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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不重要，你先告訴我，”他急於安心，撩起她的衣擺，伸進去在柔滑的腰背撫摸，“剛才為什麼不理我。”
紅棗被他指尖撩撥得全身發軟，懵懵答：“我沒有……我只想專心快點把資料看完，好好陪你……”
堵死的心口鬆了些許，他手掌划過肩胛，凝目看她，“那張照片好看？”
照片？紅棗沒聽懂。
戴頌摟著她轉身，直接壓進背後的大床里，咬牙說：“你盯著看很久。”
紅棗意識全部集中在他身上，暈乎乎想起來了，軟聲回答：“是節目嘉賓的照片，叫蕭冉……”
她居然還在他懷裡叫別人的名字！
戴頌僅剩那點理智徹底被搗碎，狠狠吞掉她剩下的話音。
直到滿床被子徹底揉亂了，手腳蘇軟，全身都是汗，她才有機會說完，“因為跟你長得有一點像，想起以前上學的你，所以才多看幾眼……”
“想以前的我，”戴頌在她耳垂上懲罰地輕咬，“就沉迷在別人照片裡？”
不是啊，聽她解釋！
戴頌繼續說：“想以前的我，就不管現在的我？”
紅棗簡直絕望，為什麼本以為能安撫他的解釋，居然被挑出這麼多漏洞！男神腦袋裡到底纏著多少她看不懂的邏輯！
說好的GET到哄他的正確方式呢？
她都快哭了，“照片我都沒看清，一眼覺得像你，就看呆了啊，”委屈地側過身抱住他，“你到底講不講道理，這種事都在意，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是你不知道……”他心口堵的東西終於化掉，坍成一片酸軟，“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當晚，戴頌連夜從電腦里翻出自己高中大學所有的舊照片，全部傳到紅棗手機里，陪她雙眼放光地看了好幾遍。
這才對，本尊就在枕邊，看什麼低配贗品？！
*
出發前一天，紅棗趁著戴頌沒回來，就把行李箱收拾好藏進衣櫃裡，免得他看到了心裡不好過。
想的挺簡單，事實很複雜。
戴頌回到家，就輕輕鬆鬆地把她自以為藏很深的箱子拿出來，打開檢查一遍，搖頭嘆氣。
感冒藥、多項電源、消毒濕巾、吹風機等等，全都沒有。
他把早就準備好的生活必需品放進行李箱，夏□□服挑出了幾件，又放進去一套秋裝。
“這次錄製地點在小鎮，住宿條件不一定多好，可能沒有吹風機，你頭髮長，濕著容易感冒。”
“那邊晝夜溫差大，多帶件厚衣服，早起記得穿。”
“還有電源，別忘了……”
紅棗忍不住，湊上去在他唇上親了下，“學長，以前我還挺細心的，為什麼有你之後，我覺得自己生活能力直線下降。”
“你的細心都是對孩子，”戴頌挑起眉，“什麼時候對過自己？”
紅棗不服，“還有對你！”
“對我還不夠，”戴頌下結論，“急需加強。”
裝藥的小盒子有點大，剩下的空隙塞不下，他把周圍的衣物重新整理，想騰出更大空間，突然發現側邊的拉鏈里有什麼東西鼓鼓的。
以為是她的小襪子，戴頌順手拉開拉鏈，打算重新疊好。
然而空氣突然安靜。
紅棗看清的時候，覺得全世界都空白了，只剩下戴頌，和他手裡的……黑色性感蕾絲睡衣？！不對，不止睡衣，還是加上特贈文胸底褲的套裝啊！
她想起來了，從韓毅家搬出來那天，聽到門鈴響，她匆忙塞進去的……
這麼長時間，居然被忘得一乾二淨！
紅棗捂住臉，“學長，我可以解釋——”
戴頌有點窒息，表示不聽，直接問：“你買的？”
羞恥點頭。
“要穿給我看的？”
難道還有第二個選擇？！再次羞恥地點頭。
戴頌拎著那條輕若無物的小底褲，直接甩到一邊，“是不是我不夠努力，你才對自己有誤解。”
等等，什麼意思？
戴頌直接把她抓到胸前，嗓音低沉，蓄勢待發，“你對我的吸引，用不著附加那種東西。”
他身體力行證明這句話，紅棗臉色酡紅地咬住手指，恨不得把那晚去淘寶下單的自己掐死。
出發日如期來臨。
唐雅真早一步到機場，看兩人牽著手走過來，迎上去笑道：“教授沒有怪我吧？”
戴頌笑容矜持，“怎麼會。”
他怎麼會當面說出來，神態自若把她的行李也禮貌地接過，去辦登機牌。
紅棗目光黏在那道修長身影上，唐雅真撞了下她手臂，“看教授心情還不錯，這兩天有好好陪他吧？”
那必須的，陪的太好了。
安檢口近在眼前，戴頌知道紅棗在人前不好意思，沒做什麼過份的動作，只克制地在她頭髮上摸了摸，“去吧。”
“我進去你就走，”紅棗垂著頭，不敢看他，“不准在後面看。”
他無奈地答：“好，那你也不能回頭。”
“絕對不回！”
信誓旦旦保證完，紅棗攥緊手提包，不管周圍人流熙攘，仰起頭在他唇上用了親了下，轉身就跑向苦等的唐雅真身邊。
唐雅真看她眼圈都紅了，忙在她背上拍了拍。
等到安檢完，準備去登機口時，紅棗指甲都摳進手心了也沒忍住，屏息回過頭。
那道身影還站在原位，目不轉睛望著她。
唐雅真心裡都酸了，直搖頭，“紅棗，就幾天時間，不用這麼難捨難分。”
紅棗不敢再看了，咬著唇被她拉走，慢吞吞往登機口挪動。
唐雅真安慰她，“我跟老公經常異地，感情也還是很好，他工作性質沒辦法，長年全國各地取景，你啊，就是剛開始不習慣，以後出去次數多就好了。”
“就這一次，”紅棗抹抹眼睛，柔柔看著她，“是吧，唐姐。”
唐雅真跟她眼神相對，一時語塞。
她忽然發現，紅棗並不是被哄來的，反而心裡通透，什麼都明白，只是沒有說破而已。
想通之後，她語氣不禁鄭重起來，抓住紅棗的手臂，“紅棗，這是非常難得的機會，多少人搶都搶不到，你要珍惜。”
紅棗點點頭，“為了穩住我的位置，姐夫那邊連替補的育兒師都沒找，這次錄製我一定努力，絕對不會讓你丟臉。”
唐雅真見她都懂，剛把心放下，就聽她繼續說。
“但是在這個期間，還要辛苦姐夫和節目組，找到更好的人選。”
“紅棗？”
她朝安檢口遙遙看了一眼，唇邊露出清淺的笑容，“下次我就不去了，唐姐，我不是浪費你的心意，是他——比任何機會，任何前程，都更值得我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