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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棨在地宮中畏罪自殺了。”

  錦月神情猝然一怔,將眸子緩緩垂下,畏罪自殺是赫連鳴謙的用詞,柳棨自殺不假,怕不是畏罪,因為他根本不會覺得自己有罪。

  “他究竟是什麼人?跟皇上什麼關係?”

  錦月沒忘記柳棨跟她提及,他的九族是包括皇上在內的,但錦月對柳棨的身世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你在柳府有沒有見過柳棨的生母?有沒覺得她跟一個人有些相像?”

  對於柳棨的生母,錦月印象不深,只是在柳盈的訂婚宴中遠遠看過一眼。長相不算出眾,直是比柳盈好看少許,但勝在柔順溫良。說起跟誰相似,她腦海中到浮現了一個人的影子。

  “你是說,瑾瑜?”

  柳棨生母的容貌確實跟瑾瑜有三分的仿似,此時有一個想法在錦月腦海中一閃而過,求證的盯著赫連鳴謙。

  “當年先帝微服私訪到蒼靈查歲貢一案,跟柳棨的生母確實有過一次露水之情,卻不知她身懷六甲,所以此事便少有人知了,回宮後也就忘卻了這檔事。”

  錦月靜緩垂眸,想起了當初藍影跟她提過,柳棨的先前是個小吏的女兒,家中因為涉及貪污一案,被官府賣到了勾欄中。而後結識了一個書生,但那書生不辭而別,才無奈之下嫁入柳府當了小妾。

  “乃怪柳棨的容貌,跟柳盈差這麼多,原來是此種緣故。”

  柳棨跟柳盈雖然都有過人的才情,但柳棨容貌卻比柳盈出眾許多,錦月也曾見過柳老爺,身體微胖且矮,長相十分的粗狂,當時還聽藍影說過一句。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能打洞,柳老爺長成這樣,竟然能生出柳棨這樣姿容過人的兒子。”

  這樣算來柳棨跟當今的聖上,算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不過皇家歷來親情涼薄,這個兄弟死了,怕是皇上也不見得會放在心上。

  “柳棨生母一直不曾找過先皇,應該不清楚先皇的身份,柳棨是如何得知的?”

  柳棨前些年在柳府過的很是悽苦,若他早就知曉自己的身份,不應該等到現在才有所顯露。

  “柳棨的生母確實不知道先皇的身份,不過柳棨的生母為了慰藉自己思念之情,便畫了一幅先皇的畫像,放在荷包中隨身攜帶,私下總拿出來偷偷垂淚。一日被柳棨看到,追問之下,才知道自己並非柳老爺的兒子。”

  “後來他高中狀元,在宮中再次見到了先皇的畫像,便暗中跟以前侍奉過先皇的老宮人求證,才確定了自己的身份。”

  那個被柳棨生母帶著的荷包,錦月也曾聽藍影當趣事提起過,沒想到有著這層淵源。

  “現在柳府如何了?”

  柳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並且那地宮就建在柳府下面,柳府如今肯定一團亂了。

  “柳棨的生母懸樑自盡了,柳府一眾人暫時被軟禁在家,要回臨都稟明皇上,再做處置。那個柳府的女婿趙公子以身體不適為由,逃回臨都了。”

  趙慶是個什麼性子,錦月自然知道,柳盈這趙府少夫人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還有楚晴肚裡的孩子怕也每個依仗了。

  “弦陽呢?還在柳府嗎?”

  左右這些事情跟弦陽扯不上什麼關係,不知她現在是離開了柳府還是仍舊待在天水榭,還有青霜跟青蕪,應該也從柳府接出來的好。

  “天水榭的人已經在收拾東西了,明日她打算回臨都了,我已經吩咐過,不會難為她們的。”

  錦月點了點頭,今夜便是除夕,本來是個團圓的日子,柳府的人倒是團圓了,只是沒了往日的歡喜吧。

  “明日便是新年,一個重新的開始。”

  赫連鳴謙伸手攔住錦月,讓錦月靠在了他的胸前,心陣陣的痛著,他一直想將錦月護個周全,但到頭來總是她在為他奔勞冒險,這讓他既心疼,又有挫敗感。

  “碧華,我突然有些怕了。”

  錦月抬了眼帘看向赫連鳴謙,昨夜若是赫連鳴謙晚進地宮一步,後果的確不堪設想,看來自己這次真的嚇著他了。

  “我沒事,真的沒事。”

  錦月努力朝著赫連鳴謙貼了貼,當日她感覺到了危險,卻怕自己收手後,柳棨的事情,會變得更加棘手。延誤了皇上給的期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不想他出此紕漏,落下把柄讓人拿捏。

  “葉闌怪我,其實我更怪自己。”

  赫連鳴謙用手指溫柔的梳理著,錦月從肩垂下的髮絲,一想到當時錦月被柳棨按在床上的模樣,心如刀絞,恨不得將柳棨千刀萬剮。

  “他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躲不過的,你無須自責。”

  赫連鳴謙按住了錦月的肩,眉心擰在一起,將聲調壓的很低。

  “答應我,日後別再做傻事了,你安好,比什麼都重要。”

  她身為聽風樓的樓主,身邊有諸多的暗衛保護,又有青鸞貼身不離,若她不是有意將自己置身危險之中,柳棨怎會有機會。

  “好,不會有下次了。”

  錦月用那雙被葉闌包成粽子的手拍了拍赫連鳴謙,給他帶來這麼大的不安,她很自責。

  “今日是除夕,我們出去逛逛吧。”

  錦月淡笑的點了點頭,想到在臨都爬穿雲峰時,赫連鳴謙跟她提及要幫她守歲,沒想到今日到真有了這個機會。

  “那你先出去,讓青鸞給我更衣。”

  赫連鳴謙用手指颳了一下錦月的鼻頭,將嘴巴湊近錦月的耳畔,將聲音壓的很低。

  “何必麻煩青鸞,我給你效勞吧?”

  錦月面頰一紅,用那雙纏著繃帶的手推了赫連鳴謙一下,迷離的眸光忽明忽暗的不敢去瞧赫連鳴謙。

  “少打趣我。”

  赫連鳴謙舒朗一笑,用指尖掩了掩錦月有些散開的衣襟,臉上的笑緩緩散去了,面上浮出一抹痛惜來。

  “我一直存著賊心的事情,沒敢動手,沒想到讓柳棨占了先機。”

  錦月知道赫連鳴謙想到了,她被柳棨壓在床榻上,撕開衣襟的模樣,面色平靜之中有些忐忑的問道。

  “你介意了是嗎?”

  她未曾出閣,卻被一個男子將大半個身子看了,赫連鳴謙雖然曾經身在江湖,但這件事錦月不確定赫連鳴謙在意幾分。

  “傻瓜,我在跟你玩笑呢,你怎當了真去。無論如何,你在我眼裡永遠冰清玉潔。”

  赫連鳴謙食指在錦月額頭敲了一擊,錦月緩收秋水明眸,垂下眼帘思忖片刻,便將那雙泛著月華的眸子抬起少許,略顯迷離。

  “你我做些他不曾對我做過的吧?”

  赫連鳴謙還未解錦月此話何意是,錦月緊挨到赫連鳴謙身邊,面孔緩緩湊近,軟且溫潤的雙唇促然觸壓過來。

  赫連鳴謙打了一個激靈,以往都是他主動去吻她,錦月主動迎過來送吻卻是第一次,一時之間讓他迷了心神。

  因為錦月對於此道十分生澀,細噬添觸都不到其位,反而有種欲拒還迎的誘惑力,讓赫連鳴謙忍不住摟緊了錦月的身子,回占了先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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