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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暮澈還想說什麼,就見對面這兩人卿卿我我,完全當她不存在。

  “還有些生菜你吃了吧,張嘴。”艾惜用叉子捲起了一大片生菜餵過去。

  童睿淵一口吃掉,接過叉子自覺地把艾惜沒吃完的雞肉卷叉起來吃掉。這家墨西哥餐廳的分量很大,大到兩人吃了頓午飯後,絕對不想吃晚飯。

  “慢點吃,別噎著。”艾惜端起了檸檬紅茶,餵給童睿淵喝。

  想都不想就湊過去喝了一口,玻璃杯邊緣淡淡的薄荷味道提醒著童睿淵,這是艾惜唇膏的味道,這是艾惜的杯子,嗯,間接接吻?直接都親過了,間接嘛,不介意。

  “小惜,咱打包。”童睿淵實在吃不下去了,無奈地看著用眼神堅持讓她吃完的艾惜。

  艾惜點頭,用流利地英語叫來服務生後,讓其將沒有吃完的飯分幾個盒子打包帶走。

  從頭到尾,兩人坐在一張沙發椅里完全不覺得擁擠;從頭到尾,也沒有心思去注視還坐在對面不走的童暮澈,童暮澈不急不惱,暗暗觀察,並不插話。這兩個女孩子真的太熟悉彼此,哪怕只是一個眼神都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她們也太信任彼此,直接默契地把他這個當大哥的給當成空氣。

  她們起身,手牽著手往餐廳外走,剩下童暮澈自己坐那兒出神。

  “童睿淵,你這個大哥人還是不錯的。”比那個童暮清人品好多了,關鍵是有禮貌,不會目中無人。

  對於這點,童睿淵承認,她打趣道:“怎麼?看上了?不用我給你介紹吧。”

  “童暮清不幫倒忙的話就好了。”艾惜沒理會大小孩的玩笑,童暮澈給她的感覺一向都是很穩重,哪怕之前是聽說過這個人,都給她不一樣的感覺。童睿淵性格太跳脫,哪怕是被當作繼承人培養,也不適合童家繁複冗雜的規矩。童暮澈就不一樣了,那種對自己有著極其嚴苛要求的人,很適合在單調的黑白生活中將家族生意發展壯大下去。

  童睿淵牽著她的手一路晃,一路走。不想再提起童家,艾惜不願回憶的,她也很反感。兩人就這樣溜達回曼哈頓上東區的酒店,可是,酒店門口的紅白玫瑰花八卦陣是怎麼回事?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玫瑰八卦陣

  第八十三章玫瑰八卦陣

  酒店前並不寬敞的空地上擺了整整齊齊的玫瑰,玫瑰分兩色,紅色一邊,白色一邊,兩邊的玫瑰呈八卦陣有序地立著。遠遠望去,不覺浪漫,只是頗具東方特色。

  童睿淵的眼皮跳了跳,下一刻,她就眼睜睜地看著一個身著酒紅色西服的人捧著一束粉玫瑰款款向他們走來。髮型是精緻的,儀態是得體的,氣質是妖孽的,就是這個皮膚……也太黑了吧,非洲回來的人果然是這樣。

  如果是白皮膚,配上酒紅色西裝,會顯得整個人有貴氣。

  但如果是被曬成小麥色的皮膚,配上這酒紅色西裝,即使人不土氣,也不那麼亮眼。

  艾惜冷靜地往童睿淵身後站了站,讓大小孩隔檔開那個騷氣的人,她不喜歡花里胡哨,更不喜歡妖里妖氣,這一看就不知道從哪個妖精窩跑出來的童暮清最好離她遠點。道歉,可以;這樣高調的道歉,做給誰看?童家?呵呵。

  “親愛的,我很有誠意地請求你,原諒我吧!”童暮清自以為優雅地單膝跪在了兩人面前,準確地說,由於艾惜往童睿淵身後一躲,他這一跪,不是跪了艾惜,而是跪了童睿淵,嫩粉色的玫瑰花也舉到了童睿淵的面前。

  玫瑰的香味過於濃烈,童睿淵嫌棄地皺眉,還往後縮了縮脖子。她單手把艾惜護在身後,從上到下掃視著這個被曬得“脫胎換骨”的童暮清——首先,這位妖孽的二哥是肯定不會允許自己白皙的皮膚變成黑炭色;其次,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也不允許他跪地道歉。

  中邪了,一定是中邪了。

  玫瑰花陣仗讓許多路人紛紛駐足圍觀,不少人還拿起手機拍照錄像,低聲議論著這名東方男子是在跟誰求婚。大家的眼裡閃過八卦,一個個都興奮不已,仿佛被“求婚”的是他們自己。

  “負荊請罪。”艾惜在童睿淵耳邊輕聲說道。

  童睿淵立刻明白,肯定是童暮澈覺得童暮清的流放到了頭,無論是非洲,還是柬埔寨,童暮清都沒有當逃兵,反而是認真地完成了童家交代的每一項任務。即使叫苦,不也堅持下來了嗎?童暮澈到底還是心疼這個弟弟,流放完畢,即可召回,甚至還當了回軍師——讓童暮清去乞求艾惜的原諒。

  是啊,她是和艾惜在一起,可也是獨立的個體,就算艾惜原諒,她童睿淵也不會原諒。

  “用玫瑰花代替荊條,真是省事。”艾惜故作可惜地在童睿淵耳邊輕嘆。

  “呵呵,感動嗎?要不下次我把曼哈頓中央公園裡都擺滿玫瑰花?”童睿淵哄道。

  “少浪費錢,有錢還不如大吃一頓!”艾惜不屑地回道。

  “好啊,聽你的。”童睿淵低聲附和,來了曼哈頓後,她和艾惜在觀光城市時都是一路吃下去,街頭小吃讓艾惜覺得新奇,高檔餐廳更是打開了艾惜的味蕾,哪怕是便利店的紅茶綠茶飲料,都讓艾惜覺得口味不錯。

  倒沒發現,小惜是一個吃貨,哦不,美食家。童睿淵扭頭,寵溺地沖艾惜笑了笑。

  兩人全程耳語,輕聲細語的親密讓周圍人更是好奇,這兩個女生已經有點像是一對了,一個帥氣,一個柔和,那麼,地上單膝下跪的那位男士是幹什麼的?第三者?怎麼一點眼色都沒有?

  “咳咳,”童暮清知道自己被忽略了,“艾惜,我——”

  “走吧,我不想讓你當大熊貓。”童睿淵攬著艾惜,大明大方地繞過唱獨角戲的童暮清就往酒店大堂走去。如果有誠意,那就一直跪在那裡,她們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童家的態度。要是童家的每個繼承人找到一個戀人,童家就這麼考驗一圈,那麼,童家人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我也不想當熊貓。”艾惜小聲地應了下。曼哈頓的春末夏初很暖,靠著大小孩這個小火爐就更暖和,童睿淵身上的熱量像隱香一樣吸引著她,讓她不斷靠近,可這熱是恰到好處又不會灼傷她,像是溫熱的暖石,握在手裡,舒服在心間。

  “是,你這麼纖細。”童睿淵傾身親了親艾惜的側臉,太可愛了,小惜不想當熊貓是因為熊貓胖,圓圓乎乎的是憨態可掬,然而,和小惜追求的苗條差太遠了。

  兩人就這樣上了電梯回了房間,把跪在那裡舉著玫瑰花的童暮清晾在酒店門口,也把那群等著看熱鬧的路人晾在路邊。

  這是她們的事情,與誰都沒有關係。

  艾惜拉上窗簾,隔光很好的布料讓室內暗了下去,她倒在了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童暮清的外表改觀再多,對方眼睛裡的算計也散不去,嘴上說著道歉,可那樣的眼神讓她怎麼也不舒服,像是被毒蛇頂上,對視一下,渾身都能起雞皮疙瘩。

  終究是個奇怪的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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