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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荷看著從遊廊另一端走過來的春芽,緊走幾步迎了過去,拉著春芽的手,笑著說道:“剛才聽門房的人來傳信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以為聽錯了呢!怎麼樣,這一路趕過來,冷吧?!”

  春芽也笑著挽住青荷的胳膊,聲音清脆地說道:“青荷姐姐!我從進到府里,心裡就一直合計著,會遇到青荷姐姐還是冬秀姐姐,亦或者是紫衣姐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青荷覺得春芽在提到紫衣的時候,聲音里有那麼一絲不自然。抬手捏了捏春芽那凍得有些發紅的小臉蛋,嗔怪道:“算你小丫頭還有良心,知道惦記著你青荷姐姐我。不過說起來,你紫衣姐姐和冬秀姐姐手裡都有事忙著,也就我現在閒著。”

  “哎呀,青荷姐姐,我的臉好不容易小了一些,你被你捏大了。”春芽嘟著嘴,鼓著眼睛,不滿地抗議道。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惱意。

  “哎呦,哪有那麼誇張,你青荷姐姐有分寸的。”青荷笑嘻嘻地說道,眼睛轉了轉,狀似隨意地問道,“你紫衣姐姐上次去徐州的時候,有沒有捏你的臉呀?”

  春芽看著遊廊兩旁的假山已經那翠綠的松柏,再掃一眼,那四通八達的遊廊,瞪著眼睛,驚奇地說道:“青荷姐姐,沒有想到從外面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府邸,內里竟然這麼大,這一共有多少個院子呀?”

  青荷的心不由得沉了沉,這個小丫頭顯然是在故意岔開話題。但心裡又如貓抓般好奇,紫衣在徐州或者是在去徐州的路上,到底做了什麼呢?咦?不對,只能是在徐州發生了什麼事情,若是在路上的話,楊媽媽不會讓春芽多跑一趟的。

  青荷的眼睛轉了轉,看著馬上到姑娘的院子門口了,抿了抿嘴唇,終於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看到站在門口的紅袖,她知道她家姑娘已經知道春芽過來了,挽著春芽的胳膊,緊走幾步,挑開帘子,進到了屋裡。

  第三百三十六章 傳話

  青荷帶著春芽剛走進院子,正好碰到珍媽媽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青荷笑著替春芽引薦,待行過禮後,便親手挑著帘子,和紅袖一起,把春芽讓進了屋子裡。

  “奴婢春芽見過姑娘。”春芽一進到屋裡,也不在乎地上沒有鋪墊子,就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對著軟榻上的瀾心磕頭行禮。

  瀾心連忙笑著阻止道:“怎麼行這麼大的禮呢?快起來,快起來。”看了旁邊的青荷一眼,示意將她扶起來。

  春芽磕了三個頭後,在青荷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笑嘻嘻地說道:“奴婢見到姑娘,心裡高興!”說著用力的眨眨眼睛,將眼睛裡那激動的淚水逼了回去。

  瀾心倒是被她的樣子逗笑了,指著旁邊的錦杌子招呼道:“行了,行了,快坐吧。”待春芽坐下後,笑著說道,“這一路趕過來,凍壞了吧?趕緊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

  春芽接過青荷遞過來的茶杯,脆聲說道:“多謝姑娘,多謝青荷姐姐。”垂著頭,小口小口地抿著杯子裡的茶水,抿了幾口後,覺得身上舒服了。便抬頭說道,“楊媽媽親手給姑娘做了身衣服,吩咐奴婢送過來。”

  瀾心笑著說道:“楊媽媽有心了,春芽也辛苦了。”抬頭對著紅袖吩咐道,“紅袖,你去廚房跟冬秀說一聲,讓她照著三兩,不四兩吧,照著四兩銀子的席面準備一桌,給春芽接風。銀子就從我這裡出,回頭到紅綃那裡領銀子送過去。”

  “呃?”紅袖頓了一下,隨即想到,現在姑娘院子裡的事情,可不正是由紅綃管著了?便點頭答應道:“是,姑娘,奴婢這就過去。”

  “不用,不用的,姑娘。”春芽慌亂地擺手說道,整張小臉兒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急得,還是激動的,“不用麻煩的,奴婢吃什麼都可以的。真的不用的。”

  “行啦!你和你青荷姐姐、冬秀姐姐以及紫衣姐姐也是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今天就借這個機會好好地聚一聚。待會兒,我再讓人到酒窖里去取一壇梅子酒,提前溫上。既可以解乏,又可以暖身子。”瀾心微笑著安撫道。

  “那,那奴婢多謝姑娘了。”春芽站起身來,笑嘻嘻的行禮道謝。

  “嗯,這就對了,快坐吧。”瀾心滿意地點點頭,看著站在旁邊,緊抿著嘴唇,充當背景牆的青荷。沒有好氣兒地瞪了她一眼,低聲吩咐道,“青荷,你去收拾一間屋子出來,讓人提前把屋子裡的爐子點著。再把被褥什麼的,都用湯婆子捂一捂,這樣春芽回去的時候,就可以直接休息了。”

  “姑娘?!”青荷抬起頭,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家姑娘。她知道這是要把她支走,和春芽有話說。可是她也很想知道的好不好?見她家姑娘根本不為所動,便腆著臉說道,“姑娘,要不讓春芽晚上跟奴婢擠一擠吧?奴婢的床可以躺下兩個人的。再者,我們兩個人也可以一起說說話,不是?姑娘,奴婢和春芽可是很久都沒有見了,您······”

  瀾心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那意思簡單明了:快去!青荷硬生生地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縮了縮脖子,委屈地看了她家姑娘一眼,點頭說道:“是,姑娘,奴婢這就去。”

  青荷一步一步地向門口挪去,耳朵支愣著,生怕她家姑娘突然改變主意了,她沒有聽到。只可惜,一直挪到帘子前,她家姑娘也沒有改變主意。青荷偷偷地撇撇嘴,只好挑開帘子,腳步麻利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冷風順著衣領灌進脖子裡,青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她伸手緊了緊衣領,忍不住嘆了口氣,唉!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麼會鬧成現在這個局面呢?紫衣她在徐州到底做了什麼呢?姑娘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呢?帶著一連串的疑問,青荷抬步走出了瀾院。

  屋子裡面,春芽低著頭,小口地抿著杯子裡的茶水,假裝沒有看到她青荷姐姐那一臉的不情願。待她青荷姐姐挑簾出去後,她才放下杯子,笑吟吟地看著她家姑娘。

  瀾心抿了幾口茶,垂下眼帘,擋住了眼睛裡的那一抹複雜。再次撩開眼皮時,眼神平靜地看著春芽,笑著問道:“楊媽媽的身子可好些了?”

  春芽馬上正襟危坐起來,認真地說道:“媽媽這次的風寒看起來十分兇險,可是一幅藥下去後,身體就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一直咳個不停。不過,幸好有姑娘的枇杷膏。姑娘一下子送過去了兩瓶,媽媽用了不到半瓶就好利索了。這不,身子好了,便想起了給姑娘做的衣服。緊趕慢趕地做了出來,馬上就差奴婢送過來了。”

  瀾心嘴角含笑地聽春芽講完,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無意識地把玩著手裡的茶杯,笑著說道:“那樣我就放心了。回去告訴楊媽媽,枇杷膏府里還有的,也不用省著,該用就用。用完了,捎信派人過來取便是了。”

  “是,奴婢記下了,回去後,會告訴楊媽媽的。”春芽笑呵呵地說道,“楊媽媽說,姑娘的藥真是藥到病除。這次風寒來勢兇猛,很多人都中招兒了。就是周記雜貨鋪的大少爺,他的咳嗽也是這幾天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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