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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靖的大掌感受著堅實分明的觸感,他半斂眸,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宋悠白皙的脖頸。

  她穿的嚴實,只露出髮髻下面的稍許部位,雪白色的交領中衣襯的那段肌膚皓白如雪,幾縷碎發貼在上面,黑的黑,白的白,倒是更添了幾絲風情。

  即便衛辰是一個男子,但如此看去,竟有一抹不甚明顯的驚艷。

  蕭靖眸色一眯,視線順著細長的脖頸,轉移到了宋悠的耳垂上面,白皙粉潤,還有淡淡的小絨毛,如玉一樣的少年,卻又比少年陰柔了稍許。

  “王爺,人已經走了。”等了片刻,外面再無動靜,宋悠掰開了蕭靖的大掌,她轉過身來,仰面看著他,用嚴肅的神色掩飾尷尬,“王爺,看來辰王還是不大打算放過您,即便王爺這次在青碧山出事,屆時辰王大可編織一個合適的理由洗脫嫌疑,眼下事不宜遲,王爺從後山離開,我從前面乘您的馬車,以轉移視線。”

  蕭靖眸色微眯,方才置於宋悠胸口的大掌垂於身側,漸漸收攏,最終他眸中再無他色,“你為何不惜性命也要輔佐本王?”

  這種問題最是難以回答,但也是表忠心的好時候,宋悠從不認為蕭靖是那種會信一面之詞的人。

  但她不厭其煩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我對王爺的仰慕之情如那一湖春水......”

  “閉嘴!”

  未及宋悠將馬屁拍完,蕭靖當即制止了她。

  他似乎沒有打算就此離開青碧山,宋悠勸道:“王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咱們只帶了裴冷與長留二人,此番不可與他們正面衝突,此處不宜久留,您還是動身。”

  蕭靖的視線從宋悠那一張一合的粉唇上移開,他眸色晦暗不明,轉身提步離開。

  宋悠則拾起了蕭靖落在軟塌上的披風,她披在身上之後,便從正門走了出去。

  辰王想要蕭靖的性命,但也不會這般光明正大,但暗箭難防,宋悠一路快速尋到裴冷與長留,道:“走,王爺會在山下與咱們匯合。”

  宋悠身上裹著蕭靖的披風,她又是這般緊急之態,裴冷自是明白了什麼,當即點頭,“好,這就下山。”

  長留站在原地沒動彈,宋悠轉頭看著他,“長留,你怎麼還不走?”

  裴冷也察覺到了長留的異常,上前一步,敲了他的腦門,“乖長留,長留乖,切莫誤了王爺的大事。”

  待宋悠與裴冷往下走了幾步,突然身側一陣疾風拂過,只見長留嗖的一下,步子飛快的跑下山了。

  裴冷是蕭靖的貼身侍衛,武功自是也很高強,宋悠卻顯得有些狼狽,未免被人看出破綻,她還用了披風后面的斗篷蒙住了自己的臉,沒走幾步,她這把小身板就癱軟了。

  這時,裴冷突然止步,他手中長劍凌空出鞘,喝道:“誰人在此?出來!”

  宋悠也止了步子,就見山路兩側湧出三四個黑衣蒙面人,這幾人皆是手持長劍,來勢兇猛,很快便與裴冷較量了起來。

  宋悠雖是穿著蕭靖的披風,但是她的個頭嬌小,委實不宜偽裝,很快就被殺手看出了端倪。

  “上當了!”

  其中一黑衣男子嘖了一句,但殺手並沒有打算放過宋悠與裴冷。

  就在宋悠被逼的又要原路折返時,長留突然出現了,他雖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伸手卻是極好,突出重圍後,一手拽著宋悠的臂膀,就將她往下山拽。

  宋悠顧不得太多,逃走之際,身上的披風還被殺手劃破一道口子,好在她自己沒有受傷。

  不多時,打鬥聲漸遠,宋悠喘氣大氣站定後,就見蕭靖已經滿目泰然的站在了馬車邊上,他並沒有從後山離開,而是提前下了山,但宋悠方才明明沒有看見他。

  這人負手而立,一身絳紫色長袍因為在上山泡了溫泉之故,衣領處還沾了水漬,整個人除卻肅冷之外,還顯出一絲風流之態。

  宋悠與他對視,只見他唇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衛辰,你還算衷心。”

  他.....他今日是藉機試探她?

  宋悠恍然大悟,以蕭靖之城府,他又怎會對她全然信任?而且他肯定會猜到今日此行,辰王的人會對他下手。

  所以,他將計就計,利用次機會來驗證她。

  宋悠眸色平靜,解下已經破損的披風,雙手遞給了蕭靖,“看來王爺還是不夠信任我衛辰,哎.....即便我對王爺的仰慕之情如那一湖春水.......”

  “夠了。”蕭靖再一次打斷了宋悠的馬屁,他濃郁的劍眉輕輕一挑,未作他言,也不去接披風。

  宋悠轉身看著長留,“這次多謝長留小兄弟及時相救了。”

  長留雖然不會說話,但似乎發出了一聲“哼”,之後走到蕭靖身側,也不搭理宋悠。

  宋悠,“.......”這主僕兩人真是古怪。

  這一行有驚無險,蕭靖與宋悠回到驍王俯後,裴冷也回來了。

  幾人對今日的事都是心知肚明,赴宴是假,考驗宋悠是真。

  “王爺,今日之事,我衛辰就當沒有發生過,僅從往後,還望王爺能信任衛辰。”

  宋悠也不計較,又去看了一下七寶,這才離開了驍王府。

  ***

  黃昏時候的驍王府景致極美,牆角的玉簪花在悠風中搖曳著曼妙的舞姿,這座宅子久遠又陳舊,似乎在無聲的訴說著過去的年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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