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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走了兩步,私處又有些熱熱的液體順著她的大腿淌了下來,她忍不住低聲呻吟了一聲。

  小桃的聲音立刻在門外響了起來,“夫人,我可以進去嗎?”

  白棠心求之不得,連忙嘶啞著聲音說道:“快,快進來。”

  小桃急急地推開了門,從外頭跑了進來。可一看自家主子髮鬢松亂、柳眉輕蹙,兩隻杏眼還水汪汪、紅通通的,小桃下意識地就覺得自家主子被姑爺欺負得哭了。

  “夫人,您……”小桃心驚膽顫地看著白棠心。

  白棠心朝她擺了擺手,“小桃,快扶我去浴室,我要洗個澡。”

  小桃看著自家主子的可憐模樣,心疼得要死,連忙過去扶住了白棠心,主僕倆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小浴室。

  正當白棠心褪去了衣衫,正準備爬進浴桶里的時候,突然聽到小桃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天吶!夫人,您、您……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您,他太殘忍了。天吶,牙印,您身上還有牙印啊。”

  白棠心被小桃一嚇,整個人都僵住了,順著小桃驚恐的眼神,她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雪白的肌膚上到處星星點點的全都是青紫交加的瘀痕。

  白棠心一呆,她突然意識到這些青紫交加的痕跡都是薛潤昨天夜裡留在她身上的。昨天夜裡的歡愛場面突然浮上了心頭,她還記得他輕叼著自己稚嫩的胸乳,不但反覆吸吮,還用牙齒輕輕地刮擦。

  白棠心羞得滿臉通紅,她忍著渾身的酸軟疼痛,飛快地爬進浴桶里小心翼翼地坐下,這才說道:“小桃,我沒事,你不要大驚小怪了,你先……”

  可她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小浴室的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身著玉冠錦袍的薛潤面無表情地如站在小浴室的門口。

  白棠心和小桃目瞪口呆。薛潤他、他在那站了多久了?剛才她和小桃說的話,他都聽到了嗎?

  浴室中的氣氛陡然降到了冰點,薛潤淡淡地掃了白棠心一眼,浸在熱水中的白棠心頓時遍體生寒,她垂下了頭,不自覺地往下縮了縮,雪白修長的頸子被彎成了優美的微曲弧線,胸前渾圓的雪球半隱半現。

  薛潤鳳眼微眯,白棠心低下了頭,並沒能看見薛潤微抿的嘴角和喉結處的輕微吞咽動作。

  “藥。”薛潤薄唇輕抿,從嘴裡吐出了一個簡單的音節,跟著,他突然抬高了手,修長的手指從繡著雲紋的錦袍袖口中探出,將一個細頸瓷瓶放在了牆邊的擱架上。

  薛潤深深地看了白棠心一眼,轉身走了。

  白棠心和小桃則繼續維持著石化狀態,明明薛潤已經離開好一會了,可主僕倆就是回不過神來。半晌,小桃才帶著哭腔顫顫巍巍地問道:“嗚嗚,夫人,小桃是不是已經被嚇死了?”

  “噗。”白棠心縮在浴桶里,看著小桃抿嘴笑了起來。

  其實她剛才也被突然出現的薛潤給嚇了一跳,從他出現到離開,她震驚得甚至來不及遮掩一下豐盈的胸部,這會正覺得臊得慌呢,可看到小桃的窘樣之後,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桃這才反應了過來,帶著哭音說了句:“夫人您還笑,小桃都快被嚇死了。”

  白棠心的笑聲就更清脆了。

  小桃訕訕的,終於把注意力放回到了自家主子的身上,一看到自家主子身上的斑斑痕跡,小桃又心疼了起來,連忙問道:“夫人,小桃幫您搽藥吧?”

  白棠心這才止住了笑,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白棠心泡了個熱水澡,讓小桃幫著自己抹了薛潤送來的藥膏,這才穿好了中衣,然後移步內室,選了套石榴紅的新衣裙穿了,坐在鏡子前梳妝打扮。

  小桃也終於回過神來,便抓緊時間把她已經知道的將軍府里的情況一一說給白棠心聽。

  這幢將軍府是個御賜的小三進宅子,雖然宅子小了點,但在松石鎮來說,這可是第一等的體面。但薛將軍一直住在軍營里,這將軍府就成了個擺設。

  所以在府里做工的僕役們也少,再加上宅子不大,不算小桃在內,一共只有七個僕人,其中四個是雇回來的,只有白天在府里做工,夜裡是各回各家的。除了小桃,剩下的兩個僕人,一個是府里唯一的管事勞嬤嬤,另一個則是薛潤的家僕老萬頭,在府里負責看門、打更一職。

  而且被雇來的這些僕役們,男僕幾乎全都是年老,因戰事殘疾而退伍的老兵,僕婦們則全是上了年紀,無人照應的老年寡婦。

  小桃一邊說,白棠心那兩隻像極了最最純淨的黑曜石似的眼珠子,就一直滴溜溜地在眼眶裡轉著圈圈。

  聘用年老孤苦的僕役,不喜鋪張浪費?所以說他應是心善的,憐憫體恤孤老。白棠心抿著嘴唇偷偷笑了起來,這樣的人,任他面上如何冷漠,也必定有顆善良柔軟的心。

  但轉念一想,平時薛潤不管府中事,所以昨天晚上擺在新房裡的那頓飯恐怕不是正經的廚娘做的,難怪不好吃,就連她這個餓了好幾天的人都不想吃,虧他還慢條斯理地幾乎將盤中菜全吃完了。

  白棠心嘆了一口氣,哎,嫁給一個面無表情又不愛說話的夫君可真麻煩,就連想要打聽他的喜好都不知道從何打聽起。

  小桃突然啊了一聲,說道:“夫人,我、我忘了,剛才勞嬤嬤有交代過,說將軍在花廳等您用早飯呢。”

  白棠心一聽,漂亮的杏眼瞪得溜圓,“你怎麼不早說。”她嗔怪了一聲,連忙放下了鏡子,急急地站了起來朝門外奔去。可她只走了幾步,就覺得渾身酸痛難忍,不由得哎呀了一聲,面露難色。

  小桃連忙過去扶住了她,“夫人,您慢點啊。”

  “這都怨你。”白棠心埋怨了小桃一聲,主僕倆一瘸一拐地朝花廳走去。

  薛潤坐在花廳里,等他的小妻子白棠心出來一起吃早飯。可左等右等她都不來,無聊之下他便拿了塊棉製的抹布擦起了寶劍。

  直到花廳外響起了她沉重的腳步聲,很快,他就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了自己的小妻子氣喘吁吁又一瘸一拐地被丫鬟扶了過來。

  薛潤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昨天夜裡的銷魂滋味,以及方才她坐在浴桶里時,露出如玉一般的纖細肩膀和頸子,不由得鳳眼一眯。他的小妻子還真是個可愛又嬌氣的姑娘,昨天夜裡她哭著求他的時候,聲音婉轉柔媚得就像在唱曲一樣,他光是聽著就有些受不住,簡直攝人魂魄。

  白棠心在小桃的攙扶下小心翼翼地跨進了花廳,她突然愣住了,只見薛潤正襟危坐地坐在擺了食物的圓桌前,手裡拿著一塊雪白的布,動作緩慢,仔細又認真地擦拭著一柄寶劍。

  她剛站定,就看到薛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寶劍入了鞘,發出了嗡的一聲金屬顫音。跟著,他看似隨手一拋,卻正好將那入了鞘的寶劍拋上了擱架。

  白棠心張大了嘴,他、他的動作好快,而且投擲寶劍的準頭還這樣准。可是不是要吃早飯了嗎?都要吃早飯了,他、他擦拭寶劍幹嘛,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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