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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伯急得滿頭是汗,焦急地喊著“少爺。”見陸震東沒有反應,便說道:“其實,其實少爺若是真心喜歡周姑娘,把她奪,奪過來也未嘗不可的,只要少爺日後真心待她,她會理解少爺您的。”

  只見陸震東的眼睛微不可查地轉了轉,蘇伯心中一喜,只是懷裡的人嘴唇蠕動了幾下,便再無生息了。他手裡的信紙被風吹得嘩嘩作響,蘇伯借著月光看清楚信上的字“周府大姑娘院子夜間走水,院內的人無一生還。三姑娘與容家定親,是否包做喜宴上的點心?請示下。”

  蘇伯傻眼了,他沒有想到事情會成了這個樣子。也不知道當時瞞下這封信是對還是錯。信上說的簡單,可是大姑娘的院子為何會突然走水,又為何會無人倖存?大姑娘又是遭誰的算計呢?問題一個一個冒了出來,讓蘇伯甚至忘記了呼吸。

  看著面容死灰的陸震東,強壓下那些念頭,嘴裡喊著蒼白無力的話,“不會的,不會的少爺,這一定是誤會,誤會的,少爺,你一定要挺住呀!”想了想便說道,“周家大姑娘那樣聰慧敏銳的人,怎麼,怎麼會被火燒死呢?”心裡另一個聲音反駁道:雙拳難敵四手,再怎麼厲害也只是個後宅里的女子,怎麼會躲過陰險的設計呢?

  “少爺,少爺,你,你還記得,記得青荷嗎?她可是有些身手的人,有身手的人都是警醒的。而且,她對大姑娘忠心耿耿,怎麼會棄大姑娘於不顧呢?”心裡另外的聲音叫囂著:整個院子的人無一倖免,很有可能是提前被人下藥了,青荷又怎麼會例外呢?

  蘇伯用力搖搖頭,揮去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急切地說道:“少爺,相信老奴,大姑娘一定是沒事的。這中間的事情,六丫又怎麼會清楚呢?您也不想大姑娘孤苦無依的吧?您要是不振作起來,又有誰能為大姑娘撐起一片天呢?少爺,您聽到老奴說話了嗎?”看著陸震東緩緩地閉上眼睛,他在他的耳邊大聲喊道。

  “阿生,阿生~”蘇伯的喊聲不僅把阿生喊來了,也驚動了其他的人。“少爺這是怎麼了?”大家七嘴八舌地問道。

  “少爺只是怒火攻心,沒有什麼大礙的。”蘇伯中氣十足地吩咐道,“阿生,你趕緊去找大夫。老趙,找幾個人一起把少爺挪到屋裡去。”

  “是,蘇伯!”阿生答應一聲,就朝外面跑去。老趙讓人把長春凳拿來,一起把陸震東移到屋裡去。一時間,整個陸府忙得人仰馬翻。

  第一百二十五章 期待

  不管是陸家的人仰馬翻,還是容家的風起雲湧,對瀾心都沒有任何影響,一夜好眠,早晨起來的時候,神清氣爽。

  洗漱過後,紫衣便端來了早飯,瀾心今天早晨用了多半碗的燕窩粥,吃了三個水晶蝦餃,還吃了半個栗粉糕。看著她食慾這樣好,屋裡的人都跟著高興。

  “呀,看來奴婢的廚藝又精進了!”冬秀眉開眼笑地打趣道。

  “你這是向姑娘討賞吧?”青荷撇撇嘴,鄙夷地說道,手上收拾東西的動作不停。冬秀可不怕她,哼哼道:“哼,你這是羨慕,嫉妒!”一說完,輕抬下巴,端著托盤轉身離開了屋子。

  “姑娘,您看她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您也不管管?!”青荷拿著抹步擦拭著桌子,心裡不服氣,只好找瀾心替她做主。

  瀾心端著消食茶,慢慢地品著,但笑不語,任由她們笑鬧著。瀾心在院子裡走了幾圈,坐到椅子上邊吃著水果,邊聽剛才出去逛了一圈的春草講著容家的事情。

  春草事無巨細地稟報著:“······容大少奶奶今天早晨起來後,見大少爺沒睡在屋裡,也沒有奇怪,梳洗一下,就高高興興地去正院敬茶請安了。容夫人和容老爺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笑得一團和氣。敬茶之後,容大少爺就把綠梅升為姨娘了。”

  “沒有想到綠梅還真有些本事,混進去之後,不但沒有被發現,還成了姨娘。真是應了那句話,愛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看來,還是小看她了。”冬秀撇撇嘴,鄙夷地評價道。

  春草見瀾心端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靜地用竹籤挑著水果吃。她垂下頭,緊抿著嘴角想著:還是楊媽媽英明,若是把容家大少爺錯把綠梅認成了姑娘的事情說出來,想必姑娘現在噁心地吃不下水果了。

  青荷把水果塞到春草的手裡後,譏諷道:“也幸好她還有些腦子,若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豈不是辜負我們的一番好意了?”送走春草後,她又說道:“不過,我還真是佩服周家的三姑娘,這心可是真夠大的。洞房花燭夜,新郎沒有回房,她居然一個人睡著了。早晨起來的時候,也不關心新郎官兒這一夜去哪兒了。她是不是傻呀?”青荷瞪著眼睛,誇張地張著嘴,一幅不可思議的樣子。

  “也許她還不明白,嫁人意味著什麼吧?”冬秀歪頭想了想,似乎只有這一個理由了。

  “不懂?!”青荷不可置信地反問道,“她不懂,那她身邊的陪嫁的管事媽媽應該懂吧?她都不告訴她嗎?管事媽媽初到容家,不好亂說,那大夫人總該懂吧?出嫁前,不都是娘親陪著女兒睡一晚,然後講解成親嫁人是怎麼回事嗎?”

  冬秀看著瀾心挑水果的動作一頓,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吃著水果,心裡一驚,故意斜插打諢道:“說的好像你懂似的,你不會是想急著嫁人了吧?”

  “怎麼是我想嫁人了呢?”青荷反駁道,隨即不耐煩地說道,“哎呀,我們正在說正事呢!你瞎打什麼岔?其實成親的事情我也是不懂的,剛才那些都是姑姑教我的。她擔心大夫人心粗,把這件事情忘了,就提前跟我說了。還說,不管到時候管事媽媽來沒來,身邊多一個懂的人總是好的。”

  冬秀有些頭疼,知道青荷那缺根筋的毛病又犯了,真想上去捂住她的嘴。她有心想岔開話題,可還沒等她開口,青荷一拍腦袋,大聲說道:“哦,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玉枝姑姑說過,那個管事媽媽好像是叫柳媽媽,從江州過來的。冬秀你認識嗎?”

  “啊,噢!”冬秀見姑娘也非常感興趣地看著她,她笑著說道:“知道的,就是奴婢的娘親。”

  “真的呀?!”青荷傻呵呵地笑著說道,“你說你們母女二人在周家見面時,就相認。還是,像戲台上演的那樣,到了容家後,你們偷偷摸摸地關心著對方,然後······呃,奴婢,奴婢嘿嘿!”青荷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都說了些什麼,撓撓頭對著瀾心傻笑,“其實,其實,關於成親的事情,奴婢也是不懂的。嘿嘿嘿!”

  瀾心單手托腮,斜眼打量著青荷,見她雖是一臉傻笑,臉卻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知道她是有口無心的,哪忍心真的責怪她,佯裝惱怒道:“既然不懂還站在這兒閒話,趕緊去幫紫衣整理箱籠去。”

  “是,姑娘。”青荷脆聲說道,“奴婢雖然懂的不多,但奴婢的力氣卻是很大的。一定會幫著紫衣把一切都收拾停當的。”說完,就一溜煙兒地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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