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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裳看向王書墨的眸光里有了些審視的意味。如今的世道,對女人極度的苛刻,男人三妻四妾稀鬆常見,但女人跟男子多說句話,就能被指著鼻子罵不守婦道。

  即便在那個不拘小節的江湖裡,男人招惹多個女子,那是風流瀟灑,而女子若是招惹多個男子,便被說成放蕩無恥。

  而王書墨這句獨到的見解,顯然將他跟她放在了同等的標準上去衡量。她越發的看不懂王書墨是個怎樣的人。

  “公主在想什麼,想的這般出神?”

  王書墨繼續幫雲裳擦拭頭髮,他們以往不管說些什麼,她總是凝著心神應對,唯恐他套出她什麼秘密一樣,今日這跑神跑的有些奇怪。

  “本宮在想,駙馬如此口腹蜜劍,讓本宮有些覺得自不量力,應接不暇了?”

  王書墨停了擦拭雲裳頭髮的手,將他那張俊逸如風的面孔朝著雲裳貼了過去,近的兩人的鼻尖只差一張紙的距離。雲裳一如既往的沒有躲,直視王書墨赤~裸的目光。

  “跟公主交手,我只會輸的一敗塗地。”

  那個地字的話音還不曾落下,王書墨的唇便貼在了雲裳的唇上。王書墨的唇很涼也很軟,透著一股清茶的香氣。

  加上他留戀花叢練就的高超吻技,不過片刻的功夫,雲裳的身體就被這個吻抽走了力道,全身的重量都壓在王書墨的手臂上。

  “家主~”

  砰~砰~砰~的輕聲扣門,一下子讓雲裳從這個吻中清醒過來,她看到王書墨一向淡漠的眉心突然擰了擰,顯現出一絲的不悅。

  王書墨沒先去理會外面的敲門聲,唇瓣依舊溫柔纏綿的貼著雲裳的唇,小舌貪婪的吮吸著雲裳口中的蜜汁。等在外面的風鳶像是斷定了王書墨聽到了,沒再叫第二聲,只是在外面耐心的候著。

  因為有人打攪,也因為知道外面有人候著,雲裳不會再沉迷在王書墨的吻中,一雙高潔的眸子平靜的窺探著王書墨眼眸里的清雅。

  似是感受到王書墨輕嘆了一下,隨即移開了雲裳的唇瓣,雲裳若無其事的用食指背面擦了一下唇,退出了王書墨的懷抱。

  “什麼事?”

  彼時王書墨手裡還抓著一條擦過雲裳頭髮的帕子,隨手丟在了身後的桌案上,便聽到候在外面的風鳶輕聲答到。

  “玉菊公子到訪,人已經在客廳了。”

  外面還下著雨,王書墨沒想到,南宮霖會這個時候冒雨過來,都等不得明日雨停下,難道有什麼急事不成。

  “你親自去侍奉吧,我隨後就到。”

  候在外面的風鳶對於王書墨的吩咐有些許詫異,不明白這玉菊公子重要到何種程度,因為家主從來沒有因為什麼人來,要她親自去侍奉的。雖然不解但風鳶還是輕聲答了一句遵命,便移步離開了。

  “玉和竟然來了。”

  王書墨抬眸看了雲裳一眼,她還記得南宮霖,看來南宮霖在她的印象里,是個不錯的存在,此時他又多了一個人嫉妒。

  其實王書墨一直沒想明白,雲裳身邊有南宮霖,赫連鳴謙跟傅風致這樣風采絕世的男子,為何獨獨會對自己的暗息動情。

  “公主頭髮還沒幹,便等一等,待幹了再挽好發出去見南宮公子吧,我先去看看。”

  王書墨伸手摸了摸雲裳的頭,可能因為夫妻這層身份的存在,無論王書墨做什麼,雲裳都能理所當然的適應。

  “本宮自小就認識玉和,什麼模樣他沒見過,不礙的。”

  雲裳用雙手捋了捋自己還潮濕的頭髮,毫不在意的就朝外走,王書墨一把拉住了她,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裡,拉著雲裳朝外走。

  因為她們所在的房間跟大廳相連,即便雲裳頭髮未乾,走過去也不會吹到冷風。

  她們攜手走到大廳時,南宮霖正在喝茶,仙人一般無欲無求的目色,清淡瞟著屋外淅淅瀝瀝的雨絲,不知在想些什麼。

  院子裡的侍女即使見慣了王書墨的風雅絕代,但依舊還是被南宮霖這飄逸如仙的神韻暗自驚嘆。只是她們練就了情緒不行於色,一路將南宮霖引進來,除了恭敬之外,並沒有讓南宮霖察覺到異樣。

  “玉和~”

  雲裳輕聲一喚,南宮霖茫然回神看過來,恰如一朵濛霧的雛菊,被一陣清風吹散了霧氣,他整個人都顯的明朗起來。

  “雲裳,駙馬爺。”

  南宮霖看到雲裳披散的頭髮,愣了一下才起身暖笑著看向雲裳跟南宮霖,尤其是看到他們交握的雙手,臉上的笑意更是暖了一些。

  “南宮公子無需多禮,請坐吧。”

  王書墨牽著雲裳在南宮霖身旁坐下,王書墨僅僅給了風鳶一個眼神,風鳶便會意,將門窗關緊,又在室內不同方位,放置了幾顆夜明珠照亮。

  “玉和怎麼也到了蒼靈,鳴謙來了嗎?”

  風鳶給王書墨和雲裳奉了茶,便退居到王書墨身後,靜然垂立。原先在大廳里的侍女,也全部退了出去,方便他們無拘束的說話。

  “鳴謙還在臨都,只有我一個人過來了?”

  雲裳眉心微微挑了挑,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髮絲垂落,王書墨自然的幫她撩到耳後。

  “本宮記得,你很久未來過蒼靈了,怎麼突然起了興致?”

  南宮霖神情突然一僵,今日一得空,便匆匆冒著雨趕過來,不防備雲裳問起他這個。

  “哦,是我憂心公主的身體,讓南宮公子來幫公主看一下。”

  南宮霖一看就是不善說謊的,而他來蒼靈的真是原因,也不好說出口,於是王書墨便替他圓過去,細究起來,他這話也沒錯。

  “本宮病了嗎?本宮怎麼不知道?”

  雲裳將手裡的茶杯放到桌子邊沿,唇角依舊掛著似譏似諷的笑看向王書墨。

  這半年他們始終是這個相處模式,無論前一刻在做什麼,她對他說話,永遠是針鋒相對的架勢。

  “瀲灩谷的醫術聞名天下,公主在宮裡也是每月要例行,讓太醫請平安脈的,就權當南宮公子給公主請個平安脈吧。”

  雲裳嗤嗤笑出聲來,她真是越發的佩服,王書墨這胡掰的本事了。

  “請玉和來給本宮請平安脈,駙馬真是好大的手筆。玉和一會幫本宮請過平安脈後,記得給駙馬討要出診費,多少駙馬都付得起。”

  南宮霖感覺到兩人的氣氛明顯的不對,但他不是一個會和勸的人,便陪著笑了笑,免得雲裳再去追問他為何而來。

  “那是自然,只要南宮公子報出價來,我定然不會討價還價。”

  王書墨溫文一笑,伸手拍了拍雲裳的手背,雲裳沒什麼表情,但似乎並不反感王書墨的觸碰。

  “哦,對了,不知南宮公子診脈,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嗎?”

  王書墨生活的很講究,從小到大基本上沒有生過病,也沒見過大夫,他到還真不太清楚,大夫看病需要什麼東西。

  不過聽說越是醫術高明的大夫,越是刁鑽古怪,他還真怕南宮霖說出什麼,他一時半會尋不到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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