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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絳珠哭了起來,錦月愣了愣,蹲下身對著絳珠笑了笑。

  “月替你保密好不好,這樣就沒人知道了,絳珠還是個好孩子。”

  絳珠用衣袖擦了擦眼淚,抽抽搭搭的問錦月。

  “真的嗎?”

  雖然騙一個孩子很不厚道,但總不能讓她哭下去吧,於是錦月努力的對著絳珠點了點頭。

  “你們倆怎麼還在門口,快進來呀。”

  錦月對絳珠眨了眨眼後起了身,防似在暗示絳珠,她一定會替她保密的。

  “絳珠,這盒糕給你吃。”

  歌闕端了一杯茶跟一盒糕從裡屋走出來,將茶放在桌案上,將那盒糕朝著絳珠遞過去,絳珠小跑著過去接住。

  “謝謝歌闕姐姐。”

  絳珠歡喜的將那一盒糕抱在懷裡,方才的小插曲似乎在看到那一盒糕便忘記了。

  “咦~,眼睛怎麼紅了,方才哭過了。”

  歌闕看著絳珠紅了的眼圈,伸手摸了摸,她記得自己進屋的是時候,絳珠還好好的。

  “她~”

  錦月怕絳珠將方才的事情說出,剛想找個藉口搪塞一下歌闕,卻聽到絳珠說。

  “哦,方才有個小蟲子飛我眼裡了,小月姐姐正幫我吹掉呢。”

  錦月愣了,誰說小孩子不會撒謊來著,她眼前這個小孩子撒謊撒的眼睛都不眨,腦子比她轉的都快。

  “哦,這樣呀,沒事了,去玩吧。”

  歌闕一點都沒有懷疑絳珠的話,習慣性的揉了揉絳珠的雙髻。絳珠甜甜一笑,便抱著糕跑走了。

  “慢點,別摔著。”

  歌闕看絳珠跑的急,便出聲對她喊了一句,絳珠沒有回頭應了歌闕一句。

  “知道了,不會的。”

  歌闕無奈的笑了笑,將方才放置在桌案的茶重新端起來,朝著錦月遞過去。

  “小月,你先喝茶,方才在君上哪裡一直看你揉手脖子,先歇一歇再給我畫小樣吧。”

  錦月沒想到歌闕如此的細心,便接了茶笑了笑。她現在確實有些疲累。

  “難為你體諒月,若是你們君上有你一半的體貼就好了。”

  錦月將歌闕遞過來的茶放在唇邊抿了一口,這浮靈的水比塵世的要清甜許多。

  “啊,君上一向最是好說話了,你若累了,告訴他就好,他不會為難你的。”

  看著歌闕說起千夙時的崇敬,錦月只能在心裡苦笑。看來千夙在她面前跟在他的子民面前,完全的判若兩人。

  “好下次,月告訴他。”

  錦月淡笑著,將茶杯放在桌案上。雖然不想幫著千夙隱瞞他真實的一面,但此種情形下,她說出千夙為難她的模樣,也不見得會有人信吧。

  “對了小月,為什麼你畫的這些圖案,我從來沒有見過。”

  歌闕手裡拿著上次錦月畫的兩張圖好奇的瞧著,那兩張圖一張是落日餘暉,一張是楊柳拱橋。都是蒼靈的風景。

  “隨手塗鴉,你自然在現實中見不到。”

  整個浮靈除去她這個外來人,也就千夙知曉有另一個世界存在。

  其實錦月明白,因為兩個世界毫無交集,才能相安無事的並存著,她不想打破現有的平衡。

  “雖然你這樣說,但若真有這樣的美景,我還真想看上一看。”

  看著歌闕一臉的崇敬,錦月心神一恍,她眼中的浮靈明明美好安詳,但她總覺得單調了些,乏味了些。

  此時她突然意識到,之所以有這樣感覺,是因為她見過更加豐富多彩的世界。

  “不過是一場虛幻,千萬別太放在心上。”

  歌闕又側頭看了看手中的兩幅圖,眉眼舒展的笑著。

  “嗯~,我明白,君上說過,一切邪惡,都來自與貪念,能看到這麼美的畫,已經是福氣了,怎能奢求太多。”

  錦月將眸子沉思的垂了下來,是不是就是因為杜絕人的貪念,保持這裡內心的平靜,千夙才不讓所有人知曉,還有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但自己的生母為何是個特例,是無意間發現的嗎。

  “小月,你想什麼呢?”

  歌闕一喚,錦月恍然回神,依舊清淡的笑了笑。

  “沒什麼,你取紙筆來吧,月再幫你畫上幾幅圖。”

  歌闕笑逐顏開的應承去取紙筆過來,錦月看著歌闕離開的模樣,心中猝然一緊。

  以往她覺得是身邊的人太難應對,所以她需要心機滿滿的防備著。如今面對浮靈如此簡單純真的人,她也沒存多少真心。

  塵世的人,每逢不順心的事情,都喜歡怨天尤人,其實最大的因素都在自己身上,但卻不自知。

  “小月,給~”

  歌闕將筆墨紙硯在桌案上擺好,將各色的墨水研好後,方掛著一張笑顏如花的臉,將硃筆遞給她。

  錦月淡笑著接過,她攬月閣的侍女也是個個的細緻,但卻不如歌闕。

  因為歌闕不是因著她是她的主子,不是因著要盡一個下人的本分,所以少了歌闕的幾分真誠自然。

  錦月恍神提筆,歌闕默不作聲在一旁立著,唯恐打擾到錦月,讓錦月沒了靈感。

  錦月轉頭看了看門外,蒼靈雖日復一日的有光亮,但這光亮極不刺眼,又不炎熱,真是一個神奇的所在。

  錦月回眸過來,沾了沾歌闕研好的磨水,她前些天隨手畫的兩幅都是塵世的景色,便惹的歌闕有了些許疑心,所以她打算畫幾幅這浮靈的山水圖。

  從前錦月不僅在畫技上下極了功夫,也在畫姿上頗有造詣。

  雖然在歌闕面對,無需做這些虛架子,但曾經潛移默化的神韻姿態,依舊有些許往昔的影子。

  歌闕在一步之遙,看著錦月被日光照耀著的半張側臉,時而凝神,時而舒展,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有著一股出塵跟不俗。

  握著毛筆的手,行雲流水一般在宣紙上揮灑自如,彷若那手上有一股神力在助她一般,出奇的讓人驚嘆。

  若倫容貌,整個蒼靈比之眼前女子精緻的不在少數,卻無一人有她這樣惑人與無形的神韻,歌闕記得,多年前玲瓏也是這樣,貌美神更美。

  “你看看喜不喜歡?”

  在歌闕愣神之際,錦月已經將一副圖畫好,放下硃筆,將那薄薄的宣紙捏起,輕吹了一下。

  “這不是西山的那個瀑布嗎?我怎麼覺得那瀑布沒你畫的美呢?”

  歌闕驚喜的接過,這瀑布她日日都要見一回,卻從來不覺得有錦月畫的這般縹緲,這般唯美。

  “什麼畫的這麼美?”

  一個清朗的男聲突然從門口傳來,錦月跟歌闕同時朝著聲音望去,看到曾經將她誤認為是玲瓏的少年立在門側。

  “池淵你看,小月這幅小樣是不是比西山那瀑布美?”

  歌闕笑顏盈盈獻寶似的,將錦月畫好的那一副小樣呈給池淵看。

  池淵輕撇了一眼,點了點頭。

  隨後驚愣的抬眸瞅了錦月片刻。錦月擰眉,她總覺得池淵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不好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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