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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文茵撫撫胸口,這兩天確實因為李飛墨的事有點上火,這個白御醫不愧是御醫,眼力槓槓的。
她點點頭道:“也好。”
吳媽媽似乎有點小掙扎小猶豫,終是道:“老夫人過去廂房罷,這主臥人多眼雜。”
羅文茵不疑有它,跟著吳媽媽過去了廂房。
吳媽媽推開門,讓羅文茵進去,自己守在房外。
“白御醫。”羅文茵進了廂房,見白御醫坐在方桌前,便喊了一聲。
“你來了!”白御醫忙站起來,神情激動,幾乎帶翻了椅子。
羅文茵:這有點不對啊!怎麼回事?
她心裡有點疑惑,不由停了腳步。
白御醫緊走兩步,站到羅文茵跟前,借著燭火看她,“你瘦了!”
羅文茵:什麼鬼?這怎麼像老情人見面?
她一定神,“白御醫,你不是要給我診脈麼?”
白御醫抹抹眼角道:“你坐下!”
羅文茵怔怔坐到椅子上,把手伸在桌上。
白御醫坐到旁邊,伸手指給羅文茵診脈,凝神一會兒道:“果然是憂思過度,肝火上升之症。我給你開一個藥方,照著吃幾貼,若得緩解,便不須再吃,若不緩解,不單要換藥方,還得尋出那令你憂思之事解決之。”
羅文茵點頭,低聲道了謝。
白御醫縮回手,語氣有點淒楚,“茵兒,你何必跟我見外?”
羅文茵:啊啊,真的不對勁啊!系統同學,這怎麼回事?
系統:“你當年在方侍郎那兒受了情傷,是白御醫給你診治的,他不單給你開藥方,還一直開解你,對你日久生情。可惜你父母很快將你許了別人,令他落了空。他對你念念不忘,至今未娶。”
羅文茵:打住打住,他其實是對原主念念不忘,並不是對我。
系統:“你和原主已成一體,原主即你,你即原主,沒差。”
羅文茵:可是原主情史也太豐富,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她和三個人發生過感情,一是夫婿,二是方侍郎,三是這個白御醫。但是我本人,嗚嗚,初吻還在呢!
系統:“要不,你現在把初吻獻給白御醫?留著幹什麼,那東西又不會長利息。”
羅文茵:……
第6章
吳媽媽在門外度著時間,感覺診脈應該診完了,便大聲“咳”一下,再推開門道:“老夫人,時間不早了。”
門一響,白御醫迅速坐正身子,開始寫藥方。
羅文茵也鬆口氣。
唔,在古代養老,醫療條件差,所以跟一個醫術好的御醫保持友好關係是必要的。
但是舊情復燃這個麼,就不必了。
咱得調整好態度,拿捏好分寸,慢慢跟白御醫同學把舊情轉化為純真的友情。
白御醫開好藥方,遞給羅文茵,聲音低沉道:“記著我的話。”
“嗯,謝過白御醫!”羅文茵把藥方遞給吳媽媽,吩咐道:“明兒拿去藥鋪,先抓三貼吃一吃。”
吳媽媽應下,朝白御醫道:“白御醫,我送你出去!”
白御醫眼看也沒機會再單獨跟羅文茵說話,只好抬步走了。
羅文茵回到房中,忙又去看李賓,摸得額頭還是一片滾燙,度著大晚上抓藥回來再煎,也沒那麼快,便喊田媽媽道:“媽媽,你拿毛巾濕了冷水,先給哥兒敷一下額頭。”
田媽媽剛才也摸過李賓的額頭,心下正慌著,聽得羅文茵的吩咐,忙忙應了。
敷了幾次冷水後,李賓的額頭和手心終於沒那麼燙了。
羅文茵今兒起得早,鬧騰了一天,現困意襲來,偏生不好意思去睡覺。孫兒在發燒,祖母要是大大咧咧去睡覺,會不會太那個?
嗚,等孫兒退燒了,活蹦亂跳了,得想個法子,把他甩回去給他媽自己帶著。
我一把老骨頭了,吃不消哪!
羅文茵迷迷糊糊想著這些,在椅子上打了一個磕睡,差點掉到椅下,虧得手抓著椅把,這才穩住了。
她努力睜大眼睛,喊田媽媽道:“媽媽,再捏一把濕毛巾,也給我敷一下。”
田媽媽大驚,“老夫人,您也發燒了麼?”
羅文茵搖頭,“並不是,我只是困得張不開眼睛,得拿冷水敷一下醒醒神。”
田媽媽鬆口氣,勸道:“老夫人身子骨一向也不好,現撐不住,不如先去安歇,若有什麼事,我再喊老夫人。”
羅文茵才要答應,一想,不行,我得撐著,撐到明天再告訴林氏,說我撐不住,讓她把娃兒接回去。
現先去安歇了,明早龍精虎猛的,再要把娃兒甩鍋,就不是很好開口。
田媽媽見羅文茵不肯去睡,不由感嘆道:“老夫人真是為這個家操碎了心,為子孫操碎了心哪!”
說著,她親去擰了濕毛巾來給羅文茵敷臉。
冷毛巾一上臉,羅文茵馬上醒神了,悶著聲道:“希望賓哥兒明天能退燒,若不然,老身也撐不住了。”
一會兒,吳媽媽煎了藥端進來,喊乳母抱起李賓,幾個人協力,把藥灌進李賓嘴裡。
李賓睡得迷迷糊糊,被搖醒灌藥,自是大力掙扎,又哭又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