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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夏完搞於上海

  附錄:新銳恐怖小說家李西閩訪談

  在創作中觸摸自己內心的恐懼

  寫恐怖小說是一種很刺激的寫作

  余少鐳:西閩兄,為求先睹為快,我用了兩個晚上的時間讀完這本十六萬字的長篇恐怖小說《血鈔票》電子版。說實話,我一直自稱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恐怖小說、電影也看了不少,都看麻木了,但你的小說依然讓我在初秋的深夜感到背脊發涼。謝謝你給我帶來的恐怖快感,呵呵。能否談談你《血鈔票》的創作情況?

  李西閩:哈哈,沒料到我的小說能讓你這個鬼故事寫手也背脊發涼。《血鈔票》是去年年底寫成的,當時我的第一部長篇恐怖小說《蠱之女》剛剛上市,《蠱之女》的暢銷讓我再接再厲寫完了《血鈔票》。其實我在寫完《蠱之女》後就開始構思《血鈔票》了,構思的時間很長,但寫作的時間卻很短——我不喜歡花很長的時間寫一部長篇,那樣會把我拖垮。《血鈔票》寫的是“傻子”顧晨光在雨季來臨之際,一個又一個迷霧般的噩夢纏繞著他,一張百元的血鈔票如同有生命一般緊緊地貼著他,血鈔票出現在哪裡,哪裡就有恐怖事件發生:下水道中的腐爛屍骨、十多年前父母的離奇死亡、無時不在的老鼠尖叫聲以及那張陰魂不散的血鈔票,一系列讓人驚恐不安的事情糾纏在這個漫長的雨季里。寫《血鈔票》時,我一直處在一種興奮的狀態中,我知道這會是一部好作品,它在某種意義上是我創作的一個新的起點,是對《蠱之女》的超越。當然,在寫作過程中,我內心也會隨著故事情節的推進而緊張,甚至寫著寫著,我自己的皮膚也起了雞皮疙瘩——這是很刺激的寫作,和你閱讀一樣的刺激。

  余少鐳:你是一個以高產著稱的軍旅作家,在各類文學刊物上已發表過百萬字的小說,也出版過多部長篇小說。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恐怖小說創作的?為什麼想起要寫恐怖小說?

  李西閩:也許我的血液里流淌著與生俱來的恐怖元素,我從小就喜歡用怪異的目光看待這個世界,哪怕是一個與我無關的人的死亡,也會在我的心裡打下深深的烙印。我對死亡經常有與眾不同的解釋,解釋在我內心,是恐懼的。提起寫恐怖小說,要提到興安。2000年下半年的時候,興安剛剛出版了丁天的新概念恐怖小說《臉》,我在北京和興安談起了故鄉閩西流傳的蠱,他認為是一個很好的恐怖小說的素材。我產生了寫作恐怖小說的念頭,我於是就把古老的消失了的蠱放在了當代的都市裡,讓這種恐怖的東西重現。剛開始寫作恐怖小說是艱難的,我沒有任何寫作恐怖小說的經驗,幾易其稿才得以讓《蠱之女》出版。當時國內就我和丁天兩個人在寫恐怖小說,後來才有了余以鍵和蔡駿他們。興安在接受一家電台採訪時謔稱我和丁天為恐怖小說的“南李北丁”。我喜歡寫恐怖小說,這是我自己對自己的一種挑戰,這是一個全新的寫作領域,我想這種挑戰對我來說十分有意義。

  余少鐳:你的故鄉閩西是一片神奇的土地,我還記得你給我講過兩個發生在你故鄉的“真實”的鬼故事。你寫恐怖小說,是否受你的故鄉鬼神文化的影響很深?

  李西閩:我的根在故鄉閩西,所以我的文學創作很大程度上和故鄉有關,早些時候寫的客家小說系列《我的野豬坳故鄉》和再版多次的長篇小說《好女》都取材故鄉閩西。我一直對我在故鄉經歷過的或者流傳在那片鄉土上的恐怖事件耿耿於懷,它給我的恐怖小說創作提供了豐富的養份,可以這麼說,沒有故鄉閩西,也就沒有我的恐怖小說寫作。我的第一部恐怖小說《蠱之女》主要就是根據閩西關於蠱的傳說生發出來的。在《血鈔票》以及我最新的恐怖小說《尖叫》中,很多神秘的東西都來源於故鄉閩西。我和故鄉閩西之間存在著一個神秘的通道,細心的讀者一定會從我小說中發現這個通道,它讓你顫慄也讓你痴迷。

  附錄:新銳恐怖小說家李西閩訪談

  死亡是恐怖小說永恆的主題

  死亡是恐怖小說永恆的主題

  余少鐳:《血鈔票》中採用了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交替敘述的方式,這樣既能深入人物的內心,讓他的恐怖感受直接感染讀者,又能有一個全知全能的視角來發展故事;同時,也使你的恐怖小說不能簡單地劃入“通俗小說”的範疇。我認為這是一種很考技巧的寫法。

  李西閩:我一直不認為恐怖小說是通俗文學,它只是類型小說,區別於一般的通俗小說,所以我必須讓它有濃郁的文學性,然後才是讓人興奮的可讀性。我儘量的讓這兩者巧妙地結合起來,這樣讀者閱讀時才更有快感。

  余少鐳:我注意到《血鈔票》中,你在不少地方用了粗黑體來顯示文字,有的只是一個詞,有的是一句話,有的甚至是一兩頁的篇幅,這是否是想給讀者一把解開一切謎底的鑰匙?這種形式是否會貫穿你的恐怖小說創作中?

  李西閩:用粗黑體來顯示文字,我這樣做是希望給讀者加深一些印象,讓讀者從這些文字中找到暗示,然後順利都通向恐怖的閱讀之路。我希望這種形式能在我以後的恐怖小說中重現。可惜的是,書出版後這些可以稱之為閱讀路標的黑體字被編輯忽略了,十分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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