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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月若有所思的盯著歌闕,她沒有想到歌闕會沒有見過南宮霖。

  “你以前沒有來過君上的宮殿嗎?”

  歌闕說她先前沒有出過這所宮殿,所以歌闕沒有見過她,而又問她,南宮離是不是也沒出過這所宮殿。

  “那當然,君上這裡是整個浮靈的禁區,沒有君上的特許,哪能隨便就可來。我也是近日才得到君上的許可,能來尋你的。”

  錦月伸手扶額揉了揉,這地方這般的可疑,每個人又是這般的奇怪。

  “你今日尋月,可是有事?”

  歌闕說的這些,讓錦月本一團糟的心,更是亂了。她現在迫切的需要一個知曉前因後果的人,幫她捋一捋,但這個人明顯歌闕不合適。

  “哦,到也沒什麼,因為你前天答應給我畫幾幅扇面的小樣,我便來看看,你畫好了沒。到沒料到,你受傷了。”

  錦月輕抬了疑惑的眸子,隨後看了看自己的手,眼眸驀然一亮,從床榻上下來。

  “月現在就畫給你。”

  錦月說著就往外走,她想著是不是做些以前做過的事情,沒準能想起些什麼。

  “小月,不急的,等你好了也來得及。”

  等看到錦月走到了門口,歌闕才反應過來,連忙邊追便對錦月喊。

  “月沒事,答應你的,自然得做到。”

  錦月跟歌闕來到大廳,此時赫連鳴謙還在廚房,夜冥在院子裡練劍,而千夙正拉住南宮霖陪他下棋。

  看到錦月著急忙慌的走過來,雖然是千夙先窺見的,但卻是南宮霖先起身的。

  “錦月,怎麼了?”

  聽到南宮霖喚她,錦月的神情恍了一下,原來月跟小月都不是她的全名,南宮霖喚的錦月才是。

  “月給歌闕畫幾幅扇面的小樣,沒事,你們繼續,不用理會我們。”

  錦月說話就朝著大廳擺設的桌案旁走,因為她窺見那桌案上有擺好的文房四寶。

  她心想著或許自己以前真是在這裡呆過,否則怎麼歌闕提起畫畫,她就下意識朝這裡走。

  “我幫你研磨。”

  歌闕移到桌案前,在硯台中注入了些清水,開始研磨。

  錦月摸了一下被一本厚厚的冊子壓著的宣紙,清風吹過,最上面的一頁飄走,恰好瞟向了南宮霖此時站著的位置。

  “這……”

  南宮霖附身撿起,看到那宣紙上畫的是什麼,臉色突然一紅,抓著那張宣紙手足無措。

  “比起你以前看到過的,是不是精美許多。”

  千夙散漫的向後靠了靠,嬉笑著盯著南宮霖那張紅透的臉,讓南宮霖那張臉上的紅再添一層。

  錦月側了側頭,有些疑惑,便又掀開手邊的一張宣紙,隨後面色一僵。

  “怎麼了?”

  歌闕看到錦月變換的臉色,便湊過去看,錦月反應過來,趕緊迅速的翻過去,壓在桌案上。

  “這些是什麼?”

  錦月微瀾的眸光看向千夙,千夙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喝了口茶。

  “怎麼,自己畫的,不記得了。”

  錦月扶著那一疊宣紙的手顫了顫。她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連這些東西都畫的出來。

  “真的?”

  鑑於千夙目前說的所有話,都讓錦月起疑。錦月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你是此種的行家,不信可以再畫一張,比對一下,下筆的力道跟手法,看看本君騙沒騙你。”

  南宮霖此時還抓著方才撿起的那張宣紙,其實方才雖然只看了一眼,但他已經看出,這的確出自錦月的手筆。

  “這畫裡,畫的究竟是什麼呀?”

  看著所有人緊張的神情,歌闕狐疑的問錦月。錦月垂了垂眸子,沒有說話,而是伸手將那一疊宣紙撫開,取了一張空白的放在桌案上。

  她提筆沾了沾墨水,卻不知該畫些什麼,便將四周看了看。看到在院子裡舞劍的夜冥,神情鬆了松,便低頭下了筆。

  錦月握筆揮灑的行於流水一般順暢,幾筆下來,院子中的景象躍然紙上,栩栩如生,風韻天成。

  但當她剛想起筆畫人時,手突然便頓了下來。心中湧出一種異樣的情緒,似是不願再畫下去。

  她還抓住這沒由頭起來的情緒,因著什麼,便聽得歌闕問了她一句。

  “畫好了嗎?”

  歌闕看錦月停了手,便向畫中瞟了一眼,錦月突然從自己怪異的情緒下醒悟過來。

  別具一格的院子在畫中空蕩蕭索,唯美卻淒涼。就如她此時的心情沉甸甸的,像是漂浮在大海之中,抓不住任何依仗。

  “好了,你看一看能否做你扇面上的小樣。”

  錦月將手中的筆放下,將那一張宣紙拎起遞給歌闕,歌闕接在手裡看了看。臉上先是有了欣喜,隨後那欣喜緩緩消失,換成了疑惑的模樣。

  “你畫的真是好,但為什麼我總覺得缺少了些什麼?”

  中有千千結 第二百七十八章:可知寧子解佯愚

  歌闕奇怪的拿著畫跟那院子的景致對比了對比,明明這畫更縹緲唯美些,為何卻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總覺著畫中的院子空曠的有些悲憫跟恐慌。

  “小月,不如你把那院子裡舞劍的人也畫進去好不好,我看這畫,總覺得心裡很堵很悲傷。”

  歌闕對比半天,覺得這畫中怕是就因為缺少了一個人,才會顯得有那麼一點奇怪,若是填上那個練劍的人,是不是就沒有這不好的感覺了。

  “她從不畫真人的。你死心吧。”

  千夙看錦月擰眉不說話,便率先替錦月解釋了。錦月詫異的看了過去,難怪方才自己提筆畫人時,會下不去筆,原來她從前是不畫人的。

  “是不是對比出來了,是你畫的吧。”

  錦月的臉又是一白,其實她畫第一筆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出來了,那畫風更筆法確實是自己的。

  南宮霖看著錦月難為情的模樣,有些不忍心。猶豫了一下漫步過去,將手中哪一張也壓在了那本冊子下,一言不發的回去坐好。

  因為此時他覺得,自己不說話,便是幫錦月最大的忙了。其實他心裡也在詫異,錦月是大家出來的閨秀,平日裡也是知書識禮,滿腹詩華,為何會畫起這些東西。

  他在心裡為錦月找了很多理由,卻沒一個能說的通的。

  “過來,吃飯。”

  此時赫連鳴謙恰好從廚房裡出來,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有一碗稀粥跟幾碟小菜,滿身的煙火味中夾著一股脫俗的清韻。

  他的恰當出現,到打破了大廳里尷尬的氣憤。

  “君上這裡究竟藏了多少人啊?”

  歌闕看到走出來的赫連鳴謙,大為驚異,便小聲嘟囔了一句。錦月怔了怔,向歌闕問到。

  “你吃過飯了嗎?要不要一起吃一點?”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辰,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用膳的時刻,但此時,錦月總覺得該問一問歌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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