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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原主的身上。

  別人的感情是別人的,但她占了別人的身體,就無法抹去那曾經的一切。可是她不能認,因為那不是她,

  所以,她只能是斷然否認。

  “鄭公子,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是的,她是肅玉,怎麼可能會說那樣的話。

  “呵……你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是了,你現在是郡主……”鄭旭苦笑著,瞥見門內似乎有個修長的身影,白色

  無繡花的衣裙,臉上覆著長長的面沙。

  他心一突,莫非那人是大長公主殿下?

  圍觀的人也有看到的,開始小聲地竊竊私語。

  碧姜不用回頭,單是察覺到異樣的氣氛,就知到身後有人。而且一定是隱,只有隱才會令眾人生畏。

  因為他現在是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現身,說明什麼?

  說明她極為看重郡主,生怕郡主受欺負。誰人不知道大長公主的地位,那可是陛下的親姑姑。還是率領萬

  軍遠赴邊關,打退燕赤人的巾幗英雄。

  有人伸長了脖子,想一睹大長公主的風采。然而大長公主並未出門,而是一直站在門後面,無形地替郡主

  撐腰。

  鄭旭想起那不堪的坊間傳聞,再看著現在一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女子,一把拉起美娘,“娘,我們走……”

  “旭哥兒,郡主還在氣頭上,你莫與她置氣。”美娘不肯起來,她不甘心。今日要是不坐實郡主與旭兒的

  事懷,以後難有這樣的機會。

  鄭旭的眼裡有憤怒,有恨意,有痛苦。那些情緒,並不像是裝出來的。雖然這樣平凡的男子,她半點看不

  上,但在原主看來,他卻是她一生希望的寄託。

  碧姜心裡嘆著氣,“鄭公子,人有的時候會做一些奇怪的夢。你說的那個與你山盟海誓的人,說不定只在

  夢中。而我,不是那個人。”

  她此言一出,鄭旭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明明是同一個人,她還扯什麼做夢。難不成她是在嘲笑自己現在

  白日做夢,一介白身竟敢肖想堂堂郡主?

  他是男人,還是讀書人,由不得別人如此輕賤。

  “郡主何必用這樣的話來搪塞我,是夢是醒我分辯得清。郡主放心,我以後不會來打擾郡主。”

  既然她忘記了他們的情,他何必死乞白賴,讓人生厭。

  他要讓她後悔,後悔捨棄他們之間的感情!

  美娘見兒子走了,再看一眼公主府的側門,那郡主也進去了,門已關上。今天定然沒戲,她不甘心地起

  身,跑上去追鄭旭。

  門內,下人們都離得遠遠的,唯兩人面對立著,站在一棵樹下。

  “他書生意氣,看著還有幾分真心。只是他那個娘太過勢利,之前百般阻撓,現在上門來求。前倨而後

  恭,用心不正。”

  鄭公子不可能理解她話里的意思,反正她說得明白,聽不聽得懂那就是別人的事情。鄭公子最好是像他自

  己所說的那樣,不會再來找她,否則……她不敢保證自己的憐憫之心能持續多久。

  “可要我出手?”他問著,暗示明顯。不順眼的人,殺了便是,何必留著礙眼。

  她搖搖頭,“無關之人,殺了徒生罪孽。以前的那個姑娘是真心喜歡鄭公子,雖然他們不會在一起,但我

  既占了人家的身體,就得善待她在意的人。所以,隨他們去吧。”

  “好。”

  他應著,不動手是可以的。但那姓鄭的想出人頭地是不可能,他不允許在她的身邊,還會出現其他的男

  人。

  雖然他知道,以她的性情,姓鄭的在她眼裡連根草都算不上。但在世人的眼中,他們曾在落花巷裡比鄰而

  居,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若說沒有感情,別人不會信。

  側門外面圍觀的人已經散去,其中就有侯府的下人,他們見無戲可看,忙回侯府去回稟老夫人。

  侯府老夫人聽他們說完,揮手讓下人退出去。然後皺著眉,不發一語。

  “娘,原來她是那樣的人。在落花巷時,就與人不清不楚的,真要是嫁進咱們侯府,別人怎麼說哥哥?依

  女兒看,公主就是故意的,故意給哥哥弄一個這樣的女子。就是見不得我們侯府好,要我說,娶她還不如讓表

  姐扶正……”

  “胡說什麼啊!”老夫人忙用眼神制止周琴娘,“什麼她啊她的,那可是郡主。再說郡主不是說了,是那男

  人痴心妄想,想攀高枝。再者,公主又沒有明說把郡主許給你哥哥,萬一你說的話傳出去,讓公主怎麼想?再

  說你表姐是什麼出身,你舅舅家早就敗落得不像樣子,真讓你表姐當了正室,只怕咱們侯府就得養著那一大家

  子。”

  老夫人也是生氣,氣娘家哥哥不爭氣,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學著下九流的做什麼海貨生意,結果賠得血

  本無歸,時常來侯府打秋風。

  她之前把侄女弄到梁兒的身邊,那是因為公主不能生養,還塞了一個宮女進來當側室。既然是同是塞人,

  總要弄個自己人在梁兒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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