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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明月也不服輸,“你管我,我拿我哥的本扣,我爹的本扣,我管我朋友借分扣,你管我!”

  某人:“哦。下次不夠,我也可以借你扣。”

  “周映輝,你去……”習慣性罵人,但是想到今天是他們周家的好日子,向明月不想觸人家眉頭,生生截住了自己的話。

  偏有人抖M病犯了,聽不到那個死字,難受得很。一個勁地側臉過來看她,越看越明目張胆,索性右手肘支在車窗玻璃邊沿上,托腮看著她。

  向明月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順手抄起放中控台上的一盒抽紙,扔他臉上去,看個屁!

  *

  項鍊如願取到,回頭路上,快到訂婚禮場地,叫人懊糟的,前面路口發生了起車禍。一司機逆向行駛,連撞了好幾輛車子,一時路堵得嚴嚴實實。

  交警在現場勘查,救援車也陸續到場清障。

  離訂婚禮不到一刻鐘,周家算好的時辰,不好耽擱了,向明月讓周映輝下車用跑的回去。

  “那你呢?”他問。

  她反正沒事,等也無妨。

  周映輝也知道那邊不好誤,下車前,他鬼使神差地轉過身來,探手到她額頭上,隨即收回手,為他的唐突解釋,“我只是想確認下你,有沒有發燒。”

  她感冒總會喉嚨啞,他是想起從前她高燒難退那次了。

  那次……

  二人似乎回憶到相同的事情,向明月比他先有侷促感,催他快走。

  “快去呀!女孩子訂親、結婚這些事上,差一個禮節沒到位,都會覺得留遺憾的。”

  *

  等向明月再回訂婚式上,新人已經交換對戒了。

  典禮也移步到酒店宴會廳,西式餐酒,答謝賓客。

  向明月去洗手間補妝。出來時,周映輝倚在不遠處的玻璃幕牆邊上,雙手抱臂,像是等她,看見她出來,隔著些距離,問她,“還好嘛?”

  這話問得有多傻。

  向明月不理他,要回宴會廳,挨近他時,周映輝喊她,告訴她,他調出了她先前在他們醫院看胃病的電子病歷看。

  也問過給她做胃鏡檢查的醫生,一向嚴謹且不徇私的程醫生①,也許是新婚的緣故罷,難得沒駁同仁的面子,告訴周映輝,他對這位向小姐印象很深刻,是他那天檢查病人里最drama的一個。

  來看病,打扮的再都市麗人不過,妝畫地,去結婚都可以無可挑剔。

  “你沒事調我病歷看幹嘛?”向明月沖他急。

  “想看看你好不好。”他如實告訴她。

  “……”

  周映輝一身正裝西服,領帶也系得一絲不苟。他比兩年前身條更結實了些,穿西服也更……男人味點。

  今天的訂婚禮,向東元也來了。

  “東哥說,那個嚴先生在追你?”他輕飄飄轉移了話題。

  向明月嘴裡吃了顆金嗓子喉寶,緩解喉嚨嘶啞。

  “有什麼問題?”

  “只是追?不是男朋友?”他劃重點。

  “我答應就是了。”她覺得他是來看她笑話的。

  “他比東哥還要老。”

  “滾呀!”

  “一個有十七歲兒子的老頭。”周映輝突然沒好氣。

  向明月不禁發笑,他敢罵人家老頭,當然,他比嚴信小上十五歲,他確實有資格說人家老頭。

  “你是有多年輕?毛沒長齊哦,說人家老頭!讓我告訴你,旁的本事沒有,單單年齡上攻擊別人的,都是小癟三!我就喜歡老頭了,你管得著嘛?我就願意和老頭接吻、上……”

  向明月口無遮攔的一番話,最後幾個叫人心驚肉跳的詞,周映輝想是不願聽了,他一大步走到她跟前,俯首過來,向明月感覺眼前一黑般……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唇去到她唇上,像是用這種過激的方式叫她住嘴,

  又像是,唇舌和她糾纏、裹挾,僅僅想要她嘴裡那顆喉糖。

  ……

  向明月賣力推開他時,

  原本自己吃的那顆苦糖,到了他嘴裡。

  周映輝唇上還有她的口紅,而這個傢伙,似乎並不為自己做了什麼錯事而感到羞愧。若無其事地含、著他的戰利品,一瞬不瞬地盯望著向明月。

  向明月被他氣到要炸,“你給我吐掉!!!”

  作者有話要說:  注①:程醫生是誰,希望有人知道我在說什麼,是的,哥哥和西西結婚了。

  ☆、008

  她重回喜宴上,新人正巧來他們這桌敬酒答謝,儐相也隨新人一同敬酒。

  向明月覺得某人嘴裡那顆糖,就像是潘金蓮掉在西門慶頭上的那根叉杆,太昭然若揭了。周映輝不是個莽撞的人,他也不是把別人當傻子的草包,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叫嚴信覺察到點什麼,比如,周醫生身上有明月的味道。

  於是,散席後,送明月回去的路上,嚴信主動問明月,你好像不好奇我和周醫生是怎麼認識的?

  他就此,才和明月挑明了他有個未婚生子。

  嚴信是向東元生意場上結識的人。算不上後者朋友範疇,某次向東元臨時缺個舞伴,就求到噹噹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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