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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懂這個毛病?”

  “懂一些..也許我可以幫上忙。”雲深咬了咬唇,站了起來,又輕輕下蹲。因為旗袍緊身的關係,身子微微向前傾,修長纖細的雙手在她膝蓋周圍按捏起來。

  “感覺好些了麼?”這種捏法其實很費力氣,大約十多分鐘後,雲深的手指已經有些酸疼。

  老太太輕輕拍了拍膝蓋,又優雅地伸了伸腿,還真就好了不少。

  “嗯,確實好多了。小姑娘,你的手法很熟練,哪裡學的?”

  “我爸那個時候工作很辛苦,一到陰雨天腿就疼得下不了地。我高中的時候就跟元姨跟著一位師傅學了些日子,偶爾可以幫著我爸減輕點腿痛。”

  “那他現在好些了麼?”老太太的語氣不輕不重,似乎只是在找話題。

  “他身體並不好,碰到下雨天仍是會痛得不行。” 聶雲深搖了搖頭,想起聶辛這些年身體越來越差,她心疼不已。

  老太太輕輕的點了點頭,拍了拍雲深的手,“好好照顧他,做父母的總為子女操碎了心。你是哪家的孩子,以前沒怎麼見過。”

  聶雲深淺淺地笑了,“我只是今天來幫忙的…您如果不著急進去的話,我再為您捏捏吧?”

  老太太沒有反對,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想在這裡透透氣。”

  雲深將手輕輕捂在老太太的膝蓋上,用掌心一寸一寸的按壓,神情專注認真。

  不知道按摩了多久,雲深的額頭都滲出了一些薄汗,她將身上的披肩拿下,小心地蓋在了老太太的腿上,“外面天涼,您趕緊進船艙吧。”

  “那你呢…要不我們一起進去吧。”老太太臉上已經柔和了不少。

  “不了,我…我就不進去了。” 雲深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露出了淺淺的笑,有些嬌憨,“那我先走了…”

  “你…”老太太的心突然一顫,剛才只顧著腿痛,再仔細一瞧,這個姑娘的眼眉…“你等等,唉,等一下別走,小姑娘…”

  …………………………………

  聶雲深回到了剛才更衣的船艙,將旗袍換下,趁著遊輪還沒有起航,她想離開。

  “裴之晟,我回家了…我等你回來。”她的手指快速地點著手機屏幕,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放下手機,聶雲深抱歉地看向關遂心,“遂心,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會學著放下...放下過去。”

  關遂心沒有多問,只是理解地點點頭,“這樣吧,船還有半個小時就起航了,我現在帶你下去吧。”

  “好。”

  ………………………………………

  外頭已經是濃濃夜色,遊輪換上了絢麗的霓虹,到處流光溢彩。

  傅雲涵和韓楨是最後上船的貴賓,兩人均是面無表情。

  “你什麼都不問。” 聲音冷得像是夜裡的井水,韓楨終於忍不住開口。

  從陸絮絮的公寓樓出來,傅雲涵便是沉默。說實話,他非常意外她的出現,大方得體地應對那些糾纏的狗仔隊記者。

  “我不曾調查你的過去,也很少過問你的私生活。”她伸手,與他的五指交纏在一塊,“既然我選擇了你,我們就要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一輩子。”

  韓楨一愣,爾後,他的眼眸越來越深,眼瞳中的黑點像一個漩渦。

  一輩子…曾經那個女人也這樣說過。

  俊美的臉和夜色融合成一片,片刻,他淡淡道:“很抱歉。”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站在這樣的位置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面具,我們得時時刻刻明白自己的立場。”傅雲涵清冷地扯了扯嘴角,“這樣才能維持現在所擁有的生活,哪怕是你我,也不例外。希望在婚禮前,你可以處理好你的過去。”

  韓楨目光驟然變冷,手指握成了拳,指節關節處,一片青白。

  ……………………..

  關遂心送聶雲深先下船,遇到傅雲涵和韓楨兩人有點訝異。

  雲深沒什麼表情,像是看見兩個不相關的路人,繼續她的步伐。

  突然被人從身後伸手阻止。

  幾名年輕黑衣男子快速繞到了兩人面前,神情嚴肅,“抱歉兩位。遊輪上有貴賓突然失蹤,主辦方已經下禁令,沒有解禁前,誰也不可以下船。”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不固定,新入職加考試在即,共勉。

  ☆、第三十五章 劇情章 5

  兩名年輕黑衣男人快速繞到了兩人面前,神情嚴肅,“抱歉兩位。遊輪上有貴賓突然失蹤,主辦方已經下禁令,沒有解禁前,誰也不可以下船。”

  失蹤?關遂心眉頭微蹙,向來人出示了工作人員的牌子。

  “抱歉,請別為難我們。”黑衣男人雖然語氣變得恭敬了些,態度仍然堅決。

  關遂心轉頭看向聶雲深,“那你先回剛才的船艙吧,我去看看情況,你一個人ok麼?”

  聶雲深點點頭,表示理解。

  傅雲涵也走過來詢問情況。

  黑衣男人一看是傅家的長女,立即變了臉色,走近她低聲說了幾句。

  雖然聲音很輕,但一聲“傅老夫人”還是傳到了雲深的耳里。

  難道他們口中失蹤的貴賓是傅家老夫人?

  聶雲深回頭,韓楨抬眸,視線雙雙落在傅雲涵身上。

  “阿楨,我們走。”傅雲涵視線掃過了聶雲深,臉色變了變,匆匆轉身離開。

  韓楨沒有邁開腳步,而是盯著聶雲深,臉色布滿寒霜。

  “你怎麼在這裡?”他開口質問,聲音冰涼,溫潤的眼神流過危險的氣息。

  聶雲深抬眼狠狠盯著他。

  他這是在警告她?雲深突然很想笑,對韓楨,還是否有恨,她不想再去想。他們兩個人之間唯有的那二十年羈絆和所謂的情深,早就被一次又一次的殘忍磨滅殫盡。

  “與你何干?”

  她轉身就走,姿態漂亮。

  …………………………………………………….

  某vip貴賓室------

  “怎麼會不見了?”

  傅*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怒意,“你照顧我媽媽幾十年,她說出去透透氣,就讓她一個人出去?你明知道她身體根本就沒有恢復好,船上人又那麼多!”

  傅*來回走了走,抬手將茶几上的茶杯都掃在了地上。

  “夫人…當時我有點暈船,所以去了下洗手間,當時老夫人她說想自己去船艙外面透透氣,馬上就回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麼,人就不見了…”平時照片傅老婦人的保姆已經著急得哭了出來。

  “好了,*,也許只是在哪裡散心呢?船那麼大,已經派人去找了,別搞得這麼緊張…”白中恆語氣雖然保持著一貫柔和,裡面也又絲不耐煩。傅*平日裡還好,只要出事一不冷靜就會有些癲狂。

  剛滿臉堆笑著的韓老太太在韓母的攙扶下剛進門就被一地的碎片給嚇到了。

  不是馬上要晚宴了麼?這又是哪一出

  老太太精明的眼珠一轉,輕咳了一聲,端了端身段越過碎片走了進去,“親家媽媽,這是怎麼了?”

  “抱歉,讓你們見笑了。”白中恆禮貌地迎了上去,思考了一下說法,“我們家老太太剛出去散心了,結果一不小心可能迷路了…*比較擔心。”

  “哦…估摸著這船太大了,傅老太太多走了一會…親家媽媽不用這麼著急麼…”韓老太太正正了表情,以和藹的語氣安慰。

  傅*瞥了一眼眼前兩位珠光寶氣的女人,這滿身的珠寶鑽石活像兩個暴發戶進城,頓時臉色更為陰沉,語氣里也壓抑著怒氣,“老公,你還呆在這邊做什麼,再派多點一起去找啊!”

  白中恆一看傅*立馬就要發飆的樣子,也只能依著她再出去看看。

  還沒出門,裴老爺子和今天宴會的負責方的幾個人陸續出現在了門口。

  “裴老,您怎麼也來了…”傅*一見老人,還是客氣地走了過去。

  “聽說嫂子出事了,我們過來看看情況。” 裴海天嚴肅地開口,“不過這晚宴就要開始了,我們要不先…”

  “找…找到了…”

  傅*身體倏地一震,跟著其他人的視線一起望過去――

  矮矮胖胖的遊船經理匆匆走了進來,臉色異常難看,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對著一屋子的賓貴和負責人哆嗦道:“是有歹徒將老太太囚禁在了堆放雜物艙里…我,我已經派人去挨個調查了,絕對不會驚動今天的印尼貴賓…不過傅老太太她心臟病突發,所以必須先送她下船…”

  ………………………………………

  聶雲深低著頭拿著手機拼命地搜索照片。

  從得知是傅老夫人失蹤後她便心緒不寧。 二十年前傅秀楓的身體不好後就已經退居了公司幕後,很少出現在媒體上,所以網絡上已經很再難搜到清晰的照片。

  船上的信號並不好,越是急切網絡越是打不開,拿著手機的手也開始微微地抖…

  剛才在那裡見到的老太太…難道就是…

  這時腳步沉穩的走過來,聶雲深沒有抬頭,直到眼前地面出現筆直的西裝長褲。

  裴之晟的聲音就在頭頂,淡淡的,“雲深,跟我走。”

  聶雲深心頭一緊,“我…其實…”。

  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難道跟裴之晟說自己其實有可能在一個多小時前可能見過傅老太太,卻沒有認出來…明明已經決定不再與傅家再牽連。

  修長白皙的手握住了她的手,琥珀色袖扣在燈下盈盈發光,“現在就跟我走…”

  “去哪”

  “去見她。”

  “誰” 她怔怔地看著裴之晟,反應不過來。

  “秦總,就是她!剛才有人說見過這位小~姐和傅老太太。”突然,一個年輕男人跑進來叫著,“伴奏的玲玲說的,高個子年輕女人,淺綠色的旗袍…”

  秦靖揚走了進來,微皺著眉頭,看向聶雲深和裴之晟,“雲深剛才見過傅老夫人?”

  “沒有…”聶雲深搖搖頭,聲音低低的,指甲掐得手心一片麻木,“不是,我見過一位老太太,但是我不確定…當時她腿有些疼,我們聊了會,我就走了。而且我…也不知道。”

  “六哥,我先帶雲深過去。”

  “還有現場撿到了這塊玉佩和一塊披肩已經被證實是一位叫聶雲….”正在匯報的助理人見裴之晟拉著聶雲深直接走了出去,秦靖揚和其他人卻沒有阻攔,一時間,船艙氣氛變得詭異而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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