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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半哄勸半威脅的,樂師算是答應了,趙宜主給了他充足的銀子,讓他只說出宮採辦,到時將殺手藏於箱內,運入宮中。

  那樂師按照趙宜主所說,到城中的武館重金聘請殺手,然後將其裝入箱內,未免入宮時嚴查,趙宜主與趙合德更是提早到宮門等候,等樂師的馬車進來,便將飼養的貓放於草叢,命人都去尋找,這樣樂師便順利的進了宮。

  是夜,為掩人耳目,趙宜主只命樂師一人帶著身穿宦臣服裝的兩個殺手去了瑤台,為了斬草除根,又命他們務必將六名宮人殺死,永絕後患。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三人一個時辰後回來,大事已經做成。趙宜主大喜,命樂師回到樂府,深夜闕門下閘,留下兩名殺手,等待時機再送出宮。

  兩名殺手見到美艷絕倫的皇后,頓起色心,但因剛殺了人,加上懼怕皇后威嚴,也只能看看,過過眼癮罷了。

  趙宜主豈會看不出他們的心思,自兩姐妹分宮而住後,皇上明顯喜愛更為乖巧的趙合德,她備受冷落,心裡也愈發空虛寂寞,遂也有心與這兩個體型健壯的青年一試,但現在顯然不是好時機,她還要留心著瑤台那邊的動靜。

  趙宜主笑道,“今夜恐怕會是個不平夜,若是瑤台那邊被人發現本宮還有留心著,你們二人辛苦了,這功勞本宮定不會忘,定會重重犒賞你們。”

  趙宜主一瞥一笑,傾國傾城,兩個村野莽夫幾乎是看呆了,只道,“皇后之命,我等不敢不從,定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趙宜主又是一笑,道“不用這般客氣,夜深了,本宮先帶你們去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是,是。”兩個大漢連聲應著。

  趙宜主將他們帶到一間密室,這間密室是歷代皇后供神禮拜之地,即使是椒房殿的婢女沒有皇后的命令也不得擅入,現在用來收留他們,定不會被人發現。

  翌日,最先發現瑤台慘狀的是前去送藥的小宮女,彼時天微亮,王政君還未起身,香蓮得知這個消息時簡直不敢相信是真的,她不敢也不想前去將這個慘絕人寰的消息稟報給王政君。生怕她受不住。

  可思考再三,皇嗣事關重大,她一咬牙還是掀開了厚厚的帷帳,叫醒了王政君。

  “什麼事?大清早的趕來稟報?”

  “太后,不好了,瑤台出事了…”香蓮隔著帷幔輕聲道。

  王政君心裡一驚,坐起身來,“發生了什麼事?!曹長使她…”

  “昨日夜裡,曹長使和六名宮女全部…被人殺害了…”

  王政君怔怔的坐在那裡,只有幾個字而已,卻字字如刀,割在她的心口上。她愣了半晌,才不可抑制的悲戚出聲,“這是怎麼了?怎麼接二連三的連個孩子都保不住呢…”

  皇帝聽到此事,雖沒有多少傷心,但還是好一陣驚訝,隨後命內廷監徹查此事。

  椒房殿。趙宜主輕輕推開石門,進入密室,兩個人見到她立刻兩眼放光的站了起來。

  趙宜主對他們熱切的目光視而不見,只冷聲道,“現在外面風聲緊的很。你們暫時還出不去,等過幾日,這件事銷聲匿跡了,本宮再想辦法送你們出去。”

  兩個人聽了沒有心焦之色,反而是面露喜色,“一切就聽皇后娘娘安排。”

  趙宜主輕輕點了點頭,復而看向地面。

  一人再也控制不住走上來前,啞著嗓子道,“皇后娘娘怎麼這般落寞的神色?想必在宮裡過得很不舒坦,若是有用到我們兄弟的地方,娘娘儘管開口。”

  趙宜主輕笑一聲,“我能有什麼用的到你們的地方,你們這樣的山野村夫,有的不過是蠻力罷了。”

  “皇后娘娘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是山野村夫,但也是年輕的壯漢不是?陛下天底下就一個,可後宮的妃子這麼多,皇后娘娘難免寂寞…”

  若是普通本分的女子聽到這樣輕佻的話定會翻臉,而趙宜主甚至連臉紅羞怯都沒有,只是淡笑著,似是挑釁又似是邀請。

  男子又豈會看不出,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是僥倖的狂喜,不再猶豫的步上前去,高大的身影立時籠罩在趙宜主嬌小的身上。

  “長日漫漫,孤獨寂寞,縱然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也不過是個缺少關懷的女人啊…就讓我們兄弟代為犒勞犒勞皇后娘娘…”

  ☆、第三十八章 鬱鬱而終

  連著幾日,瑤台命案都沒有任何線索,後宮前朝人心惶惶,而椒房殿則是一片春意繾綣,嬌喘婉轉。

  皇帝寵愛趙合德,並不常來椒房殿,加之這件事全權交由內廷監處理,所以皇后趙宜主幾乎是整日閉門不出。

  密室石壁厚重,隔音極好,三人不分日夜,盡情交纏,趙宜主□□旺盛,但皇帝的長期冷落讓她的身心都得不到滿足,這樣年輕力壯的青年令她得到了充分的滿足。而兩個壯漢何曾見過這樣絕美艷麗的美婦,當下就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三人只顧顛鸞倒鳳,不知日月乾坤為何物。

  又過了幾日,這件事漸漸的平息下來,趙宜主以思念為名召其母進宮,方才戀戀不捨的將二人化作宦臣模樣,隨之出宮而去。

  瑤台曹長使的一屍兩命,許是打垮了王政君的最後一點希望。在皇帝又一次前來長信宮覲見時,王政君與他提起過繼太子之事。

  王政君活生生老了好幾歲般憔悴不已,她嘆氣道,“這些年了,又經過這麼多事,哀家也已經想開了,許是上天不憐,你的皇子們接連夭折,如今哀家也不盼著什麼了,皇儲乃是定國的大事。你就從先帝的子孫中挑選合適的過繼為太子吧。”

  劉驁心中一怔,隨後黯然無語。看著漸漸年老的母親,心裡年少輕狂的恨意早就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不斷的酸楚與愧意。

  他沉思片刻,抿唇道,“朕的兄弟中,定陶恭王劉康已然去世,中山王劉興健在,但年歲與朕只相差十歲,又常年纏綿病榻,恐無力繼承大統。”

  “兄弟就算了,”王政君道,“年歲倒是無妨,只是若立你弟弟為儲君,百年後你就不能入太廟,只有嫡子才能主持太廟大儀,還是挑選子侄過繼為皇太子為好。”

  劉驁點頭,“母后所言極是,那依母后看呢?”

  “聽說劉興之妻衛姬剛剛誕下了一個兒子,但若是立為太子,陛下成為他的繼父,親夫與養父的情分終究不同,中山孝王健在,到時恐生變故。再者就是劉康的兒子定陶王劉欣,年十六歲。倒是合適。”

  “兒子何曾沒有想過劉欣,只是兒子知道母親曾受過傅昭儀不少的氣,後來父皇病重,她與劉康也曾生過奪儲之心,心裡恐有些介懷。”

  王政君苦笑道,“傅昭儀囂張跋扈,恃寵而驕,的確曾與哀家有過節,但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加上劉康英年早逝,哀家還有什麼好計較的,國事為重,皇帝的利益為重,如今皇室宗親里,劉欣是最合適的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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