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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待會將手覆在因果鏡上,心無雜念的想著將鳳鳴定到何人身上。隨後那人一生的命格走向就會在你腦海中浮現。若是你能接受因果鏡預演的事情發生,便停留一會,讓因果鏡斬掉你二十年的壽命。若是不願因果鏡推演的事情發生,便睜眼把手收回來。記住你只有一次機會,所以要想好了。”

  錦月垂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腦海里瞬間過了好幾個人影,有一個人最為合適,有一個人最想要。

  “本君提醒你,最好不要浪費在顏弦陽身上,她的命格你定不了。”

  錦月驚愕的看向千夙,塵世很多人包括皇上,都認為應承鳳命之人是她跟弦陽。

  “為何?”

  千夙深看了錦月一眼,好在她出言提醒,否則這丫頭白白浪費了自己額壽命不說,還轉移不了自己的命格。

  “你是葉家人,難不成不懂天機不可泄露,照做就是。”

  錦月頹然垂下眸子,最合適的人不可以,那便只能是哪個想最想要的人了。

  於是錦月將手覆在了因果鏡上面,將眸子閉上,屏氣凝神念了幾遍傅風致。

  隨後她眼前一晃顯現出一副畫面,一片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梅林之中,站著兩個風姿卓越的身影。

  一個雋秀清和,一個英氣傲然,這兩個人她識得是南喬跟傅風致。

  南喬不知說了些什麼,引得傅風致低頭笑了笑。跟傅風致也算有過不少接觸,從來沒見她穿過這麼絢麗的衣衫,從來沒有見她笑的這般輕鬆舒朗。

  還有南喬,即便聽不到他說些什麼,但眉目里透出的溫柔跟喜悅,是她從那個沉鬱的慕琛身上,從來不曾看過的。

  這番情景是不是正是哥哥跟傅風致目前所經歷的,是不是不久之後,哥哥有可能得到傅風致的心。

  想到此,錦月本平靜無波的心,驀然有了一絲慌亂,防似自己在竊取哥哥的幸福,像是自己在扼殺哥哥的希望。

  還不到她想明白,眼前的景象突然一晃,到了一個竹摟之中。

  彼時南喬正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擺著一樣冒熱氣的小菜,跟一壇絕好的花雕酒,溫笑的擺在桌子上。

  傅風致在樓梯上淡笑一下,縱身一躍到了南喬對面坐下,南喬將斟滿酒的酒杯遞給傅風致。

  兩人其樂融融的喝著酒,聊著天,看上去十分的融洽愉悅。錦月的手微微顫了顫,有要收回的趨勢,但最後猶豫之下,依舊沒收。

  下一個畫面是到院落之外,一個身穿軍裝風塵僕僕趕來的小兵跨馬而來,將一封信雙手遞給了南喬。

  南喬拿著那封信抬頭看著天空遲疑了片刻,似是嘆了口氣,神情有些淒涼悲憫。

  隨後他拿著那封信回了竹摟交給了傅風致,傅風致用顫抖的手掌接住,展開瞬間看完後,臉色煞白如紙,神情僵硬。

  隨後直接從竹摟中飛身而出,解開栓在竹摟後面的快馬,飛奔而去。

  南喬一個人站在竹摟的上面,用頹然哀傷的神情看著那遠去的身影,閉眸時,兩行清淚流出,那樣的神情讓錦月看的揪心不已。就像一個人從天空墜入地獄,無奈的絕望襲來,毫無還手之力。

  隨後便是傅風致一身鳳袍加身,身處在歷代皇后所在的鳳儀宮中,看著宮外的一顆梧桐樹,神色黯然的苦笑著。似乎她做這個皇后,並未得到得償所願的喜悅。

  一幕幕都是她依照墨承乾的指示,將一個個宮妃處掉的場景。手段直接而狠厲,符合她一貫的處事風格。

  若在軍中,軍人性子直接不拐彎,這樣的處事到沒什麼不妥,但在後宮怕是要惹得天怒人怨。

  一日傅風致神情冷漠肅然,看著鳳儀殿前跪著的一眾嬪妃。她附身掐住了最靠前哪一個的下巴,揚手狠狠扇了一巴掌。

  被她扇了巴掌的女子嘴角淌出血來,一張本白皙的臉紅腫的很駭人。卻用那一雙憤恨的眸子盯著傅風致慘烈一笑,暈了過去,而她倒下的地方,兩腿之下有血跡流出。

  錦月知曉那是小產的跡象,她突然明白了那個女子最後那抹笑,為何有種得逞的意味,顯然此事傅風致被人算計了。

  轉眼便是到了乾坤殿,墨承乾面前的奏摺堆積如山,錦月看到那奏摺上的字,本本都是在口誅筆伐皇后善妒殘暴,要求廢后。

  錦月眉心微微皺起,按照她對墨承乾了解,肯定不會冒著惹眾怒的危險而護著傅風致。一國之母失德比一個將軍妄自尊大在百姓心裡嚴重的多。

  果不其然不久之後便有一個公公捧著一卷聖旨來到鳳儀宮,因為聽不到讀的是什麼,但錦月看到傅風致由跪著攤到在地上,兩眼發直。

  此後她布衣荊釵的到了一個雜草叢生的宮殿之中,那宮殿錦月有些印象,似乎就是曾經瑾瑜所在的玉晨宮。皇宮中人人避之不及的冷宮。

  傅風致日日都坐在前殿不言不語痴傻了一般,完全沒有了從前不可一世的驕傲跟英氣,有的便是一個失寵失勢的悲哀。

  那個曾被傅風致賞了巴掌小產的宮妃來到了玉晨宮,身上的服侍顯示,她已經從貴人升到了妃位。此時正居高臨下鄙夷的看著傅風致。

  雖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但看她小人得志的神情,這幅模樣錦月曾在不少,一時得寵的姨娘臉上見到過。

  可能因為傅風致眼帘都不抬的藐視,惹怒了那個宮妃,揚手對著傅風致的臉就是一巴掌。她戴著尖尖的指套,一巴掌下去,在傅風致臉上劃出深淺不一四道口子。

  傅風致依然神情冷漠的不為所動,那宮妃覺得不解氣,再次揚起了手,但這次卻被一個身穿太監服的小公公抓住,沒落到傅風致臉上。

  看到那小公公一張雋秀柔和的面孔,錦月心頭猛烈一動。閉眼的神情變得糾結痛苦,因為那個小公公不是別人是南喬。

  那被抓了手的宮妃盛氣凌人的甩開南喬的手,惡狠狠的瞪了南喬一眼,氣急敗壞的領著一眾宮人負氣離去。

  南喬蹲下身在傅風致面前,溫笑的摸了摸傅風致受傷的臉,可能因為吃痛,傅風致躲了一下,目光空洞的盯著遠處,一言不發。

  錦月心中思忖著,看樣子傅風致如今已經精神失常了。若非如此,方才那個宮妃怎麼可能近的了她的身,還打了她一巴掌。

  “很疼吧?”

  錦月此時突然聽到了南喬說話的聲音,還是那般的溫柔寵溺,神色卻是滿滿的心疼跟痛心。

  傅風致依然呆呆的看著遠處,既對臉上的傷口無感,也防似聽不懂南喬說話,口中呢喃著一句。

  “原來,我僅是你手中隨時可棄的棋子。”

  那黯然神傷的表情,跟她曾經意氣風發時做個對比,看的人格外的難過跟惋惜。

  “沒事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能欺負你了。”

  南喬溫柔的用手指幫傅風致梳理散亂的髮絲,傅風致發愣的眸子突然轉動了一下。南喬對她笑了笑。

  “我說過,你去哪裡我都會陪你的,這讓人絕望的世界,你呆夠了,我帶你離開好不好?如有來世,不要再遇到他了,只遇到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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