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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面上非常平靜,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擺了擺手,“回去吧,限你們你們三日之內查出毒物是什麼,對於何大人的病情也要好生照看,別讓何大人有什麼不測。”

  太醫們再次戰戰兢兢的施禮離開了。

  左宸看了看何子書所在的那個房間,又看了一眼,眼觀鼻鼻觀心的二皇子,最後與他的皇兄道:“這事有眉目嗎?”

  皇帝的眸子深沉,“那個做點心的廚子直到杖斃也沒有說出什麼來,應當不是廚子下的毒,經手的宮人也都拖下去問了,沒有什麼線索。現在要等著太醫查出那毒到底是什麼,不過在此期間,皇宮內外都會戒嚴,朕就不信,會連一點皮毛都查不出來。”

  左宸聽了,把手裡的摺扇隨意的轉了一圈。

  在原著中,關於何子書中毒這一段,因為是以公主的視角來寫,劇情全都集中在公主對何子書的深情,以及如何瘋魔的想要跟何子書同生共死上面,對於毒是誰下的,又是如何調查的,多少人在此中被連累了,卻是丁點為提。

  但聯繫後文,何子書醒來後與二皇子之間對話的話……

  左宸再次看了二皇子一眼,神態變成了平日裡對誰都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來,“確實要好好的查一查了。”

  另一邊,王妃按照左宸離開時的吩咐,派了人前往何子書安置沈婉的宅院處,將何子書中毒的事情告知了沈婉。

  知道這件事情後的沈婉,在自己的宅院裡呆愣愣的枯坐了半個時辰後,來到了賢親王的親王府外。

  她抬頭看了眼親王府大門之上鎏金的匾額,抬腳走上前去……

  ☆、手撕狀元郎05

  對於京城裡的人來說,最近的大戲可謂是一出接著一出。

  一邊是有人想要謀害皇家子孫的事情,鬧的天子震怒,人心惶惶;另一邊則先是傳言賢親王撿了個美人回去欲封側妃,只可惜這條傳言還沒開始便結束了,因為傳言的那位美人第二天就離開了親王府。後來緊跟著,就是這位美人和王朝公主之間即將上演的“二女爭一男”的戲碼。

  被爭奪的還是人氣不小的當今狀元郎,備受聖上器重的何大人。

  作為為二皇子擋災有功的何大人,如今身受劇毒,依舊昏迷不醒。因其暫時不易移動和讓人靠近,便一直被二皇子留在自己的宮殿裡。

  而那位傳說中被賢親王撿回去又獨自離開的美人,就這麼被賢王妃直接派人給送進了宮裡,彼時,想要照顧何大人的公主剛被宮人扶回了自己的宮殿未久。

  至於這位名為沈婉的女子,之所以能夠直接被送到眾人的眼皮底子下面來,是因為她就是何大人那位據說一直在老家呆著的結髮之妻。在把這位何大人的妻子送來的同時,王妃還送來了她的身份證明。沈婉再對著皇帝陛下哭訴一番緣由,眾人一拍大腿,近日京城最具看點的幾個人物出現了!

  人不風流枉少年。

  只要是京城裡的人都知道,當朝最受寵愛的公主心怡狀元郎,只可惜這位狀元郎家有妻室。不說他自己願不願意,被眾星拱月長大的公主可受不了這份委屈。

  自從狀元郎來到這京城,跟公主之間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之情,已經算是眾所周知了。並且大家也從最開始的不以為然,認為狀元郎絕對不會成為駙馬,到了現在把兩人之間的“打情罵俏”當做日常來看。大家也只能在背後猜兩句,說不得這狀元郎最後要為了公主休妻呢。

  雖然這話說的不好聽,但若是何子書真的這麼做了,大家明面上也說不了什麼。

  只是千算萬算,誰都沒有想到,何大人那位據說體弱多病、身似扶柳的妻子,就這麼千里迢迢的從江東來到了京城,並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了多久都會傳到外面去。

  更讓人唏噓的便是,沈婉家遭橫禍,聽說是被一窩匪徒突然沖入家中,燒殺搶掠,只她一人逃了出來。

  一個曾經的大家閨秀、婦道人家能夠自己一個人從江東走到京城,並且還沒有死在路上,單這一點,便讓人不得不佩服。

  於是被沈婉的這份毅力和對何子書的深情所打動的皇帝陛下,就讓沈婉留在了宮裡照顧何子書。

  公主和狀元郎之間那點事情,當今陛下不可能不知道,而現在何大人的髮妻都來了,眾人光是想想陛下和公主的心情,表情就會微妙起來。

  最絕的一點是,這沈婉是被王妃直接給送過去的,簡直就是一擊必殺。說賢親王在這中間沒有做過什麼,可不會有人相信。賢王妃可不會有那個膽子,擅自將一個民女給送到宮裡去,可能是何大人的妻子也不行。

  但不論如何,沈婉是何子書髮妻的事情已被坐實,而在二皇子宮殿裡大鬧了一場的公主,還被關在自己的宮裡。

  為了調查給二皇子下毒的事情,也是為了可以近距離看戲,左宸最近比較頻繁的在宮中出入。

  何大人中的毒,太醫們終究是給翻了出來,一味從沒有在王朝歷史中出現過的異毒。據說產自西域古時候的一個小國,非常難得,如今早已絕跡。

  單這一點,便讓調查陷入了瓶頸。因為確實如同太醫所言,在所有能夠找到的記載之中,這味毒藥應當已於百年前絕跡。

  不過左宸因為有《晉江說故事》這本書,把其劇情中的一些細枝末節稍加推倒便有了懷疑的對象,再把這關注點放在懷疑對象的身上,很多事情便都已經有了答案。左宸收集了不少證據,卻都沒有拿出來,直到調查的侍衛們,突然在大皇子的宮殿裡搜出了一些關鍵性全都指向大皇子的“證據”後,左宸才把自己手裡的這些東西,放到了皇兄的桌案上。

  然後左宸有幸看見了,這麼多年來養出了一把深厚涵養功底的皇兄,把自己御書房裡的桌子給掀了。

  宮人們全都駭的不敢吱聲,只左宸打開自己的摺扇遮住了半張臉,想著,他的這位皇兄,果然還是當年那種暴脾氣。

  在他看來,他的這位皇兄哪一點都好,除了在對自己孩子這方面上,簡直糊塗。

  他的皇兄被百姓稱為賢明的帝王,說他是好皇帝。治理國家和任用賢才、勤於政務這方面,他確實是,並且把這個國家打理的不錯。但他也是個普通人不是聖人,所以他的精力是有限的,他的心也會是偏的。

  這樣就使得皇子皇女們出現了,被極為寵愛和富於厚望的,還有幾乎被他遺忘在角落裡的。並且皇兄總是堅信,他的孩子們將來一定能夠和諧友愛、相互扶持、共建家園。

  就像是他們兩個一樣。

  左宸也懶得跟皇兄說這些,看著他犯傻,偶爾跟他說自己的那些兒子們怎麼樣怎麼樣,有的時候聽著也還不錯,只要不逼著他趕緊跟王妃生一個,什麼都好商量。

  只是這一次,先是查到可能是大皇子想要謀害自己的親兄弟,讓皇兄怒極,接著左宸擺出來的證據卻顯示,是二皇子給自己下毒,並且想要嫁禍給大皇子,皇帝陛下氣的眼睛都紅了。

  宮人們全都被左宸打發了出去,他就拿著自己的摺扇站在御書房裡,看著他的皇兄發瘋,把房間裡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之後。左宸才把他的摺扇合了起來,“消氣了嗎?”

  皇帝一聽,一巴掌就拍到了厚實的牆壁上,啪的一聲,“朕怎麼可能會消的了氣!”

  左宸瞥了一眼皇帝那雙發紅的手,覺得他這皇兄也是極有意思的了,雖然當年皇兄登基還算順利,但是其中的勾心鬥角也並不少,但即使如此,皇兄還是願意相信天家有真情,不過這也是他皇兄身上的優點之一了。

  左宸轉了下手中的摺扇,面上掛著笑,“想消氣,很簡單。”

  皇帝一看左宸臉上那笑容,就覺得腦門上的筋在跳,不過反正他現在的心裡也是一團亂麻,不妨聽聽,“你說怎麼消。”

  左宸:“我一直跟你說教育皇子們的方法不對,不過在他們未犯大錯之前改也不遲,他們只是……”

  皇帝:“別磨蹭,只是如何?”

  左宸:“欠打而已。”

  左宸把玩著手中的摺扇,面上的笑容愈發溫和,“犯了錯,自然要打。把二皇子喚來,扒了褲子打一頓就好。”反正他皇兄也不可能因為這一次的事情,就把二皇子如何。但還是要讓二皇子長長記性的,扒了褲子打,想著就很有趣啊。

  皇帝陛下原本氣的通紅的眼睛不紅了,反而用一種非常微妙的表情盯著左宸看了半晌,左宸無辜回視。

  “整個王朝里能夠提出如此建議的,也就一個賢親王了。”皇帝陛下說完,表情略深沉的讓左宸先出去。

  左宸也沒走遠,到花園裡喝茶去了。

  不多時,他就看見那位自從長大後,就愈發內斂親和,仿若翩翩君子,渾身上下又透著皇子威儀的二皇子,被公公領著去了御書房的方向,途徑外院花園,看見左宸的時候還停下行了禮。又過了兩刻鐘的功夫,二皇子一臉羞憤欲泣、惱羞成怒卻又強行鎮定、心灰欲死的模樣匆匆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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