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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冷注意著古飛燕時,古飛燕只是淡淡斜睨了他一眼,抱拳對蕭靖道:“王爺,洛陽城昨日出了一樁奇案此事尤為蹊蹺,與您八字有關,皇上讓的意思是讓您親自查辦!”

  洛陽城出了大事,驍王府不可能不知曉。

  蕭靖神色極淡,似乎並沒有將此事放在眼中,他坐在上首,正品著一壺涼了半天的苦茶,這茶具有清毒之效果每年這段日子,梅老總會親手給他泡上。

  宋悠自是知道怎麼回事。

  蕭靖生於五月,傳言五月至毒,五月出生的長子天生煞命,克父雙親,命中帶煞,無法可解,這也是承德帝起初摒棄蕭靖的原因之一。

  “王爺,既然皇上讓您查辦,那事不宜遲,讓裴冷與衛辰當即陪您去大理寺一趟。”梅老又道。

  宋悠捧著茶杯,正小口小口的噙著茶,如畫的眉目微呆。

  “王爺,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古飛燕眸露憂色,但並不明顯。

  蕭靖抬眸時,目光在小郎君身上一掃而過,與古飛燕對視,眼底突然湧上冷意,“死者都是五月生辰,古侍衛是想提醒本王小心為上。”

  此言一出,他收回視線時,又從小郎君身上掃過。

  真是個小呆子!

  絲毫不關切他的安危。

  “既然王爺心中有數,我便不多言了,事不宜遲,王爺請吧。”古飛燕虛手一請。

  看著那隻修長骨感的手,裴冷眼神微赧。

  古飛燕是出了名的斷掌,這一巴掌下去,硬漢子也得服軟。

  “……”裴冷有點焦躁!

  ***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了大理寺,見了寺卿大人。

  看完卷宗,蕭靖問宋悠,“本王的神算子,你怎麼看?”

  他眉目清冷,鬢角還有微濕著,是明分是個冷到骨子裡的人,可今日在王府的後山水榭,他竟然蹭她……

  宋悠緊繃著一張小臉,不去看蕭靖,只盯著卷宗。

  她道:“洛陽城從五月初月起,每隔七日便有一人被害,死者毫無例外,皆是五月的生辰,雖說眼下傳聞是鬼怪所為,但衛辰以為鬼神之說,純屬無稽之談,兇手只怕是為了掩人耳目才想了這一出,真正想殺的只怕另有其人!”

  古飛燕不由得多看了宋悠一眼。

  所說她起初並不認為眼前的小郎有任何實力,聞此言,她似乎明白蕭靖為何帶著此人同出同進的緣故。

  蕭靖的眸子裡映入星子,都是他心儀的小郎君的一顰一笑。

  “你的意思是,這些死者當中,多數只是拿來遮掩兇手真正想殺的人?”寺卿大人吃了一驚。

  要知道,蕭靖的八字大為不吉,他是五月初月所生,當初承德帝還命欽天監改了他的命數,只是……這命數如何說改就能改的?!

  難道對方想殺的人是蕭靖?

  寺卿大人覺得此案愈發棘手。

  想殺蕭靖的人必定位高權重,此案不破,承德帝定會降罪,可若是破了……必將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正是!”宋悠篤定道。

  寺卿大人自是清楚眼下朝中局勢,若非身在其位,他絕對不會多管閒事,遂尋了藉口迴避。

  裴冷與古飛燕皆是面色異樣,唯蕭靖神色泰然。

  他帶著宋悠去查看無位死者的卷宗時,還讓這二人迴避一二。

  裴冷:“……”

  這個節骨眼下,王爺是不是應該以正事為重?不過是看個卷宗,竟還與衛辰單獨在一塊?!

  裴冷抱劍,立在門扉左側,古飛燕則如站姿如松的立在右側。

  氣氛一下古怪了起來,片刻之後,裴冷終是忍不住,道:“我這把劍是華山千丈之頂的玄鐵所制,可削鐵如泥,古侍衛,我看你的劍也不一般吶?”

  習武者,總愛攀比自家兵器。

  古飛燕依舊只是淡淡斜睨了他一眼,“好眼力,我這把是東海萬丈之深的玄鐵打造,自是不一般。”

  裴冷感覺到威壓:“……”他敗了!

  ***

  夜色闌珊時,蕭靖在依舊閱卷宗,他很細心,將五位死者的身上的所有細節統統列了出來。

  這人心思縝密,不像個殺伐果決的武將。

  他總是時不時抬頭看宋悠,讓她渾身不自在。

  熬到油燈熹微時,宋悠實在耐不住他柔情綿綿,卻也饑渴異常的眼神,她伏案裝睡了起來。

  蕭靖的過火暗示就是打算讓她知道。

  他蕭靖看上的,是絕對逃不掉的。

  如今這般對她,也是她早做心理準備。

  小郎君的側顏溫潤伊靜,叫人只一眼看去便感知到了歲月安好。

  蕭靖喜歡極了她身上的淡淡悠悠的氣質。

  大掌輕撫著她的側臉,緩緩已移到了纖細的脖頸上。

  敏覺如蕭靖,當即察覺小郎君在緊張的輕顫。

  “……”如此甚好。

  他同時也喜歡極了惡趣味對待她。

  就在宋悠感覺到令人窒息的逼仄感時,她眉眼處突然傳來溫熱感,還帶著分外明顯的濕意。

  之後是面頰,下巴……

  唇角!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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