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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今天的事情不多,所以過來陪娘說說話。”盧笙面上帶著微笑,語氣輕鬆地說道,“對了娘,玉家那個丫頭差人給您送來了幾隻叫花雞過來。那外觀看起來倒是蠻新鮮的,像一個土疙瘩似的,不知道內里的味道會是什麼樣子的。所以,兒子就厚顏留在娘這裡用飯,嘗嘗那叫花雞的味道。”

  “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好了,反倒說的那樣可憐,像是我多不近人情似的。”盧老夫人倒是被盧笙逗笑了,斜著眼睛睨了他一眼,笑著嗔怪道。

  “呵呵!”盧笙討好地笑了笑,見盧老夫人眉宇間的鬱氣消散了許多,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順杆子向上爬,說道,“兒子就知道娘最疼兒子了。”

  “叫花雞?倒是從前沒有聽說過,不知道這個丫頭怎麼鼓搗出來的?”盧老夫人頓時來了興趣,剛才那些煩心事兒,也就放了下來。

  “是呀。聽來人說,是他們家姑娘從古籍上看到的方子。沒有想到,做出來後,味道竟然不錯。今天,她從明泉寺順道去了莊子,又吩咐人做了一些,也就給您送過來嘗嘗。”盧笙那圓乎乎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低聲說道。

  “哦,是嗎?”盧老夫人幽幽地嘆息道,“那個丫頭有心了。”她明白,玉家那個丫頭這是時候送東西過來,也就是寬她的心,告訴她,今天的事情她並沒有放在心上,也不會有對盧家不利的言語傳出來。可是老夫人謹慎慣了,還是忍不住問道,“就沒有其他的了嗎?”

  “有啊!”盧笙笑呵呵地說道,“還順道讓人給兒子送了幾壇她那個莊子上自己釀造的酒。據說,那些酒剛一釀出來的時候,就埋到地下了。到如今已經埋了三年了!

  上次,那個丫頭給我送的酒,就是不錯。這次的酒,肯定是和上次不一樣的,光聞著那酒香就知道了。可惜,兒子每天都有公務,不能開懷暢飲。不過,今天倒是可以的。正好有叫花雞做下酒菜,兒子就小酌幾杯。呵呵,呵呵。”對上老夫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盧笙呵呵的傻笑著。

  老夫人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故作生氣地呵斥道:“別跟你娘打馬虎眼,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嘿嘿,就知道兒子這點小伎倆,是瞞不過您老人家。”盧笙嘿嘿傻笑著,隨即,一本正經地說道,“兒子只是不想您為那些小事傷神。那個丫頭是個有分寸的人。今天大街小巷上,除了百姓對放生法會的稀奇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傳出來。”

  聽到盧笙這樣說,盧老夫人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望著那鏤空香爐里,飄出的裊裊的香菸,幽幽地嘆息道:“徐州的周家,也算不上什麼大戶,若不是因為玉家餘下的那些銀錢,現在的他們恐怕還在地里刨食呢!他們那家人做的事情,更是上不得台面的。可是沒有想到,那些歹竹中,居然出了瀾心這樣的好筍。”

  盧笙臉上閃過一絲難過,他知道盧老夫人又想起了李家的事情了。沉吟了一下,端著手邊的茶盞,試了試溫度後,遞給了老夫人,笑著說道:“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法。如果一個人處處都是完美的,不但會遭人嫉妒,還會引起猜忌。所以說,缺憾也是一種福氣。”

  盧笙既是在寬慰盧老夫人,也說的是事實。他之所以沒有過早的對李媽媽下手,也就是要留個把柄放在龍椅上那個人的手裡。這樣,憑著帝王的多疑的性格,才會對他放心。

  “嗯!”盧老夫人點點頭,她也是個一點即透的人,有些話不用深說的。母子二人正說著話兒,小丫頭挑簾進來稟報:“老爺,老夫人,夫人過來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遣送

  “讓她進來吧!”盧老夫人輕聲說道,只是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盧笙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變化,端起桌案上的茶,輕輕地抿了一口。

  “媳婦給娘請安。”也許是剛才的事情太過于震撼了,盧夫人的舉止言行都收斂了許多。行過禮後,老夫人沒有說話,她便規規矩矩地停在那裡,保持著行禮的姿勢。

  盧老夫人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逝,輕聲說道:“起來吧,坐吧。”

  “多謝娘。”盧夫人嘴角扯出一抹柔和的笑容,低聲說道。又和盧笙見禮後,才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只是,屁股只占了半邊的椅子。

  看著盧夫人那做作討好的樣子,盧老夫人垂下眼帘,用茶盞擋住嘴角的那抹譏笑,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盧笙放下茶盞,對門邊的小丫頭吩咐道:“去把秋管事叫進來,再把李媽媽帶上來。”

  “是,老爺。”小丫頭清脆地應了一聲,屈膝行禮,手腳麻利地跑了出去。

  盧夫人端著手裡的差別,不時地偷看著盧笙。只可惜,盧笙那圓乎乎的臉上掛著慣有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

  盧秋很快走了進來,躬身行禮後,就站到了旁邊等候著吩咐。李媽媽也被人重新拖進來了,嘴裡嘟嘟囔囔的抱怨著:“哎呀,我說你輕點,輕點兒扯我的胳膊。哎呀,你拽到我頭髮了······”她現在渾身就如同散架了一般,一碰就疼。可偏偏這些小蹄子手下也沒有個輕重,簡直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進到屋裡那一瞬間,李媽媽立馬收起了那些抱怨的話語。也不知道是誰手上沒了力氣,一個鬆手,“噗通”一聲,李媽媽被摔到了地上。這回真的是散架了,她覺得骨頭縫兒里都透著說不出的疼痛。她咬著後牙槽,對剛才小手的那個小蹄子在心裡罵了千百遍。

  咬著牙,忍住身上的疼痛,艱難地跪在地上,聲音恭敬地說道:“老奴給老夫人請安,給老爺請安,給夫人請安。”語速輕緩,不讓人聽出自己聲音里的隱忍。

  “呵呵。”盧笙反倒了被逗笑了,他在官場上闖蕩多年,閱人無數,豈會被李媽媽那點小伎倆給糊弄過去了?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並在心裡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你今天所受的苦楚,加倍地還給我們。可······”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老爺。”李媽媽慌亂地否認道,身上再次被汗水浸透了。她現在也分不清,身上的這些汗水是疼得,還是被嚇的,“老爺,老爺,老奴,老奴真的,真的沒有這個心思的。老奴······”

  “你也不用緊張,你有沒有這個心思都沒有關係。”盧笙笑眯眯地說道,“因為,你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啊,什麼意思?李媽媽如遭雷擊一般,猛地抬頭看向盧笙。因為驚訝而張大的嘴巴,能塞進去兩個雞蛋。盧夫人也詫異地看過來,然後又看了一眼,頭髮亂蓬蓬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李媽媽,心裡猜測道:難道這是要杖殺了她?

  盧老夫人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像是對這樣的結果已經猜到了,又像是根本不關心盧笙具體如何處置李媽媽。盧笙沒有去看李媽媽那張噁心的臉,也沒有理會盧夫人投來那不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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