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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塵子在後面聽見了,插嘴道:“丹房相隔這間靜室,門是虛掩的,裡面有壁畫,想來小姑娘是進去看壁畫,不須緊張。”
羅文茵便帶著吳媽媽和雪青過去丹房隔壁的壁畫間。
她推門進去,見壁畫間光線有些昏暗,壁畫下站著一人,一下子卻分辨不出是何人。
“鳳兒?”她喊了一聲,有些疑惑。
猛地里,壁畫下站著的人轉過身來,卻是方侍郎。
方侍郎疾速伸手把羅文茵拉進門內,一邊對著門外的吳媽媽道:“守著門,我和你主子有話要說。”
說著再把門一關,上了門栓。
他動作太快,疾風閃電一樣,羅文茵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再加上兩人靠得近,她嗅得對方的呼吸,一下軟了身子,竟是掙扎不得。
方侍郎半抱半扶住羅文茵,把她按到牆上,雙膝抵住她雙膝道:“茵兒,若不是為了討回荷包,你也不會約見我罷?”
“當年,當年確是我負了你!但這些年,我日日後悔!只悔恨當初不敢強硬反抗雙親。若強硬些,沒準我們能在一起。”
“茵兒,想到要把荷包還你,就相當於把情意一筆勾銷,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麼?”
“茵兒……”
方侍郎說著痴情話,呼吸熱熱噴在羅文茵臉上,令得羅文茵的腰身又軟了幾分,掙扎無力。
她開口分辨道:“不,我沒有約你!”
聲音一出口,又嬌又軟,糯糯中帶點小鼻音,十分勾人。
方侍郎聽得這聲音,一下就忽略了她那句沒有約他的話,低頭看向羅文茵,近二十年的相思全湧上心頭,不能把控,渾身像少年人一樣火熱,不管不顧,緩緩就低下頭去。
羅文茵:要死了,要命了,要是被人推門進來看見,那真是……
她念頭一轉,就聽見門響,外間有人用腳大力踹著門,其中夾雜著吳媽媽的喊聲。
羅文茵:完了!
這會兒,門外聚集著三批人馬。
第一批,是李汝定帶著李飛捷和李飛章兩位侄兒。
第二批,是段管家帶著兩位家丁。
第三批,是章冰蘭帶著婆子。
一大早的,李飛捷和李飛章聽得兩位生母的話,說是有人要上白馬觀挾持嫡母羅文茵,讓他們趕緊去找李汝定相救嫡母,他們一來年紀還小,二來還沒經過事,一聽生母的話,便信了真,待要去找李飛白告知一聲,卻不見李飛白的蹤影,一下顧不得許多,忙忙就出門去找李汝定了。
李汝定聽得兩位侄兒稟報,一下也大驚,聚集了家丁忙忙就往白馬觀來了。
一進觀內,見四處並無異常,正疑惑,就見段管家過來稟報,說是看見羅文茵被可疑人物拉進了壁畫間。
與此同時,章冰蘭不見了方若成,她這段本來就疑心重重,當下馬上令人四處尋找,不多時,就有人說看見方若成進了壁畫間,她自領著人匆匆過來。
李汝定到了壁畫間外面,眼見吳媽媽和雪青守在門外,便問道:“你們主母呢?”
吳媽媽一見他,想著羅文茵正和方若成在壁畫室內幽會,若被他瞧見……,當下臉色微變,支唔道:“主母去找飛塵子道長要止咳膏了。”
段管家馬上跳上前道:“說謊!明明有人看見將軍夫人被人拉進了壁畫室內了。吳媽媽你守在這兒,莫非是和賊人一夥的?”
李飛捷和李飛章大急,忙去拍門喊道:“母親!”
李汝定當機立斷,一腳揣向門。
只聽“咯嚓”一響,裡面的門栓斷折,門被揣開了。
三批人一涌而入,當即被裡面的場景驚呆了。
第24章
壁畫室光線昏暗,眾人一湧進去,便見一個男子把另外一人按在牆上,似乎在做不雅之事。
吳媽媽跟在後面進去,匆忙一瞥間,嚇得魂飛魄散,待要喊一聲老夫人,又不敢喊,只拼命想擠上前,卻被人推向後,一跤跌在地下,好一會爬不起來。
李汝定大喝一聲道:“你們在做什麼?”
段管家一臉氣憤,跟著大喝道:“賊子竟敢傷及將軍夫人麼?”
章冰蘭眼尖,已是認出男子背影是夫婿方若成,當即尖叫一聲喊,率先沖向前去拉男子道:“若成,你這是作什麼?”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眾人亂紛紛叫喊,聲音全雜在一聲,一時間成了嗡嗡響。
待章冰蘭把方若成拉開,眾人視線也適應了昏暗,這才看清,貼牆站著的,是一位道長,並非羅文茵。
道長在眾人視線下,神情雲淡風輕,動作閒閒散散,甚至略帶痞意,桃花眼水汪汪的。
眾人再去看方若成,好傢夥,眉浸邪色,眼帶媚風,一臉春意,分明是……
李汝定:什麼情況?
段管家:這不對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章冰蘭直接哭喊出來:“方若成,你做了什麼好事?你跟這位道長……”
方若成自己用手拍了一下臉,這才略清醒過來。
適才他動了情動了心,不能自控,把羅文茵按在牆上,一時聽得外間聲響,知道不妙,正要放開羅文茵,便覺貼牆站著的羅文茵突然隨牆向後移動,未等他反應過來,牆上的羅文茵就被人一扯,扯開了,換了另一人抵在牆上,接著牆又移回原位,再接著,他就被貼在牆上的道士緊緊扣著手腕,狀似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