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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炎邁入浴桶,兩人面對著面,男人的指尖帶著薄繭,很快就引起一陣不適。
“可以麼?”蕭炎湊到過來,低低道。
都這樣了,還問可不可以?
這個人太表里不一了!
顧笙不接受被撩撥,直接就抱了上去。
蕭炎今晚情緒變化太大,此前在侯府時還想殺人,但是此刻卻笑出聲來,他抱著顧笙離開了浴桶,兩人都很奔放,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才剛鋪好的床單又被染濕了一大片,場面狼藉……
顧笙記得每一次的疼痛,她看著蕭炎近在咫尺的臉,又好像看見了白子卿,姬墨,還有溫城,她的反派在某些方面簡直是一樣一樣的……
……
翌日,顧笙是被男人鬍渣戳醒的。
看到雨過天晴的日光照進內室時,顧笙驚嘆自己竟然還活著。這太不科學了!
她明明記得昨天夜裡已經死了好幾回了。
蕭炎清俊的臉湊了過來,他盯著顧笙的眼睛,好像很好奇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艹!
顧笙翻白眼,內心受到一萬點暴擊,親都親了,摸都摸了,睡都睡了,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
看在蕭炎深受童年陰影的份上,顧笙選擇原諒一次。
顧笙撇過小臉,她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癱瘓了,根本無法動彈,就如在現代看過的言情小說一樣,她渾身像是被車輪輾軋過一樣,處處酸痛。
貪戀男色,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顧笙沒有告訴蕭炎,他就一直纏著顧笙,甚至還想像昨晚一樣,顧笙嚇的立馬抓住了他的手,在他掌心寫,“小仙女。”
蕭炎:“……呵呵,好,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
顧笙醉死在了他的笑容里。
原來蕭炎真正笑起來的時候如此好看,而且還是因為她而笑。
……
蕭炎與忠敬侯府決裂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上下,但蕭炎本人卻無視那些流言蜚語,他也不去辦公,這幾日一直帶著顧笙遊山玩水。
這一天,兩人在河中蕩舟,這是一隻烏篷船,前後用了薄紗遮掩,蕭炎可能是憋了太久了,開葷之後一發不可收拾,換了一個地方就換了一個花樣。
顧笙有點吃不消。
蕭炎卻摁著她,然後逗她,“你不說話就表示同意了?”
顧笙:“!!!”
誰怕誰!顧笙正要豁出去,岸邊傳來流沙的聲音,“主子,宮中來人送了皇上口諭,讓主子與夫人今日入宮面聖。”
顧笙暫時逃脫魔爪。
她注意到蕭炎的臉色突然變了,顧笙心疼他,伸出小手在他胸口輕輕拍了拍。
皇帝再怎麼尊貴,也照樣是個狗男人。
蕭炎與顧笙對視,“我先送你出城,等到時機成熟,再接你回來。”
顧笙一驚。
如果不是要發生大事了,蕭炎不會將她送走。
他想做什麼?
這個時候,顧笙當然不能離開他,皇帝非敵非友,就連親兒子都不認,可見也是個無情之人,何況還有一個朱謙在皇城!
顧笙當即摟緊了蕭炎的脖頸,怎麼都不願意放。
蕭炎明白她的意思。他原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將是孤家寡人,誰知會被一個小啞巴如此重視,也罷,若是他不能存活,留下她一人又該怎麼辦?
男人低低一笑,在她額頭留下一個印記,“那好,但你不得惹事!”
顧笙:“??!!!”她幾時惹過事了?她不是一直都是賢惠小助手麼?
……
那日的酒饋之後,昌平郡主成了京城貴圈的笑話,其母長公主一氣之下去了皇太后跟前告狀。
縱使昌平郡主已經委身於朱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了,但朱謙還是被罰禁足一月。
大周民風嚴謹,朱謙這次算是得罪了長公主府,但似乎這樁婚事也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只不過,長公主府再也沒有之前支持朱謙了。
蕭炎帶著顧笙入宮後,直接被領去了御花園,皇帝命人擺了宴,而且到場的人都是後宮的一群妃子,並無外人,宮裡的人都以為皇上這意思大約是要見見兒媳。
雖說皇家沒有承認蕭炎的身份,但前幾日蕭炎與忠敬侯府決裂之後,蕭貴妃就開始擔心,生怕皇帝會認回蕭炎,好在皇帝並沒有那個意思。
皇帝身患頑疾,這是朱家祖祖輩輩都難以逃脫的詛咒,但奇怪的是,蕭炎和朱謙都倖免於難了。
皇帝不知道的是,朱謙本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縱使他出生皇家,也未曾患病。而蕭炎,他是天命所歸,自有天佑。
皇帝連續悶咳了一陣,對蕭炎道:“你隨朕過來,朕有話與你說。”
蕭炎沒有立即領命,他看了一眼女席處的顧笙,小啞巴到底知不知道今日其實已經身陷險境?她卻還在對著他笑,心思純澈,眉眼如畫。
這一刻的蕭炎覺得,他這小半輩子也從未擁有過如此耀眼的美好。
他想緊緊抓住她,一輩子!
蕭炎收斂臉上所有異色,隨著立侍去單獨見了皇帝。
皇帝臉色蠟黃,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已經熬到了強弩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