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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見過,怎樣?是不是真如傳言那般神乎其神的?”

  錦月仔細回憶了一下王書墨的面容,他不似赫連鳴謙深邃雍雅,也不似南宮霖溫和俊逸,更不似傅風致冷傲秀致,獨有一股墨熏的雅致跟雋秀,若不是日日閒暇浸泡的養著那份性情,很難如此,難道王家這番家業,是用不到家主操心的。

  “你跟去見見不就知道了,但他可是天朝嫡公主的駙馬,你言行需要收斂些,惹到了他,我也保不齊你。”

  聽風樓勢力再大,莫不說祖訓壓著,單憑江湖朝廷這一說,也是大不過皇家的,藍影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那算了,若是被奴看上了,又是一個得不到的,奴豈不是要傷心死了。奴還是留在這裡睡覺吧。”

  藍影抱著枕頭縮卷在榻上,到真的睡了起來,錦月搖頭笑了笑,心想著,如今還摸不清南康公主跟王書墨有何種打算,藍影不去說不定是件好事,隨後便進了裡間去換衣服。

  王書墨給出的地址很偏遠,馬車兜兜轉轉的走了大半個時辰才算到了,下了馬車,才發現,王書墨所住的地方是坐落在臨都郊外的荒無人煙之處,此時雨也停了,只是空氣里還有些瀰漫的水汽。

  若是那個人夜晚趕路突然到了這裡,怕是還要以為這樣精緻豪華的院子,是什麼狐仙幽魂之類的變換出來的。

  “表小姐,慕小姐,家主等候多時了,里方請吧?”

  朱紅的大門很是氣派,到時上方沒有牌匾標識,門前站著兩個氣度不凡的小廝,他們稱呼王書墨為家主,卻不是駙馬,看來在他們心中,這駙馬的分量,遠不及家主重些。這種藐視皇家的做派,怕也只有王家了。

  “有勞了。”

  錦月靜默頷首,那小廝也是得體的一笑,便在前方引路走去,走過第一道門檻,換了兩個清秀的婢女迎過來,那小廝便躬身退了下去。

  “表小姐,慕小姐,里方請~”

  同樣的話,同樣的恭敬得體卻不諂媚的笑,錦月突然覺得,自己進宮去,都沒見過這樣好儀態氣度的宮女,不知是何種條件篩選的,讓她聽風樓的人各個都進不得。

  進了第三個門時,那兩個引路的侍女躬身退到一旁,迎上來的便成了三個容貌氣度更好的侍女來引路,此時弦陽湊到錦月耳畔低聲說了一句。

  “王陌表格一向的過度講究,每次他讓我去他那裡,我都怕得不行,好在今日錦月你跟著,又有南康公主的名頭,我才肯來的。”

  通過這一路走來頻繁的換侍女引路,錦月便已經覺得這王書墨確實有些過了,但想起他那一身不凡的氣韻跟雅致,到也覺得,唯有他才如此講究的起來。

  “駙馬爺在每所城市都有這樣一所講究的庭院吧?”

  弦陽瞪著純淨的鹿眸搖了搖頭,雖不明白錦月為何要問,卻也回答了。

  “王陌表哥在臨都從來未曾過夜,我到不知有沒有,目前我也就去過楹城那個,比不得這裡大,卻比這裡別致精巧,聽聞那是王陌表哥求了陸老先生數次,方請他出山建造的,建完那所院子後,陸老先生便仙逝了,所以世上再也出不了那般雅致的院子了。”

  天朝有四處景致最為出名,一個是臨都若水湖畔的青連亭,一所是墟洲的起雲台,一所是楹城的春澤齋,再有就是蒼靈的凌波橋,這四個景致都是陸家人所建造的。

  弦陽口中的陸老先生,是陸家最後一個傳人,一生無子嗣,生前是天朝名頭最響的園林大家,有魯班在世之稱。

  經他建造的院子,無不讓人嘆為觀止,不過那陸老先生脾氣很怪,一向只建造供人觀賞的景區,從不肯為私人建設庭院,看來王書墨真是面子大。

  “表小姐,慕小姐,家主就在裡面,二位進去就好。奴婢就不便再進了。”

  如今也數不清進了幾道門檻了,只是原本進門一個小廝引路,已經換成了八個氣度容貌遠勝普通世家小姐的侍女了,真不知這王書墨究竟收羅了多少這樣的秒人,做侍女委實有些可惜了。

  “多謝各位姐姐了。”

  弦陽嘴巴一向的甜,那一眾侍女聽聞後,寵辱不驚的在面上掛了得體的笑,稱了一聲不敢,弦陽便扯著錦月踏進了那方庭院中。

  眼前的庭院有一座假山,假山上流下一個縮小版的瀑布,盪生出縹緲的水霧,水霧包裹著是錯落有致的名花異草,跟整潔的玉凳玉桌,而那玉桌旁邊立著一抹挺竹含風的身影。

  王書墨依舊是一身繪著寥寥青竹的白衫,面容如詩如畫一般的清雅,眉宇之間透著散漫閒適的儒氳之氣,手中握著一把長剪,正凝神修剪著一盆文竹。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副絕好的水墨畫一般賞心悅目。

  “陌表哥。”

  弦陽這輕聲一換,那存在水墨畫中的人清雅一笑,清漪的眸光像是一片靜謐的湖中,飄下一片落葉,擊起層層細密的漣漪,平靜之中有股靈動的跳脫。

  “弦兒來了,快過來。”

  王書墨線是對錦月頷首後,才出聲叫了弦陽,弦陽雀躍的扯著錦月走了過去。

  “陌表哥你這院子真是大,走的我腳都疼了。”

  王書墨伸手揉了揉弦陽的頭,眼神里滿滿的寵溺跟縱容,錦月輕緩的垂眸,曾幾何時,她也是有這樣一個寵溺自己的哥哥,但如今……

  “那快坐下歇歇,下次,我讓他們抬步攆給你好不好。”

  錦月隨著弦陽在石桌上坐定,便有相貌出奇卻性子柔順的侍女乖巧的奉了茶,錦月看那侍女有些許面熟,總覺得哪裡見過似的。

  “那到不用,陌表哥再見我,還是尋個其他地方吧,你這裡我可不想再來了。”

  錦月跟弦陽皆是出自簪纓之家,家裡雖不能說是規矩大,但也算是被禁錮著的,但依舊還是受不住王書墨這裡講究程度。

  “好,下次地方任你選好不好?”

  聽他們兄妹調笑說話,錦月端起了手邊的茶,還未曾湊到嘴邊,整個人便驚住了,她在岳凌寒哪裡誇他的茶登峰造極時,岳凌寒曾嘆息到。

  “我這茶雖然不錯,但卻還是比不過王家那麴塵花。”

  聽聞麴塵花長在雲霧峰頂之上,一片彈丸之地,日日用新鮮牛乳灌溉,再由豆蔻年華的美女採摘烹製,每年盛產也不過十斤左右,只供王家自己享用,名貴的很。

  “聽聞慕小姐沾酒就醉,不知飲不飲的這麴塵花。”

  麴塵花飲起來沒有絲毫的酒氣,卻會讓人有沉醉之感,有人說是茶中含有酒精,也有人說是因為他奇妙無窮的味道,方使人產生了沉醉的幻覺、

  “駙馬如此說,月到時不敢喝了。”

  錦月輕緩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這茶雖然沒有嘗,但只在鼻息間饒了繞,這股清香已經讓她驚嘆了,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描繪出來的奇妙之感,如夢如幻的縹緲著。

  “錦月,你少聽陌表哥唬你,這茶不會讓人醉的,只是晚間會睡的沉些,機緣好還可做上一個美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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