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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德子撓頭,說話也要功夫不是,您也太心急了~

  ☆、第十八章 今生定不負你

  第二日,劉驁整好以待的去了未央宮宣室殿。

  劉驁一向畏懼這個父皇,皇帝總是對他不苟言笑,嚴加苛刻,而對十歲的二皇弟與五歲的三皇弟則是和藹許多。

  劉驁並不在意這些,他知道父皇雖對母后敬重有加,只是並不寵愛,父皇喜愛傅昭儀與馮昭儀,自然連著喜愛她們的兒子。

  而他,只要有母后與張放就可以了。

  皇帝無非是照常問了他功課的一些進展,劉驁卻覺得今日的父皇很不對勁,看向他的眼光帶著好奇與審視,讓他覺得脊背發涼。

  果然,皇上問完政事,隨口道,“你年紀也不小了,去年行了冠禮,今年也該立太子妃了。”

  這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直劈劉驁的天靈蓋兒。他半天沒緩過神來,瞠目結舌的又聽皇帝繼續道,“朕與你母后商議過這件事,冊立太子妃不是小事,縱然有父母之命,也得你自己願意…”

  劉驁只覺腦中嗡嗡作響,他父皇再說了些什麼,都再也沒有聽見。

  “你意下如何?”皇帝看著呆愣在那裡的太子,詢問道。

  劉驁怔怔的,半晌沒有回答,皇帝有些不悅,又提高聲音道,“驁兒?”

  劉驁猛地回過神,“啊?您說什麼,父皇?”

  皇帝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咳,朕與你母后商議,將大司馬許嘉之女許言許配與你如何?許言在太后壽宴上你也見過的,溫文賢淑,恭敬有禮,朕覺得甚是妥當。”

  許言?劉驁仔細想了想,腦中閃現一個細聲細語的溫柔女人,只是那許言不是他的姑母,父皇的表妹嗎?這不是亂輩了嗎?

  當然,這些話他還不敢在皇帝面前說,最多是皇后那裡嘮叨,只是這也是母后的意思,與她說怕也無用。

  “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扭扭捏捏的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兒臣,兒臣早忘了她長什麼樣子…”劉驁脫口而出,意在告訴皇帝他對那個許言並沒放在心上,更加沒什麼好感。

  沒想到,皇上卻道,“這倒無礙,當日人多,你沒注意也在情理之中,這樣吧,朕讓你母后準備一場家宴,再將她邀進宮來,你看看是否中意。朕並非頑固不化之人,你若當真不喜歡,朕也不會強求。”

  劉驁心中大喜,到時候只說自己不中意不就可以了?雖然這只是緩一時之急,他是太子,行了冠禮,納妃是遲早之事,只是,他不想在張放不知情的情況下應承,就算是納妃,也要與他商議過才行。

  他從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樣感謝他父皇的開明。

  “是,兒臣但聽父皇安排。”

  出了宣室殿,劉驁心中還是有些不安,他急切的想要見到張放,將這件事告知他,詢問他的意思。

  平時他每次來未央宮總少不了去椒房殿看看皇后,這次只坐上鸞轎命,直接回思賢苑。

  椒房殿。

  王政君聽聞太子今日來未央宮,早就命人做好了一桌子太子愛吃的膳食,只在椒房殿翹首以盼,左等右等,只等來一個:太子自行回上林苑的消息。

  王政君只能無奈嘆氣:“唉,真是兒大不由娘,未央宮與椒房殿這麼短的距離,驁兒竟然也不來看看母后。”

  香蓮在旁邊少不得勸道,“許是陛下交代了什麼要緊的事,太子來不及到椒房殿。殿下哪次來未央宮不是先來拜見您?皇后娘娘不要太往心裡去了。”

  王政君不置可否,“唉,昨日陛下剛與本宮商議了為太子冊妃的事,今日想必召驁兒到宣室殿就是為此事的,本宮還有一肚子話想要問他呢,這孩子,也不體諒體諒本宮的心思。”

  香蓮笑道,“太子已有十六歲了,宮裡連個侍妾都沒有,想必是突聽陛下談起此事,心裡有些接受不了吧。”

  “驁兒倒是寵幸過幾名宮女,只都是不甚滿意,這個許言本宮見過,相貌平常,也不知能不能入驁兒的眼,他也是見過的,想來就是因為這個心生不快的。”

  “娘娘別多想了,要是實在放心不下,不妨親自去上林苑問問太子的意思?”

  “嗯,你說的不錯,”王政君方才應了聲,只聽門外侍女報,“宣室殿的艾公公來了。”

  王政君一怔,急忙請進來,艾公公是一位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內侍,他進來行了禮,尖著嗓子道,“皇后娘娘,陛下午間要來椒房殿用膳,還請娘娘早做準備。”

  “嗯,本宮知道了。”王政君嘴上應承著,心裡卻不免疑惑,皇帝昨日剛來過椒房殿,怎的隔日又來?想到太子今日的反常表現,王政君猜想,肯定是與太子的事有關係,當下不敢怠慢,將去探望太子放在腦中,忙著準備午膳去了。

  這邊太子回到上林苑,便命人急召富平候張放進宮。

  張放沿襲其父的爵位,又與太子年齡相仿,太子一向熱情好客,常邀志同道合的青年入博望苑,所以張放隔三差五的至上林苑,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太子直回思賢苑的寢殿,趕出內侍,關起大門來等著張放。心煩意亂的坐在床榻上,不禁回想起與張放多年之間的糾葛。縱然想過兩人都會各自娶親,真到了這一步,還是心生悶痛。

  兩人自小玩在一起,初時太子懂事,只覺得自己對張放的喜愛多過於對殿中婀娜多姿的宮女的喜愛,不是很正常,只是他一向隨心所欲,也沒太往心裡去。

  只認為這是自小的情意,從未往斷袖這樣嚴重的問題上想過,直到他十三歲時,第一次夢遺,就是因為前一夜在夢中與張放廝纏。不是小時候的玩鬧,而是做盡肌膚之親。

  他當時深感自己扭曲齷齪,竟想與好友做出這等事來,後來再見到張放,心裡便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想將他狠狠摟入懷中,想與他做那夢中之事,只是每次看到張放謙和有禮的正經公子樣子,又生生的壓了下去。

  他強迫自己與宮女交合,卻再也及不上那日只是夢遺的快感。甚至,他每次與那些宮女交合都要想著張放才能獲得極致快感。

  他終於坦然的面對自己對張放的感情。只是,他不敢開口,怕張放會瞧不起他,再也不理他。

  直到一次兩人醉酒,張放爛醉如泥,對他說,他在心裡默默的喜歡了他許久。那時他怔住了,隨後便是從未有過的狂喜,再也忍不住的用唇舌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唇。

  那一夜,他們肆意糾纏,至此,一發不可收拾。

  劉驁斜躺在榻上,只著中衣,衣衫半漏,看著那抹高挑的身影,盈步走來。

  一身輕薄的淺藍色素衣,腰間緊束,顯出他那精瘦有致的腰身來。紗窗半開,微風吹過,撩起他的衣擺,褲中筆直纖長的雙腿在一覽無遺,他的每一步都走的那樣好看,那樣飄逸,仿佛一束羽毛輕輕的刮過他的心口。

  太子沒有如往常般急切的扯過他,而是隔著半開的紗帳似笑非笑的細細品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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