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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叫她以後如何在貴婦圈中立足,叫鄭家。整個侯府如何面對他人的指指點點?

  ……

  在坐下接連灌了兩杯熱茶之後。鄭秀英這才有些鎮定。

  她煞白的臉終於了回了幾分血色。

  “橫兒,你父親為何會在你房裡?”

  她一眼不眨地將陰毒憤恨的視線投向了崔奕橫。

  “夫人說笑!”這個女人竟然這麼快又變回了那張善良鎮定的臉,演技果然好!

  崔奕橫抬眼一副莫名其妙:“我父親的行蹤夫人不知道如何來問我?我這可是三年來第一次回我的院子。怎會知道父親為何在這?大概父親經常來這院子,所以早就把這當成了自己的屋子了吧!”

  崔奕橫這幾句差點嗆死鄭秀英!敢情他的意思是,侯爺為了避開她,經常在這院子裡偷腥。她自己沒本事管住自己丈夫,如何還無禮責問起這個多年未歸的兒子?

  鄭秀英冷哼道:“敢問世子何時回的府?”

  “我回府倒是有小半個時辰了!不過。我先去淨房沐浴了一番,內室臥房倒是還沒去過。”他特意頓了一頓,“說來慚愧!幾年未見父親,原本我打算沐浴完便去書房拜見父親的。可卻未想到,父親已經……在我房裡……我這做兒子的實在不好打擾父親,便只能老實在這等著了!”崔奕橫注意到這女人對自己的稱呼已經由“橫兒”變成了“世子”。

  “哦?我剛剛進來可未曾見到世子呀!敢問世子是在何處等著的?”

  “剛剛?不巧。剛剛我去方便了一下,夫人可有意見?”

  看著鄭秀英吃癟的樣子他也很暢快。“沒想到,夫人幾年未見,光彩半分不減當年呢!”

  鄭秀英原本就比崔春霖小了七八歲,如今也只有二十*歲,她又是鄭家的嫡女,從小培養的氣度不凡,高貴文雅,加上保養得宜,巧於裝扮,歲月在她臉上還真就幾乎未留下任何痕跡。

  不過,未給她洋洋自得的機會,崔奕橫又補到:“我剛剛聽到夫人的嬤嬤喚裡面那女子為表姑娘?敢問夫人,那是哪位表姑娘?是我崔家的表親?還是夫人的表親?”

  可未等鄭秀英開口,他又吹著茶喃喃自語到:“未成親的表姑娘的話,那必定要比我小上許多!可憐夫人打扮華貴艷麗又如何?父親平常如何寵愛夫人又如何?到底,父親還是更中意年輕的姑娘呢!”

  崔奕橫真是越來越可惡了,幾年不見,口舌倒是見長!

  這是拐著彎罵自己年老色衰呢!

  鄭秀英的手顫抖個不停,卻只敢拼命在桌下撕扯著錦帕撒氣。

  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裝鎮定:“橫兒!你父親今日之事,必定有所誤會,橫兒,算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求你,可否當做沒看見呢?”

  崔奕橫抬起頭,在他繼母身後的下人們身上掃視了一遍,冷冷道:“夫人說話真是越來越奇怪了!今日之事,眾目睽睽,又不是我崔奕橫一人所見,我一人當沒看見有何用?夫人又何出此言呢?”

  他這話一說完,鄭秀英身後再傻再遲鈍的下人們也都聽出來了,只怕如若世子前腳答應夫人會息事寧人,後腳她們這些婆子便會被封嘴,而最可能的方式,便是滅口了!

  一時間,這些丫頭婆子不由面面相覷,如篩糠一般抖個不已,個個冷汗直流,將求救的視線投向了她們世子。

  “世子若答應,便算是我欠世子一個人情,如何?”

  崔奕橫心下對這個女人更為不齒,他當然知道她的手段。

  為了掩飾這種醜聞與對她將來不利的局面,殺幾個下人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

  可他,並不打算叫這個女人如願!

  “夫人可以管好身後下人們的嘴,我自然也可以閉口不談。不過,我手下的衛兵的嘴卻是歸皇上管的!剛剛,兵士們在夫人來之前為了本將軍的人身安全,特意將這院子裡里外外搜查了一遍,我那臥房裡香艷的景致只怕已經有不少人瞧見了!要不,我把他們都叫來,夫人親自向他們訓誡?”

  鄭秀英最後一點希望也隨之破滅了!

  這個奸猾的世子都已經搬出皇帝,又擺出了自己的將軍身份,自己一個內宅婦人有何權利與立場去告誡他大周朝的兵士?

  “不用了!只是玩笑罷了!橫兒不用費心了!”

  “夫人說得極是!這畢竟是我崔家的家事,還是不要太過聲張的好!”

  崔奕橫心下滿意,難得露出了一絲遂心快意的表情……

  ☆、第一二一章 上鉤

  崔奕橫生來安富尊榮的貴族身份,叫他一直拋不開自己的尊貴,從不啻於用狡詐迂迴的方式與敵人作鬥爭,以致於他從小到大沒少吃虧,被反覆算計了多回。

  在沙場上,他懂得了兵不厭詐的道理,可他一味壯大自己,並未想過將這種方式用於後院。

  直到今日看到了沈默雲用於懲戒汪玉婷的方法,手段乾淨又不留後患,成本極低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關鍵受害者還只能吃下這啞巴虧,有苦難言!

  他瞬間覺得這也未必不是一個利落收拾敵人的好方法。

  在發現鄭清妍的身份,在鄭秀英到來之前,崔奕橫只不過使了那麼一點點小小的手段罷了!

  今日白天,在太白樓,在沈默雲向他展示了那副中空耳環後,他便與她作了個小小的交易,她將那幾顆紅色藥丸給他,他則幫她弄來剛烈的致命毒藥。

  沈默雲大概覺得這幾顆小紅藥丸正燙手吧,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

  崔奕橫原本並不肯定,他父親究竟知不知道那鄭秀英用自己侄女算計他的事。

  他雖還未弄明白自己為何差點便著了鄭清妍的道,但這並不妨礙他出手收拾這群人。

  於是,半個時辰前,他找人去向他老爹“不經意間”透露了他已經回府的風聲。

  他的父親來得很快,而且是氣勢洶洶,一臉怒容,當時他便知道,繼母這是背著這個父親正對自己下手。

  當即他就餵了那鄭清妍吃了顆藥丸,又叫人在他父親茶碗裡也化了顆小藥丸。而他自己,自然是從頭到尾沒有露過臉。

  於是,當躁動不安的永寧侯,聽見了屋裡誘人的低吟聲,自然是乾柴遇烈火,再不用他費心了。

  在找人去給他的好繼母送過信後,他便安心上了橫樑看起了好戲。

  此刻的崔奕橫。終於明白將這些惡人玩弄手掌中的暢快!

  他輕輕敲著茶碗。淡然地開口道:“剛剛嬤嬤說的是鄭家?難道那房裡的是鄭家的小姐?要說,夫人真是大方,連自己娘家的小姐也弄來侯府固寵了!”

  鄭秀英從來沒想到這個崔奕橫的口齒竟會落得如此狠毒。句句不忘給她的傷口上撒鹽!她今日一直堵得慌,便如吞了一隻又一隻的蒼蠅,叫她噁心不已。

  此刻,不是固寵也只能是固寵了!

  總不能說自己的侄女勾引了自己夫君;或是自己的夫君引誘了自己的侄女;還是自己的夫君與侄女看對了眼。有了首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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