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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質子府外有晉楚兩國的士兵看守,殺手無法輕易靠近,但此刻殺手緊追其後,白子卿察覺到了另一隻手腕上傳來一股濕潤,他擁有野狼的嗅覺,當即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是血腥味!主子受傷了!

  不遠處便是“十里香坊”,所謂十里香坊,其實新田城的貴人們時常去了煙花柳巷,也只有這個地方此時還是燈火通明,聲樂喧雜。

  白子卿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做了決定,他原本可以帶著顧笙當即趕回質子府,但此刻,主子受了傷,流了這麼血,一定是傷勢極重,權衡利弊之後,就選擇在十里香坊落腳,趁著人多眼雜,也好混淆殺手的視線。

  白子卿的行蹤如鬼魅一般,抱著顧笙很快就潛入了一間屋子,隨手就擊暈了正在尋歡作樂的男女,他仿佛沒有看到旖旎鮮艷的場面,將顧笙小心安放在了床榻上之後,就開始著急的尋找顧笙身上的傷口。

  少年急的眉心緊蹙,額頭溢出豆大的汗珠子,他方才明明一直在關注著主子,怎會沒有發現主子被人暗算呢!除卻冀王之外,沒有殺手能夠靠近主子。

  少年遇事從來都是不慌不亂,即便是到了生死關頭,他依舊能做到沉靜如水,但此刻他慌了神,尚且稚嫩的臉上是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憂慮。

  少年探了探顧笙的脈搏,主子的身子雖是柔弱,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且主子今日所穿的是一月白色窄腰胡服,身上沒有任何血漬,只有衣裳後臀處呈現出了大片的艷紅色。

  莫不是下身受傷了?

  主子一直不喜歡旁人貼身伺候,即便在楚國東宮時,主子每次沐浴也不讓婢女貼身伺候。白子卿以為,主子大約是個羞澀的少年,不喜歡讓旁人看到她的身體,但此刻是生死關頭,白子卿不想顧那麼多,先給主子包紮了傷口再說。

  白子卿掀開了顧笙的錦袍,裡面還有一條雪白色褻褲,白子卿動作一滯,他一直都知道主子柔軟,沒想到腰肢細到了這種境地,纖細的要命,僅夠他一掌可握。

  白子卿的耳根子瞬間滾燙了起來,身子如同置身火海,五臟六腑都在承受著燻烤的煎熬,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但有一點十分清楚,他更顯靠近主子了,仿佛她就是一灣能夠解渴的清泉,唯有她才是他的解脫。

  白子卿平生第一次有了欲望,但大掌停滯在半空,遲遲沒有繼續探尋。

  突然之間,窗欞被人撞開,兩名黑衣人跳窗而入,皆手中持著長劍,眼神中露出了得意之色,仿佛在說:“逃啊,你倒是逃啊!”

  白子卿眸光乍冷,他理了理顧笙身上的錦袍,主子愛臭美,衣裳亂不得。做好這些,白子卿站直了身子,他從腰上取出一把軟劍,這是他為了以防萬一,事先就放在身上。

  少年一身白衣,步子穩健,卻又似乎無聲無息,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像一個無情無欲之人,當他朝著殺手靠近時,似有一股涼意襲來,讓初夏的夜染上一絲可怖。

  兩名殺手正要對視一眼,卻在還未來得及動手時,一道寒光急速閃過,二人悶哼了一聲,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見少年轉身,折返床榻,又抱起了他的主子。

  在白子卿抱著顧笙跳窗離開後,兩名殺手的脖頸處才緩緩溢出血漬,之後倒地,當場斷了氣。

  殺手死不瞑目,徹底沒了意識之前還在想:那少年當真太可怕了!

  ***

  白子卿抱著顧笙,一路疾馳回了質子府,他像是奔命一般,半點不敢耽擱,雖是不能確定主子到底是傷及了哪裡,但大約可以猜到應該是後臀的部位。主子既然不喜歡別人看到她的身子,他便不讓任何人靠近主子。

  管事和婢女上前伺候時,差點被他一掌給劈了:“出去!”

  將所有人驅逐出屋子,白子卿將顧笙小心的放在榻上,他沒有再拖延時間,當即給顧笙查找傷口。

  ……

  幾息過後,少年抬起頭來,俊逸清冷的面容染上了一層十分惹眼的艷紅色,他緊抿著唇,盯著榻上的人看了幾眼,像是在想些什麼。

  但少年並沒有一直呆愣下去,他給顧笙蓋好了被褥,很快就端了清水給她清洗,之後又消失了片刻,再折返內室時,他手中端著針線筐,就坐在床榻邊,他在心裡默默估量了尺寸之後,就開始一針一線的縫製了起來,動作極靈活,比女紅甚好的姑娘還要上手。

  顧笙是在一陣小腹脹痛中醒來的,內室點了油燈,她一睜眼就看見了少年正盯著她看,他的面頰通紅,眸光有些閃爍,又遞了一條類似面巾的東西給她:“主子,質子府人多眼雜,保不成就有各國的細作,屬下不才,只好自己給您縫製這個。”

  除卻小腹不適之外,顧笙的脖子也疼,她還想問問,為何冀王要打暈她,但見少年異常的虔誠,她接過“面巾”問道:“這是什麼?”

  少年似乎很為難,看了顧笙一眼,但很快又移開視線,盯著腳踏上的一雙小巧的皂靴,“主子,您可有哪裡不舒服?”他可能不太好意思直接說出口。

  顧笙納悶:“我甚好。”

  少年愕然抬頭:“……主子,您病了,那處流血了。”

  顧笙看出了少年的無措,還有他漲紅的臉,顧笙前世就有痛經的毛病,她猛然間警覺,這具身子的原主好像還沒來過……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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