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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沈觀主,這麼多年來也一直卡在第八層過不去,雲杪進入第九層竟然如此輕鬆,實在讓人目瞪口呆。

  如今雲杪在第九層已經停滯了七日已久,她能順利打通塔頂嗎?

  沈觀霞一直在靜靜地等待著雲杪從鎖妖塔內出來的那一刻,沈君越卻跑過來調戲他,“前些日子,金煜真君又帶了兩個徒弟來太清觀做客,全是姑娘,生的貌美極了。”

  “可惜啊,你恰恰不在觀里。”

  沈觀霞並未將他的揶揄放在心上,雖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金煜真君的心思。

  金煜真君若私下來太清觀做客,身邊必然會帶有貌美的女弟子,目的便是衝著他與沈君越來的。

  沈君越四百多歲道齡,至今還未有道侶,他又是金靈根修士,金煜真君巴不得自己的徒兒能與他雙修。可惜沈君越不喜太白宗,金煜真君的算盤總會落空,這便將心思轉到了沈觀霞身上。

  思及此,沈君越不由暗自笑了笑。

  這些年來有意無意接近沈觀霞的女修數不勝數,旁人都以為沈觀霞年紀小心性不夠堅定,容易被美色所動搖。

  可惜呀,他這個表弟是個怪人,男男女女在他面前都一樣,仿佛沒有性別之分似的,絲毫“不解風情”,腦袋裡只有修煉二字。

  兩人說這話,便聞道童來傳信,說是雲杪成功打通鎖妖塔第九層,方才已經出塔了。

  儘管心裡已經有所準備,沈君越得知此消息後仍是愕然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來後道:“觀霞,你還未見過這雲宗主,咱們……”

  他正要叫上沈觀霞一同去拜見雲杪,話沒說完才發現,身邊的沈觀霞早就沒了影子。

  雲杪從鎖妖塔中出來時,手上多了一道古樸的玉簡,她神色看起來有些疲憊,向來應付第九層的異獸時也並不輕鬆。

  鎖妖塔的第九層之內,竟然是一隻朱雀與鸞鳥的後代,對付起來頗為棘手。

  幸好那鳥兒的血統並不純正,雲杪與燭炎相伴幾百年,熟知鳥類共同的弱點和習性,又絲毫不懼任何異火,終是花了漫長的七日將鳥兒擊敗。

  她著實有些佩服太清觀的祖師爺,能把神鳥之後捉到鎖妖塔里,當真是個能人了。

  雲杪與雀鳥酣戰七日不曾停歇,在她看來花費的時間太久,太清觀的人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當年沈觀主僅挑戰第七層這一層,就足足花了十五天。

  那雀鳥守護著一樣東西,便是雲杪手中的玉簡,似乎是太清觀的祖師爺留下來的秘卷。出於禮貌,雲杪並未隨意翻看,而是將它交還給了沈觀主。

  沈觀霞抵達太清殿的時候,雲杪正坐在椅子上休憩喝茶,他只在殿門口遙遙一望,目光就再也無法從雲杪身上挪開了。

  此刻,他從來平靜的心不禁狂跳不止,似是害怕,又似是興奮。

  百般莫名複雜的情緒忽地如泉水般湧出,迅速溢滿心扉,讓沈觀霞辨別不出到底是什麼感情。

  雲杪注意到那抹目光,不僅好奇地望過去,便瞧見一名少年模樣的修士正站在遠處痴痴地望著自己出身。

  那少年生的煞是好看,外貌與碎玉元君有五分想像,眉宇間淡淡一點朱紅平添了兩分多情,柔和了他原本淡漠冷清的氣質。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雲杪卻覺著自己好似在哪看見過對方,莫名熟悉的緊。

  她見這少年與碎玉元君容貌相似,便猜測到他應當就是那太清觀年輕一輩中的天之驕子,沈觀霞。

  果不其然,正在愕然消化玉簡中消息的沈觀主注意到他,收回了訝色高聲喚道:“觀霞?你愣在那裡作什麼,快前來拜見雲宗主。”

  然沈觀霞卻恍若未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沈觀主的臉色隱隱有些發黑,從後面追上來的沈君越見狀,不由戳了戳沈觀霞。

  “嘿!醒醒……你這小子搞什麼名堂呢?都看痴了。”

  沈觀霞被他用力戳了好幾下,終於緩緩回過神來,眸中還有幾絲茫然,卻依舊未將目光從雲杪身上挪開。

  他是見過杪杪與沈霖的模樣的,在那個與生俱來的靈泉空間裡,有一本書(相冊)上夾著許多精美的畫(照片)。

  畫上的女子一頭利落的黑短碎發,平凡的容貌放在美人如雲的修真界,甚至可以被評價一聲醜陋。然她線條硬朗眼神堅毅,身穿著綠色的軍裝昂首挺拔,仿佛像是一位氣勢逼人的將軍。

  沈觀霞知道,那人就是沈霖的妻子,或者說,是某一世的他曾經的妻子。

  雲杪生的清麗貌美,與畫上女子無半分相似之處,可看見她的亘古無波的眼神,沈觀霞便覺著是杪杪出現在了他眼前。

  見沈觀霞遲遲不行禮,沈觀主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用餘光瞥了雲杪幾眼,又輕咳幾聲提醒沈觀霞,生怕對方的失禮叫雲杪心中不快。

  沈觀霞終於回過了神來,卻沒有恭敬行禮,而是緩緩走到了雲杪面前,看著她喃喃道:“這位姑娘我曾是見過的。”

  在場其他人一愣,還沒摸清楚情況,又聞沈觀霞繼續道:“我一瞧見你,便覺著是前世認識似的,一定是這樣沒錯……”

  這話一出,沈觀主臉都青了,嘴唇都控制不住地抖了起來,生怕被“調戲”的雲杪發怒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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