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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你的路要走,只要日後你不會後悔,也便算不得什麼了。我這裡隨時備好酒等你,只要我還能在。”

  阡陌留誰候 第二百零八章:望只相隨無別離

  赫連鳴謙寒星似的眼眸瞅著,岳譽寒微微闔了闔,抬起兩個手臂將自己鬆散的衣襟掂正,悠悠的說了一句。

  “酸~”

  岳譽寒聞聲仰頭哈哈大笑,從腳下拎起一個酒罈子,向著赫連鳴謙丟了過去,赫連鳴謙揚手接住,隨後岳譽寒再拎起一個放在掌心裡,將封口的紅色幔布掀掉。

  “好久沒人陪我痛痛快快喝一場了,如此良辰美景,又有美色當前,豈可辜負,不醉不歸怎麼樣?”

  赫連鳴謙清雅一笑,對於赫連鳴謙的笑,岳譽寒並不陌生,乍看上個去跟之前也沒什麼區別,但若看深了,總覺得那笑里藏著高深莫測的算計,讓他很不舒服,也很不喜歡,他說他變了,其實他自己變的更多。

  “今兒也喝不少了,改日吧。”

  赫連鳴謙將手裡的那壇酒緩緩放在了桌子上,起身彈了彈衣袖上的褶皺,眉梢似乎染著一抹輕愁,岳譽寒雙眸拱起,諷笑的在赫連鳴謙面上掃了一眼,也將手裡的酒罈放下。

  “有心事?”

  雖然岳譽寒不喜歡聽人倒苦水,但這些年來,他招惹過不少的人,梅清是唯一讓他丟不開手的一個,而赫連鳴謙,確實唯一他沒得到手的一個,看在這唯一的份上,他到不介意給赫連鳴謙個特待,委屈自己聽上一耳朵。

  “倒也沒什麼,只是明日跟她有個別離,現在有些傷感。”

  雖然不能將心中的苦悶全數告訴岳譽寒,但他如今的心情倒是可以講上一講,否則岳譽寒難得一次問問他,若是敢不答些什麼,照著他那暴躁脾氣,當場就敢跟他翻臉,以前動手也就動手了,如今還有兩個尚在夢中,驚醒了有些許不忍心。

  “在官場混了這些年,到學會扭捏了,得得得,趕快去陪陪你那心肝吧,我也該去看看梅梅,別又踢了被子。”

  說完岳譽寒一溜煙似的竄進了閣樓中,赫連鳴謙仰頭看了看錦月所在哪一間房的懸窗,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抬步向著梅林深處走去,錦月怕酒,看來日後他得少飲一些,否則就需要經常出來散酒氣了。

  翌日晨光鋪灑進來時,便知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錦月在床榻上翻了一個身,手臂突然碰到了除棉被以外的物件,她驚愕的睜開雙眸,面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正滿含深情的望著她。

  錦月肅然的面容緩緩舒展開,靜然的笑了笑後,抬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眸子,眼前的哪張臉便更清晰了。

  “慕小姐好定力,大早上看到與人同榻都不做出些,尋常女子該有的反應嗎?”

  錦月淡笑著坐起身,從容的攏了攏散亂的長髮,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此時赫連鳴謙半躺半靠著,半張臉迎著晨光,半張臉隱在疏影之中,慵懶清雅,絕代芳華。

  “太宰大人閱女無數,倒是講一講,平常女子遇到如此情景,該有何種反應?是大叫抓賊呢?還是一巴掌打上去呢?”

  赫連鳴謙眉心輕挑,做認真冥思狀,錦月也不著急,邊理順自己的長髮,邊等著赫連鳴謙如何答她。

  “這我還真不清楚,那天我到別的姑娘榻前躺上一躺,再給你答案可好,怕只怕什麼樣的反應都有,你倒時候又不好挑揀了。”

  錦月迷之一笑,伸開食指挑起赫連鳴謙的下巴,湊過去左右仔細瞅了瞅,最後又將臉上的笑加深了少許,湊到赫連鳴謙的耳畔,低低的說了一聲。

  “太宰大人這般清雅絕代,依我看來,莫說是女子晨醒看到會心猿意馬,即使男子也要心花怒放了吧。”

  哐當一聲門響,寒風灌入,擊的錦月跟赫連鳴謙同時打了個寒顫,同時轉頭朝門看去,只見梅清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前,滿臉的通紅,正在糾結著該不該進去。

  “都提醒你要敲門了,看,是不是正好撞到人家小兩口在調情了?”

  岳譽寒戲虐的聲調在梅清身後響起,錦月轉頭看了看自己跟赫連鳴謙如今的姿勢,一個半躺,一個半貼,確實有些讓人聯想到些什麼。

  “我來就是是問問,你們想用些什麼早膳?”

  已經到這份上了,錦月斂了斂心聲,強裝從容的從赫連鳴謙身上起來,看著梅清儘量笑的自然一些,她就是有這個毛病,越是人前,越喜歡裝鎮定。

  “不再打擾了,早膳就不用了,這時辰我們也該回去了。”

  錦月抬眸看了依舊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心中卻在想著,這會人是丟大發了,這兩個人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都不知道先出去避一避,讓她先緩一緩嗎?

  “月月……”

  梅清剛叫了一聲,便被岳譽寒扯了一下,錦月還以為他是要把梅清拉出去,沒想到他自己倒是正兒八經的走了進來,錦月臉色白了一下,將身子朝外挪了挪,儘量跟赫連鳴謙保持點距離,雖然於事無補,但做做樣子還是要做的。

  “李老頭信中說,讓我把這一物件增與慕小姐,雖然是我家祖傳之物,但留在我著也沒啥用,穆小姐需要,就拿去吧。”

  岳譽寒走到床榻前先是似笑非笑的,瞅了赫連鳴謙一眼,隨後才從袖口扯出一墜著紅繩的印石,朝著錦月遞了過去,錦月輕咬了一下唇角,伸手接了過去。

  “多謝先生了。”

  岳譽寒又盯著赫連鳴謙諱莫如深的笑了笑,只笑的錦月後背發涼,他這笑怎麼有點。丈夫將妻子捉姦在床的感覺,威懾嘲諷一股腦的砸過來,還真讓她有些受不住,還莫名的心虛了一把。

  “梅梅,咱們出去用早膳。”

  岳譽寒大步流星的朝外走,走到門口還順便抓住了梅清,然後將一臉霧水的梅清連拖帶拉的扯走了,哐當一聲,還懂事的把門帶上了。

  “你們以前……”

  赫連鳴謙瀟灑的從榻上坐了起來,用食指戳了錦月額頭一下,剛才岳譽寒就是故意來誤導錦月的,沒想到她還真信了。

  “胡想什麼呢,他這點小伎倆,今日怎麼唬住你了?”

  赫連鳴謙這一提醒,錦月醒悟過來,她向來不好騙的,怎麼今日就被岳凌寒那兩個眼神給唬住了,錦月看著委屈的撇了撇嘴。

  “誰讓你這麼招人來著,女子惦記著也就算了,既然還有男人也惦記著,防不勝防的。”

  赫連鳴謙伸手颳了一下錦月的鼻尖,若說招人,眼前這個可絲毫不比他省心,真要去對比對比,怕是還得勝過他去。

  “他把祖傳的寶貝都送你了,你到評評理,咱們倆倒是誰更招人些?”

  這方印石七年前岳譽寒就掏出來給赫連鳴謙看過,據說在他岳家傳了有些年頭了,也沒人搗鼓出是幹什麼使的,岳譽寒說只是看上面刻著的花紋挺特別,就當玉佩帶在身上。當時還說,他若從了他,便將這物件送了他。

  “這石頭確實有些特別,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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