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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氏對長留的態度變化很是明顯,但長留依舊沒甚好感。
他與七寶已經建立了十分濃厚的情義,但凡對七寶不善的人,他也不喜歡。
長留就是不肯讓路。
他的身手就是裴冷與花蓮也不是對手,蕭靖私底下又十分疼寵他,府上沒有人敢與他直接槓上。
衛氏被堵住,沒有絲毫的法子。
一眾人就站在庭院外,誰也不敢吱聲。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喜房內沒有叫水,起初時還能隱約聽到女子低泣的聲音,眼下卻是毫無動靜。
***
同一時辰的坤壽宮。
辰王因為昨夜一事,回府之後根本沒有來得及睡下,這便與長平郡主稍作捯飭就入宮奉茶了。
辰王沒有興致碰長平郡主,而長平郡主心裡念著的人又是蕭靖。
故此,即便他二人沒有洞房,長平郡主也沒甚意見,但出閣之前,其母告之的一些閨房之事讓長平郡主隱約覺著辰王.....可能不行。
長平郡主一直鬧著退婚,但承德帝賜婚的聖旨已下,就是皇太后也沒有法子。
但若是辰王不.舉......
長平君主越想越高興,守在皇太后身邊,笑的燦若嬌花。
皇太后,承德帝,萬貴妃等人早就在坤壽宮吃了早茶,遲遲不見蕭靖攜側妃入宮,遂派了人去驍王府打探情況。
莫不是因為昨夜之事,驍王心生怨恨了?
那也不至於缺席敬茶儀式?
未免太大膽放肆了。
萬貴妃今日盛裝打扮,衛氏重新走出冷宮令她不得不提防。
但她自詡是個少見的美人,衛氏如今的容色定是不及她的,承德帝也是一個男子,他不會過多在意一個容顏老去的女子。
而且此番蕭靖連敬茶這種大事都能耽擱,她猜測皇上沒有理由重用這樣一個目中無人,不尊祖宗遺訓的兒子。
此時,皇太后臉上也明顯不悅。
承德帝見狀,並未多言。
不多時,前去驍王府打探的宮人火速回來稟報,“奴才回稟皇上,驍王殿下....殿下與側妃娘娘還未起榻。”
眾人,“......”
皇太后一慣是慈眉善目,在所有人看來,她就是一個菩薩心腸的老者,全無皇太后的架子,但此刻皇太后突然冷喝了一句,“哼!不知所謂!”
就算是尋常百姓家中,也沒有洞房至次日還不起榻的!
簡直是不成體統。
萬貴妃正要添油加醋,這時長平郡主沒來由的道了一句,“靖哥哥好歹也比辰王殿下厲害,辰王昨夜都不曾踏足我的屋子!”
“什麼?!”皇太后驚愕出聲。
萬貴妃也僵住了,她的兒子可是品貌非凡,文武雙全,此前與那煙花柳巷的女子已經有過一個私生子,絕對不是無用之人。
萬貴妃還指望著將軍府這樁婚事,能給辰王鞏固勢力,沒想到長平郡主會是這樣一個沒有腦子的兒媳。
辰王的臉都快青了。
承德帝咳了一聲,“昨夜是朕宣見了靖王與辰王二人,才致耽擱了洞房吉時,母后莫要怪罪了。”
任誰都聽得出來,承德帝是在為蕭靖開脫。
辰王懊悔不已,早知道,他也先洞房算了,何故又是一夜不睡,這個時候卻還是讓一個蠢女人給拖下水了!
***
宮裡遲遲沒有降罪下來,衛氏稍稍放了心。
可蕭靖一直不出洞房,讓她對側妃也有了偏見。
這個曹家女究竟是怎樣的容色?
竟叫蕭靖這般痴迷?!
到了晌午之後,喜房內終於叫了一次水,婆子婢女將熱湯與吃食送進去時,被滿屋子的石楠花的氣息臊紅了臉。
只見王爺身上披著一件雪白中衣,衣襟大開著,俊逸的眉宇格外舒朗,他看上去心情極好,吩咐了一句,“都下去,無我吩咐,不得打擾!”
婢女們都是不懂人事的,畏於王爺的威壓,她們一個個點頭如搗蒜,一應低垂著腦袋,誰也不敢多看一眼。
兩個婆子都是過來人,皆知道新婚頭一遭,女子多半是要遭罪的,二人收拾腳踏上放著的被褥時,透過微微拉開的幔帳,悄悄往裡面看了一眼。
榻上的女子是朝著里側睡的,婆子看不見她的臉,卻是被她白皙如凝脂般的後背驚艷到了,順著後面線條往下看,便是弧度撩人的曲線。
婆子心裡暗暗感嘆。
想來側妃娘娘日後也是個受寵的,這等身段與肌膚,別管是自家王爺,就是她們幾個老奴無意中瞥見了,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宋悠的意識並不太清晰。
只記得每次好不容易睡下之後又被蕭靖鬧醒,反覆數次。
唇間傳來沁涼之感,還帶著微微的甜。
蕭靖半摟著宋悠,給她餵了一口蜂蜜水,“小兒,你乖些,為夫餵你用飯,不然你一會定又受不住。”
“......”
什麼一會?
他還想作甚?!
頭一遭過後,宋悠的雙手得了自由,但依舊無濟於事,她已經記不清罵了蕭靖多少次,可傢伙就是不依不饒。宋悠神色恍惚,眼前似乎都是他似笑非笑的畫面,她像個無處可逃的小白兔,只有被吃掉的份。
衛氏那邊時刻關注著喜房裡的動靜,婆子過來稟報時,衛氏驚的從錦杌上坐了起來,“你說什麼?王爺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