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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瀾心端著茶盞笑呵呵地說道:“朱大夫對東西的要求是很高的,他眼中的次品,可是一般的珍品都比不上的。既然朱大夫給你了,你好好好收起來吧。”

  “是,多謝姑娘。”青荷笑著向瀾心道謝,隨即說道,“不過眼下奴婢是用不上這個潤膚霜的,姑娘前幾天賞給奴婢的那個潤膚香露還沒有用完呢!朱大夫說這個潤膚膏塗在手上會防凍的,奴婢想著,要把它送給······”

  “咯噔”瀾心放杯子那不大不小的清脆的聲音,正好打斷了青荷的話,“送給薛山用”那幾個字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青荷一個激靈,眼睛掃了一圈,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她真是得意忘形了,差點忘記了屋裡還有其他人。

  珍媽媽在宮裡呆過那麼多年,最會察言觀色了,雖然青荷的話沒有說完,但她豈會聽不出來那弦外之音?緊抿著嘴唇,假裝喝茶,用手裡的茶杯擋住嘴角的那抹笑意。

  送給什麼呀?冬秀挑著眉頭懵懂地看著青荷。你倒是將話說清楚呀!這臉怎麼這麼紅呀?冬秀那探究的眼神和疑惑的樣子,讓青荷的臉更紅了,一直從脖子的根部,紅到耳尖兒。

  柳媽媽不滿地瞪了冬秀一眼:死丫頭,適可而止!冬秀無辜地回望柳媽媽,眼睛眨巴眨巴著:娘,您瞪我幹什麼?我做什麼了?她想讓紫衣為她解惑,可惜紫衣在專心整理著剛才的帳目,對眼下的事情一無所知。冬秀無辜地眨巴著那雙大眼睛,眼角的餘光掃了珍媽媽嘴角那抹隱忍的笑意。突然福至心靈,曖昧地掃了青荷一眼,捂著嘴吃吃地笑了起來。

  不准笑!青荷狠狠地瞪了冬秀一眼。冬秀挑挑眉頭,眨巴眨巴眼睛,那樣子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柳媽媽也忍不住翹起了嘴角。有個傻姑娘將自己的兒子放在心上,做娘的心裡豈會不高興?更何況,這個孩子是玉枝姐姐一手帶大的,就跟她的親生女兒差不多。就是看在和玉枝姐姐以往的情分上,對這個傻姑娘也會偏疼一些的。

  柳媽媽嗔怪地瞪了冬秀一眼,警告她適可而止。看著青荷那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一般的臉頰,不忍心繼續讓她窘迫下去,“咳!”她輕咳一聲,輕聲問道,“姑娘怎麼想起去朱大夫那裡拿枇杷膏了,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看到柳媽媽替青荷解圍,瀾心臉上的笑意更盛了,笑著說道:“那倒不是。我聽說錦繡坊的楊媽媽前段時間病了,一直咳得厲害,所以想讓青荷去給她送幾瓶過去。”

  “姑娘想讓青荷去徐州?”紫衣抬起頭,驚訝地問道。

  第三百零六章 發病

  紫衣對上眾人詫異的眼神,驚覺自己失態了。不好意思地笑著抱歉道:“姑娘,是奴婢失態了。只是現在正下著雪呢!這個時候上路會很危險的。”

  “自然不是現在啟程了。”瀾心笑著說道,“等這場雪停了,官道上可以走車的時候,再讓他們去徐州。”雖然瀾心沒有說“他們”是誰,但屋裡的人都知道,這他們指的就是青荷和薛山。

  “哦,是這樣啊。是奴婢冒失了,還請姑娘恕罪。”紫衣赧然地垂下頭,沒有人看到她眼睛裡一閃而逝的複雜之色。衣袖下面的兩隻手,緊緊地握著。

  “這倒是沒有什麼的。我們這裡也沒有外人,也不用那麼多的講究的。”瀾心把玩著手中的茶盞,微笑著說道,“再說了,也是你們姐妹情深,關心則亂。”

  “多謝姑娘。”紫衣紅著臉想瀾心道謝,抬眼看著青荷笑了笑。話題轉移了,青荷的窘迫也就散去了,臉上的熱度也消退了,笑著沖紫衣點了點頭。可是不知為何,心裡卻有一絲說不出的彆扭。

  柳媽媽笑著問道:“老奴對楊媽媽倒是有些印象的。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身上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藍色的衣裙,但是,頭髮卻梳得整整齊齊的,脊背挺得筆直,沒有一絲的頹廢。沒有想到那麼要強的一個人,這次竟然病得這樣厲害。”說完,唏噓地搖了搖頭。

  “是呀,楊媽媽是個非常要強的人。做事認真謹慎。沒有想到這次的病竟然會纏綿這麼長時間。”瀾心沉聲說道,“徐州和江州雖然鄰近,但是這一來一回的,可也是要費些周折的。我擔心她身體即使受不住,也要強撐著過來。所以,讓青荷過去看看。如果她的身體經受不住長途跋涉的話,就讓青荷將帳本帶回來。等對完帳了,再送過去便是了。”

  “還是姑娘想的周到。”珍媽媽笑著說道。瀾心笑著說道:“周到都是相互的。你們平時也是面面俱到,事事周全,我自然也要為你們多想一些了。”幾個人其樂融融地聊了起來。青荷起身,從爐子上提起水壺,重新沏了一壺茶,又給每人的杯子裡斟滿。

  “叮咚!”仿佛山泉里滴水的聲音一閃而過,瀾心的茶杯在唇邊一頓,心裡一驚,差點將茶灑出來。這是她跟冰姑姑約定的暗號,這個聲音說明,她有緊急的事情要稟報。瀾心放下茶盞,笑著說道:“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聊了這麼長時間了。”

  眾人心領神會,知道這是告訴她們可以散了。“哎呀,可不是麼?”柳媽媽看了一眼角落裡的滴漏,驚訝地說道,“這幸好是雪天,若不然,老奴可是要耽誤很多事情了。多謝姑娘的好茶,老奴告退。”

  “老奴也隨著柳媽媽一起走,各府的禮單再重新對一遍。”珍媽媽也站了起來。

  瀾心微笑著擺手說道:“行,你們都去忙吧。”對青荷幾人說道,“你們也各處看看,檢查一下,有沒有人趁著雪天,偷偷喝酒賭錢的。”

  “是,姑娘。”眾人行禮過後,冬秀和青荷以及紫衣三人手腳麻利地將桌子上的杯子和碟子收拾下去,轉身魚貫離開。

  待屋裡只剩下瀾心一人時,她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面色凝重地說道:“冰姑姑,出什麼事情了?”

  冰姑姑從暗中閃了出來,仍然是一身黑色的短打,頭上挽著一個簡單的髻。面無表情地行禮後,聲音低沉地說道:“京城裡傳回消息,慕夫人的兒子田奇發病了。”

  “是嗎?很嚴重嗎?”瀾心緊鎖著眉頭問道。她見過玉枝姑姑發病時的樣子,整個人一直咳嗽著,簡直都要將五臟六腑全都咳出來。聽著就讓人揪心。沉吟了一下說道,“田奇的病不是一年兩年了,發病也應該是常有的事情,京城裡的人怎麼會想著送信回來呢?”

  冰姑姑聲音平靜無波地說道:“因為姑娘讓他們蟄伏,也沒敢冒險去多打聽,只知道,這次田奇的病似乎和以前不一樣。所以,才給姑娘送信的。”

  “嗯,他們做的對。京城裡耳目眾多,他們能夠蟄伏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眼下只需要注意一下大方面發展就是了。這次的事情他們做得很好,給予獎勵。”瀾心點頭說道。

  “是,姑娘,老奴記下了。”冰姑姑躬身說道,“另外,曉園裡的人也送信回來了。說是,慕夫人打算回京,像是很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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