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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怎麼可能!
韓毅拍拍她的肩,悄聲說:“一般來說,男人表面上越冷靜禁慾,骨子裡想要的越多,尤其你家男神,對你都快瘋魔了,等你真幫他開了竅……”
她點到為止,往下不肯說了,鼓勵她,“小棗,你不需要不安,更不需要著急奉獻自己證明什麼,該發生的時候自然就來了。”
韓毅今天特地早回家,買了滿桌的火鍋食材,天剛微微暗,溢滿香味的小鍋就熱乎乎沸騰起來。
夏天開空調吃火鍋,簡直享受。
紅棗這些天被戴頌慣的,不再那麼控制食慾,韓毅還開了兩罐度數非常低的果味啤酒,“為了慶祝我們小棗正式結束單戀。”
呼呼熱氣里,閨蜜的笑臉溫柔真摯,紅棗不知怎麼眼睛有點紅,端起酒跟她相碰,“毅毅,謝謝你對我好。”
韓毅彎眉一笑,“因為你本身足夠好,值得我偏愛。”
隔天的錄製定在九點開始,韓毅跟紅棗約好,喝了小酒好好睡,早上六點半起床化妝。
等到把餐桌廚房都收拾好,已經晚上九點了,韓毅累了一天,困意上涌,又聊了片刻就昏昏欲睡,紅棗把她勸回房間,自己也走進闊別好多天的臥室里。
手機上有兩條微信,半個小時前發來的,她完全沒聽到。
“在韓毅家裡嗎?”
“晚飯吃了什麼?”
紅棗趴在床上,匆匆給他回:“剛看到……”
又問:“是不是在忙?”
九點多,他應該在書房,埋頭於她看不懂的那些學術資料里。
那邊回復很快過來,果不其然,“在寫論文。”
那是不是不該打擾他了?紅棗咬著唇,還是忍不住想多跟他說幾句話,“進展順利嗎,寫了多少字。”
這次的回覆隔了片刻。
收到的時候,紅棗覺得心臟都驟停了。
“你不在,我一個字都寫不出。”
她把臉埋進被子裡翻滾,好不容易等到情緒平靜一點,才指尖有點輕顫地打了三個字,“我想你。”
點下發送,她害怕似的,立刻把手機倒扣,哪怕感覺到幾次震動,都不敢翻開。
臉和心臟都燙得要炸掉了。
直到手機再次發出震動,她才從被子裡鑽出頭,把屏幕翻過來。
“家裡太空了。”
“電視聲音開得很大,還是冷清。”
“學術資料,今晚我也看不懂。”
他沒有一個字說想她,可偏偏字字句句都是想她。
紅棗怔怔盯著這幾行字,躁動的心裡被同時攪進砂糖和檸檬,又甜又酸。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開柜子找出衣褲穿上,輕手躡腳打開房門,客廳里燈黑著,她悄聲溜到韓毅房門口,輕輕擰開一條小細fèng,看到她躺在床上,已經睡得很沉。
為了陪她,韓毅今晚連酒吧都沒去,難得能早早睡下。
紅棗挪著小步子到玄關穿鞋,慶幸家門開關聲音不大,小心翼翼用最小的動靜把門關緊後,在外面等了一會兒,沒看到韓毅追出來,證明她還在睡夢中。
她這才長舒了口氣,快步下樓,在小區門口攔了輛計程車。
明天六點半之前,她一定會趕回來!
車上,戴頌的微信再次發來,“睡了?晚安,棗棗。”
紅棗捏緊手機,沒回復。
不,男神,我不是睡了,我是酒氣沖頭,理智盡失,打算回家去睡|你。
*
戴頌看著黑掉的屏幕,把目光重新移向電腦上空白的文檔。
手邊的咖啡已經冷透。
他走出書房,客廳里只開一盞小燈,電視早就關掉了,靜得嚇人。
買下房子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覺得到處空蕩,那個身影不在,連她生活過的痕跡都跟著變淡了,親密的日子像夢似的。
可能是走過的彎路太久,擁有太不容易,才患得患失。
戴頌靠在沙發上,把旁邊疊得整整齊齊的,她最喜歡的那條小毯子抱在懷裡,認真把給棗棗搬家這件事提到日程首位。
她再夜不歸宿,他就要瘋了。
門隱約傳來輕微響動,戴頌起初以為聽錯了,但指紋識別的輕微提示音隨即傳來,他一震,立刻站起身。
能指紋開鎖的,除了他,只有——
門被緩緩打開,家裡太暗,走廊的光溢泄進來,把一個纖瘦人影映得模糊不清。
戴頌目不轉睛,全身都繃緊了。
紅棗邁進來,把門從背後關緊,走得太快,呼吸還是緊促的,“學長,我……”
只來得及說一個字,她就被疾步走來的人壓在門上,急切落下的吻狂風暴雨般將她吞沒。
戴頌的手從她背上不自覺滑下,腰身細弱,左右掐住的雙手仿佛都可以相觸,吻不斷深入,糾纏她軟滑膽怯的舌尖。
粗重的喘息交融,他低低地啞聲問:“喝酒了?”
紅棗軟軟靠在他懷裡,“一點水果酒。”
“你會難受……”
“不會,”紅棗臉色酡紅,臉頰在他脖頸上輕蹭,“為了慶祝。”
戴頌難耐地把手伸進她密實長發里,托起她的頭再次吻下去,含糊問:“慶祝什麼?”
紅棗全身滾燙,往後退了些許,回答:“慶祝我終於能擁有你。”
而後她踮起腳,再次更近地上前,吻上他的唇之前,輕輕喊他的名字,“戴頌……”
她的氣息噴灑在臉側,戴頌腦中勉力維繫的最後一根弦瞬間抽緊,錚然斷裂,用力把她扣進懷裡,手掌透過她的薄薄上衣,觸摸到肩背和形狀明顯的內|衣搭扣,再滑到衣擺,輕鬆撩起,布料消失,指尖如願觸到她奶油般滑膩的肌|膚。
火苗從相接的地方竄起,沿手指燃到心臟,吻順著嘴唇,臉頰,滑至紅得滴血的耳廓和頸側,再到鎖骨。
他的手掌貪戀在她後背的潤澤上,指尖在緊扣的內|衣上流連片刻,聲音沙啞得猶如砂石滾過,“棗棗,你是清醒的嗎?”
“是,”紅棗輕輕發顫,閉上眼睛,“我願意。”
戴頌不再說話,直接把她打橫抱起,撞開臥室門。
紅棗只覺得天旋地轉,跌在柔軟的床上,手臂不小心撞到垂至枕邊的檯燈開關,暖色光團頓時亮起,戴頌額上的薄汗清晰可見。
她的緊張這才後知後覺地襲來,顫慄著微微蜷起身體。
戴頌扯開領口俯身抱住她,極力壓抑著鼎沸的欲|念,吮吻她小巧的耳垂,“棗棗,怕嗎?”
紅棗更緊地貼近他懷裡,顫聲說:“不怕。”
他深深吻住她的唇,手從肩膀移過去,一顆顆解開短袖衫的衣扣,衣襟很快敞開,大片瑩潤的雪白袒露。
懷裡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他怕她著涼,扯過被子把她圍住,手滑到身後的搭扣上,兩指微微用力,小小阻攔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