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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天還念叨為什麼齊家能蹦躂時,童睿淵的傷才好,現在就在商業性質這樣強的聚會裡遇見那個總在職場上擠兌自己得手的齊蓉柔,艾惜就覺得上天都讓她把以前打過來的耳光扇回去。

  酒吧里的酒局也是觥籌交錯,只不過震天響的搖滾樂要把人的心臟給喊崩潰了。艾惜忍著心臟的不適,沖吧檯不遠處的齊蓉柔舉了舉杯子,對方卻木然地裝作沒看見。注意到她們舉動的其他人立刻來引薦:“這是小齊,我們這邊新來的公關部總監。”

  跳槽了?公關部總監?

  艾惜很了解行業里一切公司的背景,這是蘭曉詩給她的資料,看過後就都記住了。這家公司生意很好,手段有點耐人尋味,有好幾次大合作都是從其他公司那裡搶過來的,至於用了什麼方法,資料里沒有明寫,艾惜都能猜到。

  而齊蓉柔現在的打扮,即使是一身黑色的工作裝,那裙子也太短了吧?西裝外套里的白襯衣也太低了吧?酒吧里是不冷,出去就不冷嗎?那眼神里也不復往日的神采,艾惜還記得她搶走自己組員時的目空一切,似乎世界都掌握在手中。她當時好怨恨齊蓉柔後面的靠山,可是現在……怎麼有種大仇得報的感覺?你以前的猖狂,都化成了今日的——惡果嗎?

  都被介紹了,齊蓉柔再不情願也得走過來:“艾總,你好。”

  “齊總監,好久不見。”艾惜直接戳破對方的假意寒暄。

  介紹的人尷尬地笑了笑,原來雙方認識!

  “聽說艾總從洛杉磯回來,是被童家棄了?童家和我還是很熟的,要不要我幫忙說清?”齊蓉柔在憔悴再睏倦,也不妨礙她在艾惜面前的耀武揚威。在誰的面前都能輸,只有這個人不行,艾惜是她的手下敗將,課題組都能被她撬走,眼前不過是Lan的副總裁怎麼了?

  其他談話的人看似還在談話,卻都把耳朵支棱著,他們對長得好看的女人很好奇,尤其是聽說這位艾總背後有蘭家和童家兩家來撐腰,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厲害啊。

  “齊總監一定不知道這個故事的後半部分,”艾惜笑得溫和無害,“童家,哦不,是雷霆的師父,覺得我功夫太差,每晚都在給我做集訓,無奈天分悠閒,沒少讓師父生氣呢。”

  齊蓉柔被厚厚粉底遮住的臉色更難看了,艾惜這話說得一點都不挑釁,甚至是平靜如水,可偏偏說明了兩點:第一,童家護著她護定了;第二,雷霆幫都能自由出入——你說這和童家的關係近不近?齊蓉柔想盡了法子往雷霆幫鑽,就是想和童家沾上點關係,她知道這個幫派本來不應該由童家接手,可是蘭家重新整頓了黑白兩道的格局,助力就是童家。

  既然無法起衝突,索性直接合作,然而對方根本忽略了她。

  然後,齊家才會有去收拾雷霆的舉動,聽說雷霆幫那位傷得很慘,眼前的艾惜也是心狠,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齊蓉柔還要說什麼,就見艾惜上前一步,用酒杯碰了碰她的杯子,清脆的“嘭”的一聲卻在搖滾樂的烘托下震得耳膜疼。而那句話也讓她瞬間跳腳:

  “齊蓉柔,好好保持臉蛋和身材,那太有用了。”

  說完這話,艾惜和大家告別,一出酒吧就瞧見了童睿淵,和童睿淵新買的黑色轎車。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截胡

  第七十六章截胡

  除夕夜和春節過得很平淡,就像是艾惜之前獨自過年。

  唯一不同的是,多做了幾道菜,還得忍受著童睿淵嘻嘻哈哈的吵鬧。艾惜覺得這就是年輕吧,她們開始準備過年時,不出三個小時,童睿淵就把年貨布置得井井有條,“福”字貼在門上,窗花貼在玻璃上,門框上掛的都是金魚和生肖,就連冰箱裡都多了許多牛肉、豬耳朵、醬排骨、黃瓜和胡蘿蔔,而這孩子的聲音真是不絕於耳:

  “小惜,我想吃豬耳朵拌醬排骨,放點黃瓜絲吧。”這是個什麼菜?她沒做過。

  “咱們去放炮吧?危險?哦,那咱們去看別人放炮?”最不愛湊熱鬧了,安靜躺著好難。

  “小惜?大白天不要睡覺,晚上睡不著你又要在床上烙餅了。”看,連覺都不讓睡了。

  於是,在短短的除夕、初一、初二這三天時間裡,艾惜是陪著童睿淵看了春節聯歡晚會、守夜圍觀別人放煙花、頓頓吃豬耳朵和排骨、以及行走在擁擠的春節廟會中。她覺得她完全是在帶孩子啊,童睿淵在雷霆里的震懾氣場到了她這裡自動變成乖順,聽話得讓艾惜覺得聲音稍微大一點跟她說話都不行,那孩子委屈的小眼神簡直不能忍。

  很熱鬧,因為有人陪伴。但有時候也挺煩的,因為這個人跟前跟後晃得她眼暈。

  所以,當蘭曉詩喊她在大年初三去Lan集團總部開會時,艾惜逃路似的奪門而出,也不管大冬天有多冷,騎著機車就往集團總部沖,剩下童睿淵在樓門口孤獨地揮著手。哎,她是不是太粘人了,小惜都被嚇跑了。嗯,還是去雷霆吧,小惜還給他們準備紅包了,她這就去發。

  對於大過年的來加班,艾惜習以為常,不習慣的是推開會議室的門,迎接自己的是飛過來的剛列印出來的文件。被梅師父訓練得靈敏反應讓她本能地躲過,但文件並沒有裝訂成冊,散落的紙張是新的,鋒利的邊緣立刻劃破了她的側臉。

  細細密密的疼,艾惜幾乎能感覺到有小血珠滲出來。

  她皺眉,胡亂地用手背一抹,環視寬敞的會議室,其他九個副總裁穩穩地坐在那裡,哦不,應該說是八個副總裁坐著,一個副總裁激動地站著扔東西摔東西,但她沒有看見蘭曉詩的影子。她沉聲問:“發生了什麼?”

  站著的那位副總裁總算找到了個出氣口,這本來就是艾惜負責的項目,突然出了岔子,連累他從馬爾地夫的沙灘上急忙趕回來,美好的休假泡湯了,過年的好心情也消失了,不怪艾惜怪誰!“你還問?你負責的case被截胡了!艾副總裁,這就是你的水平!”

  “你們以為只是艾惜這一個case被截胡了?你們在座的每一個人,手裡一半的case,都飛了!”蘭曉詩生冷的聲音從艾惜身後傳來,她輕輕地推了艾惜下,示意她落座。作為集團總裁,她也在休假,可是突發情況如此緊急,必須趕回來處理,“我們需要對危機進行處理,以下是被截胡的case,限每位副總裁在春節七天假期結束前解決,無論用哪種方法。”

  說到最後,蘭曉詩強調之意甚為明顯,艾惜聽得直皺眉,Lan集團也要不擇手段了?像她遇到的齊蓉柔那般?她是做不來,不過商業競爭圈也有其他的手段,同樣都是不太能見光……然而,這麼多case都被截胡,不是直接打了蘭曉詩的臉?

  副總裁們又提了幾個問題,蘭曉詩回答後,這個會議就結束了。

  劃傷艾惜側臉的那位副總裁氣沖沖地摔門出去,他才不會跟艾惜道歉,誰讓他手裡的案子也跑了,明明都簽了合同,對方怎麼能冒著巨額違約金的風險終止合作呢?腦子被驢踢了?氣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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