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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暢左足腳背上,有一隻小小梅花狀的東西,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被人踩出來的什麼豬蹄,而是像胎記。
張子暢指著梅花胎記道:“茵兒,這隻豬蹄,便是你踩出來的。”
羅文茵:“……”
張子暢說著,眉心一蹙,“今兒感覺這隻豬蹄有點痛,林公公,拿藥油過來!”
林公公馬上應了,在袖口一掏,就掏出一瓶手指粗小藥油。
張子暢指指羅文茵,“這隻豬蹄是茵兒踩出來的,理該茵兒幫我塗藥油。”
羅文茵一聽,差點跌下椅子,不是吧,讓我塗藥油?
我,我,我能拒絕麼?
張子暢一見羅文茵的神情,不由嘆口氣道:“算了,讓朕痛死吧!”
林公公卻是大表心疼,跪地道:“皇上,讓奴才幫你塗吧!”
張子暢搖頭,“朕就希望茵兒幫朕塗!”
羅文茵大感頭痛,終於狠狠心道:“皇上,臣婦是有夫婿的人。”
張子暢耍賴道:“縱然是你夫婿在這邊,朕一伸足,他也會馬上幫朕塗藥油的,你為何就塗不得?”
羅文茵咬咬牙道:“因為男女有別。”
張子暢似乎這才想起這一茬,一下擺手道:“算了,朕好像又不痛了。”
林公公一聽,忙幫他套好足襪,收走藥油。
張子暢再朝林公公一擺手,“你退下!”
林公公迅速消失。
張子暢突然站起,湊近羅文茵,幽怨問道:“茵兒,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朕麼?”
羅文茵見張子暢站著,自己身為臣婦,好像不能坐著,忙也站起來,躬身道:“臣婦惶恐!”
張子暢戲了羅文茵半天,見她依然端著,當下也繃不住了,一伸手,拉住她的手道:“何必一直跟朕見外呢?”
羅文茵一慌,一驚,瞬間又感覺張子暢的氣息噴在口鼻間,再要屏呼吸已來不及,當即臉上一熱,身子一軟,整個人就站不住了。
張子暢卻是同時伸出手臂,扶在羅文茵腰上,低頭道:“茵兒,你真不知道朕的心思麼?”
羅文茵一嗆,又嗆進張子暢一口氣息,當即腰身更軟,整個人掛在張子暢手臂上,掙扎無力,心下暗暗叫苦。
張子暢俯身看著手臂上軟綿綿的羅文茵,心下大暢,哈哈,茵兒明明也愛慕朕,偏因為身份一直端著。
瞧這情狀,可見心底那份愛慕壓仰得太厲害了!
朕只輕輕一拉,她就紅了臉站不住,整個人軟成麵條!
羅文茵大急,偏生越是急,身子越是發軟,一時沒法站起來。
張子暢憐惜,俯頭輕語,“茵兒,你不用急,只管軟著,一切有朕!”
羅文茵:“……”啊,要命啊!
她懇求道:“皇上,您放下臣婦!”
張子暢聽著羅文茵說話帶了鼻音,嬌得不行,哪裡捨得放,當即道:“我一鬆手,你定會摔在地下。”
羅文茵欲哭無淚,“皇上,你把我放到椅子上即可。”
張子暢繼續拒絕,“不,朕就喜歡這樣扶著你!一直扶一直扶,扶到天荒地老都可以!”
羅文茵想哭,哽著嗓音道:“皇上,若叫人看見,影響不好。”
張子暢看著羅文茵,聽著她這樣的嗓音,心搖神動,壓著聲音道:“茵兒別怕,朕的事,誰敢管?影響好不好的,也是朕說了算。”
羅文茵:救命啊!
似是聽到她心內吶喊,殿外突然傳來腳步聲,緊急著,一個女聲響了起來。
“皇上好雅興!”
女聲話音一落,林公公的聲音惶然道:“皇后娘娘,皇上他……”
掛在張子暢手臂上的羅文茵一聽對話,馬上奮力想要站起來,皇后娘娘你聽我解釋,我沒有勾引皇上,真的沒有!
我這樣子掛在他手臂上,是有苦衷的!
啊摔,站不起來,也沒法開口解釋!
這回死定了!
第30章
皇后趙慧茹近來心緒極不佳,自打太后娘娘病了,宮中風向漸變,甚至有嬪妃都敢託病不到風儀殿請安。
弟弟趙嘉普進宮來,也說道若太后娘娘在世時,未能勸服皇上立她所出的皇子張景瑞為太子,待太后娘娘一去,誰還能勸得皇上?
且這陣皇帝借著太后娘娘病了,心情不佳等,竟是幾個月未踏足後宮,致使她這個皇后想使些力氣,也無處可使。
再至這個月,趙嘉普進宮又帶了新消息,說道朝臣風聲也漸變,不再一味勸皇帝立嫡長子為太子,請封太子奏摺中,竟出現請封貴妃之子張景昭為太子的言論。
趙慧茹不由心驚,深怕皇帝真會不顧祖制,立了張景昭為太子。
她借著侍疾,在太后娘娘跟前委婉說了朝中風聲,太后娘娘只讓她稍安勿躁,竟再無其它話。
這麼些天,她安插在貴妃娘娘朝霞殿中的宮女又有密報,說皇帝這幾個月雖不進後宮,但貴妃娘娘體貼備至,常使宮內最美貌的宮女送湯水到養心殿,更常抄些詩詞傳遞給皇帝,皇帝每每瞧到詩詞,也會點評一兩句,兩人竟似在書信傳情,雖不見面,情卻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