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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炒股賺的收益夠我給一家人買稱心的聖誕禮物,我給欣然購置了一大堆帶卡通的生活用品,給李橙買衣物,給自己買了台單反配置50mm1.8g攝像頭,還給老岳買了塊名表,我也悄悄買下了沁如跟我研究了好一會兒的一串水晶項鍊。我和沁如自小學就玩得好,但我們其實極少送對方禮物。我倆出去吃燒烤,都嚴格執行AA制,我們也從不過問對方的收入。我不知道別人家閨蜜是什麼樣,但我和沁如不是很相像,我倆只有吃和玩的方面步調一致,平時各管各的生活,這次她能來參加我的婚禮,我真的很驚喜。李橙對我的了解真的比我想像中的多,畢竟我很少在李橙面前提到沁如。我和沁如幾乎不跟對方的家人來往,可能從小養成的習慣,覺得家長會說“哪個小朋友把我家閨女帶壞了帶野了”之類的。李橙以前跟我說過,何老阻止過他和曾經某個好朋友一起玩。何老說那個朋友人長得不像是善類,這話不小心被他好朋友聽到了就和李橙斷交了,這件事給他帶來了非常大的打擊。也算是彌補小時候的缺憾,我和李橙對欣然結交朋友是非常鼓勵的,經常給他和他的朋友們製造獨處的機會。

  女人逛起街來,總是有數不盡的東西要買,總是會忽略時間。我在兩老看化妝品的時候接了李橙的電話,跟他交代我們晚飯前能到家。李橙在電話那頭嗷嗷叫“媳婦兒,咱們明兒一早得出發玩去了,咱爸媽還有你閨蜜也得回國了,你們儘早回來啊!儘快回來啊!”我報了幾個菜名給李橙,就把電話掛了,他平時也不大黏人,難道是許久沒跟老岳獨處犯了尷尬?轉念一想反正他和老岳倆人即使不交流也能順利搞定一家人的晚餐。我今兒出門就是打算要逛到兩腿發軟再回去的,身邊三位女士明顯跟我抱有同樣的想法,對李橙的來電毫無關心。於是我們隨意去吃了個下午茶,又接著逛了起來。

  開回家的車還沒停穩,遠遠地就看見欣然頂著一頭爆炸捲髮還穿著昨晚的睡衣,像個小可憐蟲從屋裡跑到了院門口。李橙和老岳管也不管欣然,面無表情地出來接貨,這難道是在抗議嗎?就讓娃這麼亂糟糟地穿著睡衣一整天?我瞪李橙:“欣然的睡衣是怎麼回事?”李橙忙著從後備箱搬出我們買的東西:“他醒來沒見你就開始鬧脾氣,我要給他換衣服他就乾脆啥也不穿,一整天給我擺臭臉,你說我能咋整?”李橙口中的“臭臉”小孩此刻正香香地對我甜笑,一點兒也不像會鬧氣的孩子。不過我選擇相信李橙的口供,畢竟李橙是他親爹,怎麼可能虐待自己親兒子嘛。

  我把欣然帶回房間給他換衣服,欣然抱著我:“MAMA,where did you go?I miss you so much!”哎呀嘛,這粘人的小妖精,可比他爸甜言蜜語多了,想想明天我和他爸出發旅遊,不帶他玩兒,感覺還是有點對不住他的。我柔聲跟他說,明天爸爸媽媽要出門旅行,他要跟奶奶待一周,我希望他不要像今天這樣發脾氣。他問我一周是多久?很顯然現在跟他講述時間觀念是講不通的,我想了想,拿起床頭的繪本對他說,每晚我會跟他視頻給他講繪本,等這本繪本講完了,第二天我和他爹就會回到他身邊。他動了小心思,費了老大的功夫找出了他擁有的最薄的繪本,跟我說希望我給他講那本薄的就好。我無奈了,心想是不是該把他帶去做個智力測試?還不到三歲就要開始跟我鬥智鬥勇了麼?這絕望的人生啊!李橙他生的什麼怪物啊竟這麼欺負他後媽!正惆悵著怎麼回答這個小怪物,小怪物他爹就適時出現在了眼前。我跟他爹好一陣訴苦,強烈要求由他爹來做好善後工作,我則溜之大吉下樓找組織去了。

  只有我們一家三口過節的時候,送禮物的環節李橙都得努力表現出驚喜的樣子,畢竟我次次都送他衣物,他已經想不出新的驚喜的反應了。李橙送我的都是化妝品,其實我都知道他是在什麼時間做選擇的。無非是他趁我去洗澡的時候,站在我梳妝檯前打開我的瓶瓶罐罐看看哪個快用完了;又或者他起早20分鐘端個凳子看我化妝,我會邊化妝邊跟他講解這個是幹嘛幹嘛使的,哪個很好用哪個其實並沒什麼用,他會虛心向我求教好用的叫什麼牌子。我收到他送的禮物的時候通常也會假裝驚喜。這要是放在10年前,我絕對會生個氣鬧個彆扭,覺得男朋友次次都送同類型的禮物,很不用心。結了婚生活在一起之後,才發現這種禮物才是最能打動我的。驚不驚喜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記得各種紀念日,送的化妝品也從不含糊,都是揀我需要的送,這份心意很難得。

  第38章

  今年一起過聖誕的家人多了,互送禮物的環節也變得比以往熱鬧了許多。晚飯結束簡單收拾了下,李橙主動說他今晚睡在客廳,我和沁如好久沒說悄悄話了,何老則帶著欣然睡。一群人哄上二樓,留李橙一人抱著個枕頭惆悵地望著我。我上二樓給他多抱了床毛毯下樓,見他像個被遺棄的孩子在壁爐邊坐著取暖。我放下毛毯悄悄上前圈住他,在他耳邊輕聲問他:“親愛的,你在想什麼?” 他也輕聲回答:“在想你啊!” “你昨晚第一次彈琴給我聽誒,我很感動。” “好幾年不彈都生疏了,為了昨晚的驚喜我還特意買了鋼琴回來,以後可以教欣然彈,不算浪費吧媳婦兒?” “不浪費,但是婚禮加鑽戒得不少錢,老實說,你是不是借了外債?” “這怎麼可能嘛!只是我從參加工作開始攢的獎金而已。你當時一次性取出了我的年薪,連餘額都沒查呢吧?怎麼樣?是不是才發現原來自己嫁了個很厲害的男人?”我滿足地點點頭,又覺得這麼浪漫的氣氛下一直跟他討論錢太煞風景了,於是我轉移了話題:“話說我們明天去哪兒呢?” “你喜歡寒冷的地方還是溫暖的地方?” “冷的,我怕曬黑,海灘神馬的我都不感興趣。” “我們去N城。” “很棒!”我們互相親吻對方,一次不夠,多親幾次,十幾秒不夠,多親幾十秒。我從原本趴在他身後變成了坐到他大腿上,邊親吻邊互相摸著對方的敏感區,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我趕緊起身,壞笑對他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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