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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炸丹?”飛塵子趕緊請教。
羅文茵笑道:“就是你煉丹配方錯了,結果炸了丹爐那些丹,便是炸丹。”
“那些丹隨著丹爐一併炸毀了,倒從來不知道它們叫炸丹。”飛塵子驚奇道:“夫人因何知道這些丹的名字?”
羅文茵掩嘴一笑道:“是我剛起的名字。它能炸了丹爐,顧名思義,叫炸丹挺好。”
飛塵子“哈哈”笑了,“炸丹這個名字起得好。只不知道它有何作用?因何夫人讓老道特意去煉這種丹?”
羅文茵故意壓低聲音,開玩笑道:“炸丹作用可大了。你想啊,這炸丹連丹爐都能炸毀,哪是不是說,誰個得罪你了,你扔出一顆炸丹,就能把這個人炸飛?”
“咦?”飛塵子摸摸下巴,想及自己扔炸丹的情景,感覺十分威武,不禁笑道:“挺有道理。”
羅文茵繼續壓著聲音道:“若你能煉成炸丹,異日有強敵來犯,進逼京城,犯下滔天大罪,無可饒恕,眾人無法抵抗時,你便扔出炸丹,炸死敵人,救民於水火。自然,這種東西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隨意動用,但備著,總能防不時之需。”
飛塵子聽得怔住了,這……
他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站起來行一個禮道:“夫人妙思,老道自愧不如!”
羅文茵回禮道:“好說好說!”
兩人相視一笑,瞬間感覺拉近了距離,像是老熟人一樣了。
飛塵子再咀嚼羅文茵的話,越想越覺得,自己將要做下一件曠世大事,指不定之後,就名留青史了,一時興奮得直搖拂塵。
羅文茵便指指他的拂塵道:“道長,你這拂塵搖起來,特別像我們府一隻狗兒的尾巴。”
飛塵子便又再搖幾下拂塵,隨口問道:“夫人,老道這尾巴搖得好看麼?”
羅文茵莫名臉一紅,想也不想,“啐”一口道:“呸!”
飛塵子回過神來,慌忙道:“夫人莫惱,是老道唐突夫人了,這廂賠個禮。這樣,老道贈夫人兩粒金丹罷!”
他說著喊道童道:“拿一瓶百花蜜,一瓶止咳膏,兩粒金丹給夫人。”
羅文茵見飛塵子適才之言,不似有意,倒也不惱了,只道:“金丹就免了,我也用不著。”
飛塵子道:“夫人今兒對老道啟發頗多,這兩粒金丹,一定要拿著。就算現下用不著,沒準以後就用上了呢!”
羅文茵見對方盛情,只好道:“那便先放我那兒罷,異日道長要用,再索回也可。”
稍遲,羅文茵和夏氏並毛氏諸人回了羅府。
一進府,還沒換衣裳,便有人來跟羅文茵報導:“夫人,崔將軍來了,說要見您。”
“請他進來罷!”羅文茵忙去會客廳中候著。
崔元舟少年時經常在羅府進出,當下熟門熟路,先進去給夏氏和毛氏見了禮,問得羅文軒和羅文遠並不在府中,便道:“表弟妹見諒,我有事要和表妹說,這廂失禮了。”
夏氏笑道:“崔將軍又和我們客套起來了?姐姐在那邊廳中候著呢,你且過去罷!”
崔元舟便轉身出去,往羅文茵所住的院落走去。
一路走,一路感嘆,少年時進出這地方,只以為能娶得美人歸,誰知道後來……
如今表妹和離了,自己又有機會了。
他進得廳中,見羅文茵俏生生坐著,便喊道:“表妹!”
“表哥,你來了!”羅文茵忙請他坐下,又讓丫頭上茶。
崔元舟待丫頭下去,細瞧一眼羅文茵,嘆道:“這才幾日不見,表妹又瘦了。”
羅文茵摸摸臉道:“瘦了麼?我自己並不覺得。”
崔元舟又以一種憐惜的眼神看她,問道:“在羅府住得慣麼?”
羅文茵點點頭道:“挺好的。”
崔元舟再閒話兩句,這才道:“表妹,我昨兒晚上聽護衛稟報,說是捉著蔣家一個侄兒,那是一個浪蕩子,他聽聞你和離回羅府,度著羅府守衛不如將軍府森嚴,就想翻牆進來想偷窺你一眼。只怕之後這種事不會斷絕。”
羅文茵托頭道:“兩位弟弟昨晚已吩咐了下去,這陣子夜間輪值,全部要警醒精神,另外,會多請護院進府。”
崔元舟道:“雖如此,羅府圍牆不及將軍府高,護院們身手也不如將軍府的人身手那般厲害,且怕有一些不怕死的,依然跑來翻牆。”
他頓一下又道:“表妹先前在將軍府,也不時有人想翻牆,我就捉了不少。如今住羅府,總歸不夠安全,也讓羅府諸人為難。”
羅文茵怔一下道:“羅府若不安全,還有哪兒安全?”
崔元舟看定羅文茵,嚴肅道:“崔府就比羅府安全。表妹,你若肯,讓我保護你吧!”
羅文茵苦笑道:“表哥,我和李將軍才和離,怎麼可能馬上就跟別人呢?而且,羅府是我娘家,兩個弟弟保護我,理所應當。”
崔元舟不敢催逼太多,當下道:“表妹,你須記著,若有什麼需要,我定隨叫隨到。”
羅文茵站起來行一個禮道:“多謝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