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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聚在一起聊的話題無非就是衣服、首飾。大家聊著聊著就聊起了,太后壽誕時,身上穿的那件紫紅色的五福捧壽天鵝絨褙子。

  “······那是安平侯世子和永寧侯世子為太后尋來的壽禮,太后很是喜歡呢!”容大夫人笑著說道。

  “對呀,聽說是從冒家商行里尋到的。尋到的時候,也只有這兩匹,一匹紫紅色五福捧壽的,一匹蟹青色鳳戲牡丹的。因為這兩匹布料金貴,所以商行是要按尺頭賣的。可是被這二人看上了,就不會輕易放過。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一人掏了六百兩買下了。”陸二夫人補充道。

  “一匹料子六百兩?”眾人咋舌。

  “哎呀,這兩匹天鵝絨簡直就是為太后的壽宴準備的一般。”陳夫人說道。

  “可不是。太后見了後,非常喜歡。當即賞賜就到兩個府里。”容大夫人說道。

  “冒家先是細雨錦,現在又是天鵝絨,嘖嘖······”李夫人感嘆中無不羨慕之意。

  “這也是沒法比的。冒家的船行在大宗朝,那可是首屈一指的,況且他們的船隊還會離開大宗朝,和南洋的幾個國家裡都有生意往來的。自然會帶一些我們所沒有見過的東西嘍。”

  “是呀,去年冒家帶回了一船馬匹。哎呀呀,也不知京城裡的人怎麼知道了消息,那些馬匹剛到碼頭,還沒上岸呢,就被人挑走了。冒家賺得盆滿缽滿的。”

  “要說海運呀,冒家不過是這三兩年才興起的。我最佩服的還是玉家,只是可惜了,一場大火什麼都沒了。”陳夫人放下手裡的酒杯,用帕子按了按嘴角說道。

  “是呀,玉家,可惜了。”提起玉家,陸氏也是一陣唏噓。

  “時隔十幾年了,對玉家的印象也模糊了,我只記得玉家的船隊帶回來一箱子那個,那個鏡子叫什麼來著?就是能把人照地很清楚的那種?”李夫人皺著眉頭問身旁的陳夫人。

  “玻璃鏡子。”陳夫人說道。

  “對,就是玻璃鏡子。”李夫人一拍巴掌說道,“我記得那鏡子非常貴,就那巴掌大的鏡子,居然要六十兩銀子。”

  “是呀。現在被說是六十兩,就是六百兩也買不到了。”陳夫人感慨道,“玉家帶回來的本來就少,說是和其他的船隊買的一箱。自從玉家出事後,再也沒有哪個商隊帶玻璃鏡子回來了。”

  ·······

  第四十八章 相約

  梅花,冰枝嫩綠,疏影暗香,花色美秀,幽香怡人。瀾心漫步在梅林里,愜意地欣賞著枝頭上那清雅脫俗的花朵。引路的丫鬟想開口催促,又不敢。只好求助地看向綠梅。

  綠梅看著前面的瀾心,再看看身邊的丫鬟,一頭霧水。

  轉過一條鵝卵石小路,前面是幾棵紅梅。看著那嬌艷似火的紅梅,瀾心欣喜地向前走去,剛走幾步就停下了。看著前面梅樹下的人,雖然早就想到了,可還是有些赧然。

  容璟穿著深藍色鑲著白色風毛的綢緞棉斗篷,站在紅梅樹下,微笑著看著瀾心。兩人已經定親了,私下見面也是可以的,可是瀾心還是覺得有些臉紅。

  “姑娘。”身後引路的丫鬟輕聲提醒了一下。

  瀾心擔心自己臉紅被人看到,沒有回頭,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著。綠梅剛要抬腳跟上,被身邊的丫鬟拽住了胳膊,朝她輕輕地搖搖頭。綠梅這才明白過來,午宴後,容夫人為什麼要姑娘出來折梅花了。看著不遠處那個笑容燦爛、溫文爾雅的人,想起等姑娘成親後,自己就······心如揣了一隻小鹿般,四處亂撞。不敢盯著遠處的人看,可是眼神偏偏控制不住。

  容璟看著緩緩向自己走近的人,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了。他覺的今天的瀾心特別美,劉海順著額頭斜梳到腦後,襯得整張臉更加瓷白。看著她頭上的白玉蘭花簪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離容璟四五步的距離,瀾心停下了腳步,剛要屈膝行禮。容璟上前一把她拉起來,柔聲說道:“你我之間不必這樣多禮的。”

  瀾心蹲不下去,只能順勢站起來,輕輕用力掙開容璟握住的手。容璟見她耳尖泛紅,不想讓她為難,只好戀戀不捨地放開。放開後,緊緊地攥著拳頭,似乎在感受著剛才的柔軟。盯著她的發頂,柔聲說道:“我知道你喜歡紅梅,在那邊又移了兩株過來,陪你去看看吧。”

  “嗯。”瀾心點頭答應,心裡甜甜的。兩人慢慢地踱步在紅梅樹下,兩個丫鬟遠遠地綴在後面。

  瀾心看著枝頭那鮮紅的層層疊疊的花瓣,金色的花蕊,只覺地怎樣都看不夠,一時竟忘記了身邊的人。容璟也不介意,只在身後陪著她,眼神柔地要滴出水了。他輕輕地替她摘掉落在發間的紅色花瓣,她轉頭看他,被他眼中的柔情蜜意驚呆了,有些不知所措地回望著他,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熱。

  容璟扔了手裡的花瓣,手並沒有放下,順勢把那幾縷被風吹亂的頭髮掖到了耳後,冰涼的手指碰到那細膩的皮膚,兩個人都嚇了一跳。瀾心被嚇得一動不敢動,心裡有些慌亂。而容璟的心裡除了慌亂之外,更多的是興奮。

  兩個人柔情蜜意地站在梅樹下,凝望著彼此。這樣美好的一副畫面卻刺痛了某人的眼睛,某人一拍桌子,惡聲惡氣地說道:“去把他叫過來!”

  “誰啊?”阿生怯生生地問道,眼神無辜地看著眼前這張冷得掉冰碴的臉。

  “表少爺啊?他在和周姑娘說話呢!”阿生疑惑地看著他,怯生生地問道。

  陸震東不說話,就那樣看著一臉疑惑加無辜的阿生,平淡無波的眼神卻冷得嚇人。阿生被他家少爺那冰冷的眼神凍得艱難地吞了吞嗓子,結結巴巴地問道:“周,周,周姑娘啊?這,那,這不好吧?”

  阿生終於在某人的淫威下,硬著頭皮跑了過來。踩斷樹枝的聲音驚動了梅樹下的兩個人,兩人各退一步,收拾好各自的表情後,聽見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表少爺,周姑娘,我家少爺請你們過去說幾句話。”

  陸震東看著跟在阿生後面,聯袂而來的兩個人。微眯的眼睛只鎖定了一個人,一段時間不見,她又長高了,也比以前更好看了。不對,她一直都這樣好看,好看地讓他移不開眼睛,也拔不出陷進去的心。

  “少爺。”走進亭子後,阿生低著頭站在了陸震東的身後。

  幾個人見過禮後,容璟和瀾心坐到了鋪著錦墊的石凳上。陸震東和容璟聊了幾句後,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微笑著坐在邊上的瀾心。

  “知道今天的宴會,姑姑一定會邀請妹妹過來的,所以就在這座亭子裡等著妹妹。”陸震東聲音低沉地說道。

  “不知陸大哥找我有何事?”瀾心微笑著問道,態度平靜而疏離。瀾心總覺得這個人脾氣古怪,他們初次相見時,恰好他發病,第二次見面時,他非得賴皮地讓自己喊他陸大哥,容伯母都點頭了,也不得不喊他“陸大哥”了,今天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情。瀾心在心裡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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