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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澄和楊歡光|屁股時就認識了,小時候一起玩耍,長大後又一起闖禍,被人稱為“京城雙煞”,京城裡一時談“煞”色變,無人敢惹。可是幾年前,京城裡不知打哪來了一個二愣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有勇有謀,很多人都在他的手裡栽了跟頭。

  這些人不敢直接和這個二愣子對上,就湊到一起想辦法。你還別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還真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就是禍水東引。讓他跟“京城雙煞”對上,這樣既可以殺殺這個二愣子的銳氣,還可以給“雙煞”找點事情做,免得他們無聊的時候再來找他們尋開心。

  那段時間,整個京城裡的世家少爺、富家公子過得都特別開心、充實。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不是遛街鬥狗,不是討論春香樓里的小春紅,也不是那碧玉閣里的柳飛燕,而是那二愣子和“京城雙煞”鬥法的事情。有人甚至在賭坊里設局,睹今天的對局到底是“京城雙煞”贏,還是那個不知打哪來的二愣子勝。

  京城裡的這股風兒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突然安靜下來。眾人都疑惑不解,不知道那三個斗得如火如荼的人怎麼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時間京城裡的這些少爺的魂兒也被帶走了,很是萎靡了一陣子。半年後,京城裡傳來消息,西海上,那股官兵都拿他們沒有辦法的海匪,被剿滅了。這個消息震驚了整個朝野。

  “剿匪英雄進京了。”也不知道是誰嚎了那麼一嗓子,整個京城都沸騰了。賣燒餅的丟下了手中的面,賣柴的丟下肩上的擔子,吃飯的丟下碗筷······所有人都湧向了城門口,一睹英雄的風采。

  烈日當空,炙烤著大地,再加上人群擁擠,很快就汗流浹背了,可愣是沒有人退出隊伍了。隨著踢踢踏踏的馬蹄聲,三人三馬晃晃悠悠地走進了城門。三人均穿著短打,帶著斗笠,但還是有人很快就認出來了,正是那個二愣子和“京城雙煞”,原來他們三個的爭鬥不但沒有停止,反倒斗到西海去了。

  也是因為那次剿匪,他們三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只是好景不長。三人在城門口受到了萬人敬仰,回到家後,陸震東就挨了一頓鞭子,直躺了半個月才下地。

  而楊歡則被罰在家背書,不背完二十本書,不准出門。誰都知道,楊歡從小就愛舞刀弄棒,就是不愛讀書,讓他讀書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而柳澄的責罰就簡單多了,拘在府里抄經書。事後,三人講述著各自的懲罰,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下人把兩位少爺帶進來後,就退下了。柳澄蹦跳著到了陸震東的面前,瞪著眼睛左右打量著,好一會兒,才點頭說道:“嗯,你的氣色終於是好些了。你小子,那天可是把我嚇壞了。要不是蘇伯是你府里的老人了,平時也穩重,說的話也值得相信。換個人去找我說你生病了,我不但不會去找太醫,必定會一腳踹出府去,休想在我面前胡言亂語。誰不知道陸震東壯的跟小牛犢子似的,怎麼會生病呢?”

  “蘇伯可是說過,幸好你從太醫院,把醫政帶了過來,恐怕還真是凶多吉少了。”說著,陸震東朝著柳澄一揖。柳澄一下子躲開了,擺手說道:“我們之間還說這些,你惡不噁心呀?”

  “還有楊歡的那棵五百年的人參,我······”陸震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楊歡擺手打斷了,“柳澄說的對,我們之間無需說這些的。真要感謝的話,我還要感謝你當年冒死把我從海匪手裡救回來呢!”

  “對,我還是你從死人堆了扒出來的。”柳澄緊跟著說道。

  “行,我也不矯情了。大家屋裡坐吧。”陸震東爽快地把二人讓到了屋裡。幾人落座後,下人端來了茶點。

  第一百二十九章 熱鬧

  柳澄幾塊點心下肚後,皺著眉頭擔心地問道:“震東,你可是從來不生病的人。當初在西海的時候,你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都咬牙抗過來了,這次怎麼突然就病的這樣嚴重?”

  楊歡也放下茶杯問道:“我記得當年陸伯父和陸伯母遇難的時候,你都沒有倒下,這次怎麼就扛不住了?”

  陸震東放下茶杯,淺笑著說道:“一直都是咬牙扛著,突然間就扛不住了。不過想想還有那麼多事情放不下,就又咬著牙抗了起來。”他的語氣平靜,略帶些自嘲,似乎在調侃著這次生病。

  楊歡雖出身軍武世家,可是心思卻特別細膩,他沒有錯過陸震東那平靜的面色下,那不易察覺的苦澀。抬手拍拍他的肩頭說道:“我們相識這麼多年,許多話都不用多說。有什麼事也別一個人抗著,招呼一聲,兄弟隨時站在你身邊。”

  “嗯?怎麼回事?”柳澄放下茶杯,急忙吞咽下嘴裡的點心,“震東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難怪你突然間病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們說的?我們‘京城雙煞’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的。”說著,用力揮舞著拳頭。

  “你們說的話我可都聽到了,等我離京後,京城裡的事情你們可要替我看著點。”陸震東笑著說道,藏在袖子下面的手,輕柔地摩挲著手裡的荷包。

  “這個沒問題!”柳澄拍著胸脯保證道。

  “震東要離開京城?你可是剛回來不久呀,怎麼就又要走了呢?”楊歡詫異地問道。

  “咦?對呀,你上次不是說要在京城定居了嗎?”柳澄也反映過來,頗為不舍地問道,隨即,面露狠色,低聲問道,“可是因為他們家逼得?”他指著西府問道,“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小爺我讓他們怎麼吃進去就怎麼吐出來,甚至吐得更多。”他把胸脯拍地啪啪直響,以表示決心之堅定。

  “呵呵!”陸震東好笑地搖搖頭,“怎麼可能?我要是能被他們逼得遠走他鄉的話,如今也不能和你們坐在一起喝茶了。當初早就被你們逼得投井自殺了。”

  “哈哈哈!”柳澄放聲大笑,“倒是我想左了,震東的智謀收拾他們可是小菜一碟。”

  “呵呵。”楊歡也笑了,“提起當年的事情,歷歷在目,仿佛只是發生在昨日一般。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有些懷念吶!”

  “可不是嗎?”柳澄說道,“我尤其懷念西海的那些日子。我們三個人誰也不服誰,剿匪的時候都沖在前面,可又能替對方擋掉背後的刀劍,也可以放心的把後背交給對方。”

  “所以說,我們這是過硬的交情。不管誰有事情都不要悶聲自己扛著,說出來,大家一起商討著。暗地不行,就來明的,直接滅了他。”楊歡豪氣地說道,眼睛直盯著陸震東。

  “呵呵,這話倒像是柳澄的口氣,沒有想到卻從你嘴裡說出來了。”陸震東笑著說道。

  “就是,他總是喜歡跟我學,真拿他沒有辦法。”柳澄得意洋洋又無可奈何地搖頭晃腦地說道。

  “等我在江州,一切都安頓好以後,你們有時間就到江州找我。我們一起把酒言歡,秉燭夜談。”一陣閒聊之後,陸震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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