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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把攬過眼前小女人的細腰,另一隻手則在她光滑細嫩的肌膚上四處點火。

  “太子,不要啊…”

  王政君微微反抗,剛才殿中的不悅她猶記於心。此時對他突然的熱情有些抗拒。

  太子靜靜的看著她,半晌放開手。

  他一向不喜強迫女人,再者縱然他再神經大條,不懂女人的心思,也看的出來,王政君心情不佳。

  恐怕是芸兒有孕的事,讓她心裡生了醋意。他想。

  太子輕嘆口氣,握住不安的抵在他胸前的細掌,歉聲道

  “政君,我知道,芸兒有孕,我一直對她寵愛有加,你心裡此時想必是不舒坦的。”

  王政君一僵,不明所以抬頭,“臣妾不敢。”

  太子低沉著聲音道

  “你一向性情溫和,識禮規矩,我心裡有數。你是驁兒的生母,也是我親自選的良娣。不管以後如何。我不會虧待於你,也斷不是那種任性妄為,目無禮數之人。”

  王政君咬唇,心裡苦澀,半晌抬頭對他嫣然一笑,“臣妾相信太子殿下。”

  話音未落,她的兩片紅唇已被火熱堵住,極盡廝磨,狂熱又急切。

  細腰重新被有力的大掌攬住,越發收緊,她的身子慢慢變軟,腦子裡已是一片混沌。

  被帶著躺在寬大柔軟的棉被上,身上是沉重強健的身體。

  繾綣廝纏,她禁不住嬌吟出聲,身上的男人奮力耕耘,讓久未經床事的她有些經不住。

  太子禁慾幾日,淋漓盡致過後已是深更半夜,太子攬著她,輕聲道,“你就是太過靦腆,女子床下嫻靜,床上野性些才好。”

  王政君啞然,她心裡想,自己恐怕永遠都做不到太子口中那樣的猛浪,可又怕掃了太子的興,只靠在他胸膛,淺淺笑著。表示自己認同他這一看法。

  她不禁想到宮中傳聞。傅芸年少進宮便隨侍上官太后在側,住在長信宮,並不與她們這些普通宮女同住掖庭院。當時偶有聽聞傅芸在夜裡經常站樁打坐,起初別人也不知道她在練什麼,後來傳聞她練的是女人第一絕技——媚功,也叫媚術。

  太子一向重貌,又極看重床底樂趣,難道,傅芸就是因此絕技將太子栓的死死的?

  她暗暗想著,不禁打了個冷顫,心中汗顏。

  八月。

  秋高氣爽,涼風習習。

  三年一次的郊祭泰畤在甘泉苑的通天台舉行。

  因陛下身體不適,這次的秋祭也有為陛下聖體祈福的意思,是以,泰畤壇的祭祀顯得更加莊重與威嚴。

  彼時傅良娣已有四個月的身孕,小腹隆起。平日裡嬌媚柔弱的神態,此時加上初為人母的柔情光輝更顯得楚楚動人。

  太子不出意料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就沒離開過傅良娣。王政君牽著正是活潑,愛玩愛鬧的劉驁,心裡淡淡的有些發悶。

  泰畤祭祀在甘泉苑遼闊無比的通天台舉行。遠處是朗朗晴空,天高海闊。祭祀壇上是蠟燭火把,金銀器具上擺著珍奇烹煮。

  司祭的官員捧著大璧瑄玉。口中念念有詞。陛下威嚴肅穆的站於高堂之上,恭拜,叩首,進香。

  太史公和祠官祝辭曰:“天始以寶鼎神筴授皇帝,朔而又朔,終而復始,神靈之休,佑福兆祥,宜因此地光域立泰畤壇以明應。”

  宮眷居左,朝臣居右,自然是隨著拜祭與助詞。早晨朝拜日神,傍晚祭祀月神,一日的拱手肅拜,虔誠進香過後,深夜才止。

  第二日,天子御駕在良辰吉時大張旗鼓,好好蕩蕩返回長安。

  因陛下身體一直未有好轉,皇后一心侍奉照顧陛下,從長安回宮,劉驁便一直留在上林苑。

  這日,椒房殿的林嬤嬤前來通傳,便是連著每五日一次去椒房殿覲見的規矩也免了。

  王政君不禁擔憂,香蓮也疑惑道,“陛下身體一直很是康健,從前就連個傷寒咳嗽都沒有,這次已經連綿病榻,好幾個月都未有起色了。”

  王政君抿唇道,“陛下身子不好,聽聞母后也是整日整夜的睡不著覺,眼見都瘦了一圈了。”

  “可不是,帝後情深多年,皇后娘娘也是心急如焚,咱們太子殿下也是整日在未央宮陪侍左右,傅良娣有孕,生怕其他姬妾嫉妒,加以謀害,幾次三番請殿下回宮。殿下卻是充耳不聞,連管她的心思都沒有呢!”

  “殿下真的是心疼父皇嗎?”王政君淡色道。

  “那不然呢?”

  香蓮瞪著圓圓的眼睛,不明所以。

  王政君一邊拿火摺子撥弄著燭心,一邊道,“如今二皇子劉欽深得人心,原本百官就勸諫重立太子,如今陛下身子不適,漸漸病重,群臣更是三天兩頭上書,太子這個時候若不陪侍左右,彰顯孝道,恐怕連王位都保不住了,還談什麼嬌妻美妾?”

  香蓮聽得是一愣一愣的,雖是素來知道王政君心思深沉縝密,如今聽她對前朝之事也分析的頭頭是道,不禁又是驚嘆。

  ☆、第九章 皇上殯天

  黃龍元年十二月,冬至這日,太子回來上林苑,難得一見的沒有直奔楚風閣,而是來了迎風閣。

  王政君緊迎出去,只見太子眉頭緊鎖,一臉愁苦的負手進來。

  她盈盈施過禮,太子也只是淡淡嗯了一聲,並未看她,只難掩疲憊的直奔殿內斜靠在錦榻上,閉目養神。

  她心中疑惑,蓮步過來,坐在他的身邊,替他揉著眉心,柔聲問道,“父皇的身體還是不見起色嗎?”

  太子不語,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王政君識趣的不再說話,只溫柔著替他按壓眉心。

  太子忽的開口道,“父皇的身體,恐怕是不好了。”

  王政君的手一頓,難掩驚訝,“怎麼會這樣?”

  “太醫署束手無策,母后甚至從宮外請來了道術高超的名醫,皆道是天命已盡。”

  太子說著,輕輕握住王政君的手道,“父皇前日封了了樂陵侯史高為大司馬兼車騎將軍,我的太傅蕭望之為前將軍,少傅周祿堪為光祿大夫,這個舉措已經表明了父皇的態度。”

  王政君一怔,明白過來太子的意思,臉上浮起喜悅道,“恭喜太子。”

  太子嘴角一扯,卻是溢出一抹苦笑,“唉,父皇終究是捨不得,縱然知道二皇弟的才能韜略都在我之上。”

  “別這麼說,”王政君緊道,“太子一心為了朝政,鞠躬盡瘁。這麼多年臣妾看在眼裡,二皇弟再好也不過是庶子,您才是名正言順的嫡皇子啊,登基大位不是理所應當嗎?”

  太子輕輕一笑,轉而握住她嬌嫩放在唇邊,印下一吻。

  “你總是能勸得本太子開心。”

  “哪有啊,臣妾句句懇切,說得可都是心裡話。”

  黃龍元年十二月甲戌日這天。

  王政君與後宮諸妃,太子良娣,藩王將候,前朝眾臣,齊齊跪在未央宮前殿的偌大寢殿。

  明黃色寬大龍榻上躺的,是俾睨天下,雄才偉略,平亂定鼎,四夷賓服的當今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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