣氛不對,仔細問過才知道,喜鵲被珍媽媽罰了,其他人擔心被牽連,都小心翼翼的。

  白綾記得,在學堂那邊的時候,姑娘吩咐那個叫喜鵲的小丫鬟回來領罰的。當時她心裡還在疑惑,那個小丫鬟到底犯了什麼錯,姑娘要她回來領罰?想到這裡,她不由的多問了一句,“喜鵲是因為什麼事兒被罰的呀?”

  珍媽媽懲罰喜鵲也沒有藏著掖著,所以這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廚房裡的小丫鬟笑著說道:“珍媽媽說了幾條理由,第一,是因為她不守本分。廚房裡的人,沒有主子的傳喚,或是管事的吩咐,是不能到別的院子亂竄的。而她為了討好姑娘,竟然不顧身份,跑去給姑娘送信。

  第二,就是因為她沒有眼色。她過去送信也就罷了,偏偏在門口轉來轉去的。如果姑娘正在待客的話,豈不是打了姑娘的臉?”

  “那要怎麼辦?”白綾不由得脫口問道。姑娘今天在馬車上還提醒她們,凡事要多聽、多看、少說。所以,她問完之後,心裡就後悔了。可說出的話,如潑出去的水,現在想收回來也沒有辦法了。心裡不由得有些懊惱。

  好在廚房裡的小丫鬟也沒有那麼多心思,便笑著說道:“當時,我們中間也有人這樣問的。珍媽媽說,若是有事,只要在門口露一下臉就好了,屋裡在姑娘身邊伺候的人自然會找理由出來詢問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白綾喃喃自語道,“難怪姑娘當時有些失望,今天馬車上又要多提醒一句。自己當時看到那個小丫鬟的時候,還真的沒有多想。若不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以後一定還會犯同樣的錯誤的。”她看向身邊的人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中,多了一些感激。隨即摘下身上的荷包,塞在了小丫鬟的手裡,笑著說道,“這麼晚了,還叨擾你陪我聊了這麼久,這是我自己繡的荷包,妹妹別嫌棄。”

  小丫鬟受寵若驚地看著手裡的荷包,惶恐地說道:“哎呦,不用的,不用的。姐姐能看得起我,和我聊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要姐姐的東西呢?姐姐快收起來吧。”

  白綾躲過小丫鬟塞荷包的手,板著臉,佯裝生氣地說道:“你這樣急著將東西還回來,莫非是你嫌棄我的東西了?”

  “啊?當然不是啦,我怎麼會嫌棄姐姐的東西呢?我只是······”

  “既然這樣,你就收下吧。”白綾打斷小丫鬟的辯解,趁她愣神的功夫,從身邊走了過去。小丫鬟再想還荷包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

  小丫鬟看著白綾急匆匆的背影,再低頭看看手裡的荷包。搖了搖頭,轉身向珍媽媽的屋子走去。珍媽媽正在挑選三天後需要準備的食材。聽到開門聲,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低著頭挑選。狀似隨意地問道:“你見到白綾了?”

  “是的,媽媽。”小丫鬟聲音清脆地說道,“奴婢按照媽媽教給奴婢的話,向她學了一遍。她就滿臉笑容地送了奴婢一個荷包。”說著,小丫鬟舉著手裡的荷包晃了晃。

  珍媽媽抬眼掃了一下那隻荷包,滿意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還不算太笨。”小丫鬟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擰著眉頭看著手裡的荷包,不知道珍媽媽是說這個荷包繡得不錯,還是在說自己幸不辱命,將她的意思全都表達清楚了。

  “行了,你出去休息吧。”珍媽媽對小丫鬟吩咐道,手上的動作不停,麻利地挑選著食材。

  小丫鬟見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便點頭答應著向門外走去。剛到門口時,小丫鬟晃了晃手裡的荷包,輕聲問道:“媽媽,那這隻荷包怎麼辦?”

  “既然給你了,你就收著吧。”珍媽媽沒有抬頭,隨口說道。“噢!”小丫鬟等了一會兒見沒有其他吩咐了,才轉身拉開門離開了。珍媽媽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繼續接著燈光挑選著食材。

  瀾心知道了白綾的事情後,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只要慢慢的調教,身邊的人也會越來越得用的。

  翌日上午,柳媽媽拿著帳冊過來,對完帳後。瀾心便留柳媽媽坐下喝茶,紅綃幾人知道姑娘這是有話要單獨跟柳媽媽說,也都知趣地退了出去,並順手將門關上。

  瀾心端起茶杯,抿了幾口茶後,放下杯子,便和柳媽媽聊了起來。聊到了青荷,柳媽媽臉上的笑容不由得多了起來,“那個孩子身子底子好,也是一個聽勸的。這段時間害喜不那麼厲害了,臉也有些肉了。”

  “是嗎?那就好!”瀾心抿著嘴笑著說道,“其實胖瘦沒有關係,只要她和孩子都好好的,我們都高興的。”

  柳媽媽端著杯子的手一頓,眼睛轉了轉,聞音知雅意。她笑著說道:“姑娘說的是。只要大人和孩子健康,這比什麼都好的。老奴家中,雖然只有小山一個兒子,可是對冬秀的疼愛,一點都沒有少的。在老奴的心裡,男孩兒和女孩兒都是一樣的。”言外之意,無論青荷生了什麼,我都會用心去疼的。

  瀾心見柳媽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裡也就放心了。笑了笑,便把話題轉到了冬秀的身上。

  第四百二十八章 逛街

  瀾心把玩著手裡的茶杯,笑著說道:“說起來,冬秀的年紀也不小了,媽媽心裡可有打算?”

  “姑娘?”柳媽媽驚呼一聲,“冬秀是姑娘身邊的人,您這樣問,老奴心裡實在是惶恐。”

  瀾心看著柳媽媽那發白的臉,知道她想岔了。誤以為自己對她們有什麼不滿的了。便笑著解釋道:“媽媽無需慌張,你和奎叔是爹娘身邊的人。這些年,又為著玉家盡心盡力,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們呢?”

  隨即她便把昨天在學堂那邊,裴傑明求親的事情說了一遍,“······我沒有直接答應他,除了想考驗一下,他娶冬秀的心是否堅定外,也想知道,他是衝著冬秀這個人,還是衝著玉家來的,或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另外,我也想聽聽你和奎叔的意思。”

  瀾心抬手打斷柳媽媽要推拒的話,笑著繼續說道:“客氣的話就不必多說了。在我的心裡,你們不僅僅是玉家的忠僕,更是我的親人。冬秀當年那么小,卻離鄉背井到徐州,這份情誼,我是一直銘記於心的。所以,無論從哪方面來講,我都不希望她將來所託非人。

  若是論學問,裴傑明確實是個有才華的人。可是,過日子不是做學問,這些不需要我多說,柳媽媽也是明白的。所以,至於裴傑明這個人合不合適,你和奎叔以及薛山多商量商量。當然,也不要忽略了冬秀的意見。”

  “姑娘······”柳媽媽感動地眼眶泛紅,聲音有些哽咽,嘴唇不住地抖動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姑娘方方面面都替他們考慮到了,心裡怎麼能不感動呢?!再說了,雖然自己只是玉家的一個奴僕,但她更是一個娘親。一個人對自己的孩子面面俱到,關心備至。這比什麼都令人高興的,恨不得把心挖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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