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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蕭靖抱著七寶離開了檀香苑。

  衛氏看著這父子二人的背影,胸口微酸,像是被人撕開了傷口,又在上面潑了一壇醋,酸疼....酸疼.....

  但,衛氏很快閉了閉眼,她恢復了常色,繼續謀劃她的復仇大業。

  ***

  離著大婚的日子愈發近了,為了圖個吉利,蕭靖當真忍住了沒有去見宋悠一眼。即便如此,他還是讓人及時匯報宋悠的情況。

  “王爺,姑娘她食慾尚好,這陣子圓潤了些。”

  “姑娘沒有提及王爺,倒是提及了小公子。”

  “姑娘每日辰時用早膳,之後便是寫字畫畫。晌午小憩,下午會在園中侍弄花草。”

  看來她近日甚是乖巧,並沒有試圖逃離莊子,蕭靖聞言,心情還算好,最起碼小兒已經打算嫁他了。

  蕭靖點了點頭,很想知道圓潤的小兒是個什麼樣子。

  她太過羸弱消瘦了,根本不夠他折騰的,每次才稍稍一會,就吵著不行了。

  蕭靖自己無法克制,想讓二人和諧統一,唯一的法子只能讓小兒強大起來。

  蕭靖不認為這是自己的私心,他這也是為了他二人的長遠考慮。

  “可有任何可疑之處?”蕭靖問了一句。

  趙逸與宋淮遠都不是什麼善類,他二人要想找人,無非花費太多的精力。

  這時,前來稟報的婢女道:“這個.....婢女並不清楚,只是有一日婢女瞧見守門護院捉住了一個行腳商,那行腳商一看就是一個探子,護院將他捉了關在了柴房中。”

  蕭靖捧著茶盞的手微頓,眸色突然犀利,“今晚之前將那人押過來,本王親自審問!”

  “是!王爺。”婢女應下之後,不多時又趕赴了莊子。

  ***

  三日後,離著大婚還有兩天。

  這一天,辰王親自送走了太醫,他如今整個人已經消瘦成了一副骨架子,他面容蒼白,雖說依舊捯飭的人模狗樣,但再也沒有白玉公子的氣度,若說是白骨精倒有幾分相似。

  宋悠臨走之前,給了長留兩張人.皮.面具,一張是她自己的臉,另一張是虞美人的。長留連續捉弄了他半個月。

  眼下的辰王已經篤定了自己被惡鬼纏上了,此番讓太醫過來看診,也是為了討要幾幅.壯.陽.的方子,他與辰王同日娶妻,如今走路都是發飄的,洞房花燭當夜定要護著夫綱。

  這時,一男子大步靠近,他便是上次受辰王吩咐調查衛辰的那人。

  見此人上前,辰王問,“查的如何了?”

  此前,男子根本查不出任何的頭緒,衛辰此人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人一樣,所有人只知他是蕭靖的人,而且是個年紀輕輕的俊俏少年,謀略過人,卻也甚是調皮,惹過不少麻煩。

  但就在幾天前,男子突然收到一封神秘的手箋,上面明明白的寫著衛辰的秘密。

  男子道:“王爺有所不知,衛辰他是雍州細作!”

  辰王,“........”什麼?!

  蕭靖身邊養著一個雍州的細作,還寵幸了他?!

  辰王大驚,驚的不能再驚了,“此話當真?!”

  男子將手中的信箋遞到了辰王面前,“王爺,您過目!”

  辰王看著那手箋上字跡,來來回回看了數遍,心跳愈發不穩了。

  要知道,雍州早些年叛亂過,如今雖是安定了,卻依舊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如果衛辰是雍州的細作,只要此事能夠得以證實,那麼就能在蕭靖頭上冠上一個謀反的罪名!

  搞不好就是蕭靖與雍州早就勾結在一塊了!

  只是......證據呢?僅憑一張手箋恐怕不足以讓承德帝信服。

  男子知道辰王所顧慮的,他道:“王爺,此事好辦啊,沒有證據,那便製造證據!”

  卑鄙的事情,辰王從來沒少做過,偽造證據,這種事情難不倒他。

  是以,辰王當即命人去辦了。

  ***

  兩日後。

  宋悠記得側妃入府的日子,就在明天了。

  蕭靖說過明日會來接她,也不知道他又想出了什麼餿主意?!

  這個月在莊子的日子過得很輕鬆,就是有些想著七寶。

  夜深了,莊子裡種了成片的八月金桂,風一吹到處都是桂花浮香的氣息。

  宋悠躺在榻上,輾轉反側。

  這時,一陣輕微的響動引起了她的注意,不多時便有婢女上前小聲道了一句,“姑娘,是時候啟程了。”

  宋悠從榻上起身,還是沒有明白蕭靖的計劃,“去何處?”

  婢女笑了笑,“姑娘就別問了,到時候您就知道了。”

  “.......”這肯定是個陰謀。

  宋悠被一眾人伺候著,火急火燎的離開了莊子,最後是被人送去了一處陌生的府邸,是曹家。

  宋悠終於明白了。

  蕭靖此前逼著她做過數張人.皮.面具,其中一張就是曹沐雲的。

  而且曹家似乎還有蕭靖的人,宋悠戴上面具去了曹沐雲的閨房時,一切竟然被安排的有條不紊,絲毫沒有被人瞧出破綻。

  丫鬟婆子給宋悠梳妝打扮,天色還未亮,就伺候她穿上了嫁衣,整個大妝壓在身上沉甸甸的,讓人透不過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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