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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潛點頭道:“皇上不會叫咱們知道是哪個言官在搞鬼,此事還要著落在那個賤婦身上!”

  “唉,家門不幸……”大老爺無奈地嘆了一聲。

  蕭潛站起身來,冷聲道:“父親放心,這件事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倒是咱們家裡這最後一顆毒瘤,是時候徹底剷除乾淨了!”

  蕭傳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頭贊同:“那女人確實留不得。心腸那般歹毒之人,想必也不會善待孩子,留她也沒什麼用處。”

  蕭潛沒有再多話,徑直帶著柳清竹出門,直奔庭芳苑而來。

  看到庭芳苑的大門緊鎖,蕭潛忍不住笑了起來:“是你乾的?”

  柳清竹淡然點頭:“我只恨之前粗心大意,給了她可乘之機。”

  二人一進門,遠遠地便聽到房中哭叫和砸東西的聲音。

  柳清竹心中不禁有些悵然。

  曾幾何時,那個女子是她最親密的姐妹,是最溫柔乖巧的一個小姑娘,如今不過幾年的時間,居然變成了一個這樣歇斯底里的毒婦,人的欲望和野心,居然能改變人到如此地步!

  聽到蕭潛和柳清竹進門,鵲兒先是一驚,很快便堆起了滿臉笑容,向蕭潛奔了過來:“爺,你終於肯來看我了嗎?”

  蕭潛連退了好幾步,吩咐婆子拉住她,隨後才厭惡地嗤笑道:“你倒是好本事,深居在府里,居然還能指揮朝中的官員為你辦事,我是不是該對你刮目相看了?”

  鵲兒在一瞬間的驚懼之後,很快恢復了從容:“我實在不懂爺說的是什麼。我一個婦道人家,又是個沒名分的妾侍,連爺的面都等閒見不到,哪裡能見到朝中的官員呢?”

  蕭潛厭惡地別過頭去,連眼神都吝於賞她一個:“該說的,蕭津都已經告訴我了,你只說你這次請動的是哪尊大佛就可以了。”

  鵲兒聞言立刻跳著腳叫了起來:“蕭津在污衊我!爺,您萬萬不能相信他說的話,那個……那個混蛋他曾經打過我的主意,我沒有依他,所以他對我懷恨在心……”

  柳清竹長嘆了一口氣,無奈道:“睜眼說瞎話,你能掙扎到幾時?我們今日不是來求你的。你便是不說,我們也有法子解決掉這件事,雖有些麻煩,卻萬萬到不了讓整個蕭家為你陪葬的地步,你明白嗎?”

  “我不跟你說話,你這個毒婦!”鵲兒咬著牙叫道。

  柳清竹無奈地向蕭潛搖了搖頭,表示無語。

  蕭潛吩咐婆子把床上的襁褓抱了過來,冷聲道:“不說也罷,我們自有法子解決。你這樣心腸歹毒的女子,實在不適合做一個母親。這孩子雖然時日無多,我還是不希望他在最後的日子裡看到你骯髒的一面。以後你便不必見他了。”

  鵲兒臉上的厲色立刻便消失了,換上一種惶恐無助的神色,楚楚可憐地哀求起來:“爺,便是我有不對的地方,您也不能抱走我的孩子啊!您從來不肯來看我,我這屋子裡只有一個孩子作伴,您若是抱走了他,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柳清竹不耐煩地道:“想留下孩子,就把你做過的事明明白白地說清楚,別想著心存僥倖!這府里已經沒有人願意留住你的性命,你自己看著辦吧!”

  鵲兒這一次沒有跟柳清竹針鋒相對地尖叫。

  她的臉上露出驚恐萬分的神色,抽噎了許久才低聲說道:“沒錯,我是叫徐媽送了消息出去,求人彈劾蕭家了。可我只是想除掉你,並不想傷害蕭家!蕭家所有人都可以沒有事,但你必須死!”

  柳清竹已經習慣了她的恨意,也不十分在意,仍是不依不饒地追問:“你求的人到底是誰?你是用什麼手段說服朝中的官員替你辦事的?”

  鵲兒冷笑一聲,斜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蕭潛把孩子交給跟著柳清竹一起過來的秦家嫂子,鵲兒的臉上才露出驚恐的神色,慌忙叫道:“我也不知道求的是誰!我只是叫徐媽出去找人彈劾蕭家,沒有問她找的是誰!”

  柳清竹記得這個徐媽,似乎從前是邀月齋一個灑掃做粗活的女人,卻不知道她竟一直是鵲兒的心腹。

  眼看鵲兒此時似乎不像在說謊,柳清竹忙問:“徐媽在哪裡?”

  鵲兒昂起頭來,得意地道:“我已經給了她一筆銀子,打發她遠走高飛了!至於她飛去了哪裡,我怎麼會知道?”

  “既然這樣,”蕭潛向柳清竹點了點頭,“不必再問了。我和蕭津去把朝中的言官一個個查問一遍就是了!雖說會費些工夫,卻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柳清竹聽罷便叫婆子看住鵲兒,與蕭潛並肩走了出去。

  秦家嫂子抱著孩子亦步亦趨,鵲兒被兩個婆子拉著,急得在後面大哭:“把我的孩子留下!”

  柳清竹站住腳步,淡淡地道:“孩子會送到邀月齋來養,你不必擔心。等你記起徐媽的去處,我便允許你來看孩子;如果你能記起找的是哪位言官,我便把孩子還給你。”

  “柳清竹,你這個毒婦!”鵲兒急得大叫大跳,兩個婆子只好死死地按住她。

  出了庭芳苑的門,還能聽到裡面鬼叫狼嚎似的哭喊。

  柳清竹悶悶地走了很久,忽然問道:“其實就算查到是誰上的摺子,也沒有太大用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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