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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琮?”這突如其來的,她聲兒都顫了顫。但很快紀初苓就恨不得想捏死自己了。

  驟起乍落中,紀初苓總算明白他昨夜已是足夠憐惜她了……她又悔了一回。

  乖乖睡著等天亮不成嗎?為何這般好心要去心疼他,她這算不算以身飼虎?紀初苓就在分不清是對自己還是對他的心疼之中,漸醒漸昏。

  再醒時天光大亮。

  身上床鋪都早已收拾妥當,也不知是在什麼時候,可見紀初苓這一覺睡得有多死。

  謝遠琮正在替她上藥,見她醒了,笑著湊上來吻了吻她的嘴角。

  一臉饜足。

  紀初苓回贈他一記白眼。然而瞥見外頭天色時,忽猛得一坐而起,這一動扯到酸痛處,又差點倒回去。

  “什麼時辰了?”

  這一早可是要去敬公婆茶的啊。

  謝遠琮扶穩她,繼續替她上完最後幾處道:“無妨,讓爹娘等等,反正他們閒著也無事。”

  紀初苓聽了直想一頭悶死了事,敬茶都能遲,這誰還不知是什麼原因!她都不用出房門見人了。

  她埋怨了謝遠琮一通,催促著趕緊,一起身衾被落下,才發覺裡頭空落落的,又趕忙鑽了回去。

  她才醒,烏髮柔順的披散,眼邊還有道沒擦去的淚印子,鼓氣嗔罵的模樣在他眼裡只有嬌軟嫵媚,謝遠琮笑著將人連被子一起撈了出來放在腿上,心想她罵他還是挺有力氣的,當是無礙了。

  “是為夫的不是。我這就替你梳妝。”

  謝遠琮梳發的本事她是領教過的,弄不好不說,還耽誤時辰。

  紀初苓推搡:“不必了,你把秋露給我叫進來吧。”

  嫌棄的太明顯了,謝遠琮心頭嘔了口血。

  說起丫鬟,紀初苓之前就有疑惑,這會才有空問:“說來,那個如意……”

  謝遠琮指間纏著她的髮絲道:“如意,特地挑了放你身邊的丫頭。一個可夠?我見你貼身跟著的丫鬟只秋露一人,想來你不喜歡身邊太多下人圍著,所以就只挑了如意。不夠就再給你安排幾個?”

  “不必了。”她確實不喜歡身邊有太多人圍著。

  謝遠琮想了想,又叮囑道:“若平時我不在,有什麼事可找鍾景。他該知道的都知道。”

  她詫異看他一眼。該知道的,也就是說……

  那說明鍾景確是他完全可信的心腹了。紀初苓想,怪不得一開始鍾景見了她就那般殷勤奇奇怪怪的呢。

  謝遠琮玩過她的發開始玩她的指,紀初苓見他是沒打算停了,趕緊上手抵了他的臉推他。

  “還敬不敬茶了!”

  小侯爺最後仍是被趕出了屋,換了秋露如意進去伺候。

  他看看時辰確實不早。心想誰讓爹昨兒趴人房頂的,新媳婦敬茶晾他一晾也是應當的。

  娘一早起來卻等不來人,再聽身邊人一“多嘴”,爹自然要挨上一番訓。

  苓苓梳妝還需一會,且就讓他被數落著吧。

  紀初苓由兩人伺候著換衣,才發覺身上痕跡遍布。秋露都不敢明眼看。待穿戴好了,一瞧銅鏡裡頭,頸上竟還露了大片出來,氣得她直想再咬他一口。

  如意瞧了,去挑了件領上綴了圈銀絲絨毛的披斗來:“今日天又轉涼了,少夫人多披一件吧,若著了涼爺該怪奴婢們了。”

  紀初苓穿上後見一圈毛領正好把那些全給遮了,才鬆了口氣。

  隨了謝遠琮去敬茶時,侯夫人笑逐顏開的,邊上的鎮安侯卻一直神色懨懨,有氣無力,到接茶時才展眉笑了笑。

  若不是她早就知道侯爺性子,還以為他又不待見自己呢。

  紀初苓敬了兩位茶,心裡還納悶,難不成是昨兒被夫君趕跑了的緣故,不開心呢?

  第92章 不是他

  “少夫人,這些擱哪呢?”

  如意捧了兩個巴掌大的小泥盆問,然後順著紀初苓所指放置在了某處。

  秋露則在打理另一處,陳嬤嬤跟謝遠琮指給她的吳嬤嬤也在忙活,屋子裡頭有些熱鬧。

  紀初苓手裡展了副畫,正是之前生辰紀郴給她的那幅。她巡視一圈,眼見妝檯邊上合適,便讓秋露也往牆上掛去。上頭雕的鈴鐺叮叮脆脆的響,很是悅耳。

  雖說她其實也沒從琳琅院裡多帶些什麼來,但想著既然無事,便趁著空取出來安置安置。

  反正謝遠琮這會也不在,忙活起來也不會擾了他亂。

  早上敬完茶後,他就入宮去了。按說他們這婚是皇上賜的,成親第二日當要進宮謝恩才是。

  但謝遠琮昨兒說了她不必去,他自會處理。早上敬過爹娘後又讓她回來歇著便是。他既說了,她又不想入宮去見皇帝,自是聽他的了。

  謝遠琮入宮見過皇上謝了恩。雖說他成親皇帝是許了幾日假的,但既然人來了,康和帝手上正有幾個要緊摺子在愁,順道就抓了人不放。

  這再一出來時,時辰也已經晚了。

  謝遠琮看眼天色,只一想到紀初苓眼下正在家中等著,心就融作一團,腳步也快了幾分。

  遠見宮門時,半道上蹲了一人正拾草結環拈花在逗貓。謝遠琮腳步緩了一緩,後直至他身後。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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