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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這五行草有個鮮為人知的藥性,一接觸木薯粉就會衍生出粉紅色來,您看看淑妃的中指。”

  待眾人看向淑妃的中指時,淑妃自己也低頭看,果真自己中指浮出一層粉紅的顏色。

  “你~,你~,肯定是你方才動了什麼手腳,你這番荒誕的說辭,為何太醫不知?”

  淑妃一時慌了神,顧不得端著溫柔賢淑的姿態,怒目跋扈的指著毓秀。

  “太醫,此藥性你可聽說過?”

  太醫聽到墨承乾問他,嚇的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五行草有這樣的藥性他確實沒聽過。

  “微臣才疏學淺,毓秀姑娘所說臣聞所未聞。”

  聽到太醫這樣的回答,淑妃立馬挺直了腰肢,好在她方才反應快,否者真著了這丫頭片子的道了,那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孫太醫不知道就去翻翻《千金方》,一千三百頁的第四十八行再說話。”

  毓秀傲慢的揚起頭,不等墨承乾說話,李安就讓宮人將千金方這本醫書,取了過來呈給墨承乾。

  墨承乾沉眉翻到了毓秀所說的頁數,再找到所謂的行數。淑妃戰戰兢兢的盯著墨承乾的的神色,嚇的大氣都不敢出。

  “賤人,你還有何話說。”

  墨承乾憤怒的將手中的醫術扔在了淑妃腳下,淑妃顧不得吩咐宮人,自己蹲下身捧住那醫書一看,整個人驚恐的攤到在地。隨後反應過來,連忙朝著墨承乾腳下爬。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淑妃完全沒了方才可憐兮兮的模樣,跪在地上一通的磕頭,這醫書上確實記載了方才毓秀所說的話,也驗證了這五行草是自己給自己下的。

  後宮皇后之位一直懸空著,皇上讓傅家小姐跟這個毓秀住進來,她怕不久後,這後位救落在了這傅家小姐的手中,畢竟皇上對秋澄的縱容跟寵愛有目共睹,那她這些年的心血豈不付諸東流了。

  所以她才想著用自己的孩子賴她一賴,給她扣個殘害皇嗣的罪名。她有了這麼一個污點,即便皇上有意讓傅秋澄封后,百官也不會答應的。沒想到今日的孤注一擲,落的個這樣的下場。

  “將淑妃在宮中禁足,待她生下皇子後,再做處置。”

  聽到淑妃跪地攥著自己的龍袍求饒,墨承乾很想一腳將她踹飛,但想到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強忍了下來。

  “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皇上饒了臣妾這一回吧。”

  她爬到如今的地位實在是不容易,若今日這禁足令一下,那她就再也沒有翻身之日了。

  “沒用的東西。”

  墨承乾猛力抽出被淑妃抓著的衣襟,一腳揣在了太醫身上。為了避免壓不出氣,傷了淑妃的孩子,墨承乾沉這一張臉,氣急敗壞大步離開了鳳儀宮。

  “你下藥的手法,也太拙劣了,我閉著眼都看到了。你再看看我,給你下了藥,連太醫都沒查出來,找個時間我教教你。”

  中有千千結 第二百九十六章:取次花叢懶回顧

  等墨承乾走後,毓秀諷笑著湊到淑妃面前,將聲音壓低到只有淑妃自己能聽到,淑妃驚恐的伸手指著毓秀,怒不可解的從最終嘟囔出一聲。

  “你~”

  想到方才毓秀確實碰過她那杯茶,淑妃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還不等她再說話,李安一個眼神,便有侍衛進來將淑妃強拉了出去。

  “傅小姐,秋澄姑娘,老奴先告退了。”

  李安客客氣氣的跟秋澄跟毓秀打過招呼後,便退了出去,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都離開了。鳳儀瞬間恢復了平靜。

  “你這話一說,估計淑妃以後都沒好日子過了。”

  毓秀對淑妃說那幾句話,其他人沒有聽到,但秋澄卻耳尖的聽了個真切。這成天擔心著自己被毓秀下了毒的日子,肯定好過不了。

  “秋澄,等鳴謙公子回來,這皇宮,我再也不來了。”

  秋澄心頭猛烈一震,其實她也看出來了,若真出了什麼事情,皇上是不會再護著她們的。就像方才若不是毓秀證明了是淑妃自己給自己下的藥,還不知道皇上為了平息眾怒,怎麼懲治一下她們的。

  “同意,等這些事情了了,阿姐回到臨都後,這皇宮我也不想再來了。”

  這些年皇上一直做出縱容她的假象,如今又把她丟在這皇宮中轉移這些女人的注意力,她心裡怎麼不知道,皇上並非真對她好。

  就像阿姐,從前皇上對阿姐不也是很好嗎,到頭來也不過是不留餘地的利用而已。皇上的好,她需要百倍的償還,所以她享用不起。

  猶如薄霧般的月光裊娜地灑下,透過雕花的窗杦,朦朧地飄進來。像是秋天一片最輕最美的落葉,不著痕跡,又有著那樣清冷的弧度。

  一道黑影閃過,虛掩的房門哐當兩聲交疊瞬息響起,一聲是開,一聲是關,隨後那道黑影閒散不羈的盤坐在了一條椅子上。

  開門進來的勁風,將鋪展在桌案上的宣紙捲起,立在桌前那人面色平靜的伸開手掌壓住。握在手中的硃筆貼近,行於流水一般滑動後,在飄然虛幻的薄霧之中,添了一株朦朧的曇花。

  “怎麼是曇花,不是桃花?”

  葉闌從果盤中撿起一個洗淨的桃子,咔嚓一聲咬了一口,斜眼瞟了一下,錦月筆下的畫卷,縹緲夢幻的庭院之中,只有一顆綻放的曇花樹,略顯淒涼些。

  “一個幽靜的悽美,一個喧囂的熱鬧,確實該畫株桃花好一些。”

  說著錦月將手中的硃筆撂下,抽出絲帕擦了擦手,緩步到葉闌另一邊坐定。畫由心生,她可能天生就是個淒清的性子。

  “消失的那幾條線,可曾補全了?”

  葉闌朝著桌邊靠了靠,錦月沒回來之前,他也著力去補這幾條重要的暗線,但總是出各種的狀況,屢次補了相當於沒補,還折損了不少人。

  “你親自選的人,又親自部署的方式,怎麼可能出問題,已經補全了。”

  錦月輕緩的點了點頭,被人斬斷的暗線太多,如今也只能補一些重要的位置,其他的只能等日後再籌劃。

  “查出是什麼人動的手腳了嗎?”

  按照錦月的預計,葉闌跟藍影合力坐鎮,若不是有人暗中搗鬼,即便她的離開,聽風樓會出些狀況,也不可能糟糕到這種程度。

  “按照你說的方法,查出一些蛛絲馬跡,目前來看有兩邊的人在砍聽風樓的暗線。一方如你推測,是皇上,另一方是修羅門。”

  錦月驚異的眸光微微一閃,皇上砍聽風樓的暗線早在預料之中,畢竟這樣一方不為他所用的勢力,再擴大下去,肯定是個隱患。但修羅門跟聽風樓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突然插一腳,為了什麼。

  “修羅門的線斷乾淨了嗎?”

  在修羅門初在江湖有爭鋒的苗頭時,聽風樓就已經部下了諸多的暗線。修羅門在聽風樓動盪時期,精準的斬斷聽風樓其他地方的暗線,不難猜出,他們可能是從暴露出來的暗線口中套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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