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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秋忍著疼說道:“這才剛開始疼,還有好一陣子呢,你先服侍我洗了頭。等生產完了,有好一陣子不能洗頭呢。”兩個嬤嬤聽到聲響,從外頭進來,本來就要叫穩婆,奈何元秋堅持要先梳洗。兩個嬤嬤也是接生過許多次,也知道分寸,估摸著還有幾個時辰元秋才能生,便伺候著她洗了頭,換了寬鬆衣裳,又叫煮了雞湯來吃。元秋吃了半碗粥,喝了一碗湯,這才覺得發作厲害了,扶著兩個嬤嬤進了產房。

  穩婆們早都洗漱乾淨候著了,太醫隔著屏風又把了次脈,覺得無甚大礙,便安慰了幾句就退出來了。丫頭們拼命燒水,一盆盆滾水接連不斷地送進產房。太妃、王妃聽見消息都過來了,士衡得了信也騎馬回了府,進了院子也不先去屋裡給太妃、王妃請安,先奔到產房外頭,大喊元秋名字。元秋正覺得有些脫力,神智有些恍惚,直到聽到士衡在一聲聲叫自己,又才回過神來,費力叫了聲:世子。

  士衡聽見元秋聲嘶力竭叫聲,眼淚差點出來,扒著門框喊道:“元秋,我在這。”穩婆們在屋裡一邊推著元秋肚子,一邊指揮道:“吸氣、用力呼氣。”就這樣過了兩刻鐘,只聽見元秋一聲痛呼,緊接著一聲嬰兒啼哭聲響起。

  坐在台階上士衡翻身起來,連滾帶爬地跑到門口,對著屋裡喊道:“元秋,你怎麼樣?元秋?”宮裡一個推門出來,笑著給士衡道喜:“恭喜世子:世子妃生了一小公子,母子平安。”士衡聽見這聲母子平安,只覺得一顆心掉回肚裡,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待元秋醒來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元秋睜開眼睛,看見士衡趴在床邊已經睡著了,一個小小嬰兒躺在自己身側。元秋靜靜地凝望自己丈夫、兒子許久,慢慢地伸出手指,用指肚摸了摸嬰兒小臉,又抬頭撫摸著士衡額頭,滿足笑了。

  (END。番外在新書上市後三個月放出)

  春節番外大放送(一)

  自從元秋生了兒子後,士衡開始有些酸酸的了。在他下朝回來洗漱完畢奔向元秋臥房的時候,兒子正在妻子懷裡睡的香甜。士衡每次看著兒子占據著自己的位置,心裡便有些悶悶的。在士衡想無視兒子和元秋說幾句纏綿的話,剛一開口,元秋立馬用眼神制止,豎起一根手指在嘴邊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指了指熟睡的兒子。每每這樣,士衡只能咬牙切齒的瞪兒子幾眼,小心翼翼的偷吻元秋幾下,還不敢動作太大,怕吵醒那個臭小子。

  等兒子醒了,士衡更挨不著元秋的邊了。元秋本打算自己哺辱兒子,但王妃、李氏兩人都表示這不合規矩,元秋只好將哺辱的任務交給奶娘,但是等奶娘餵完奶後,元秋便將兒子放在自己身邊,換衣服、換尿布,一切事情自己親歷其為,晚上更是摟著孩子一起睡覺。所以二十幾天下來,小孩子已經很熟悉母親身上的味道了,只要元秋離開他的身,孩子立馬就能察覺到,小嘴巴一扁,哇的就哭起來。每次這個時候,士衡就恨鐵不成鋼的點兒子的小腦門:“身為男子,居然天天啼哭,成何體統?”

  元秋歪在床上,笑嘻嘻地看著士衡:“我聽太妃說你十來歲的時候還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士衡立馬辯駁:“瞎說,我自從三歲後就沒哭過了。”元秋斜眼晲他一眼,嘴角含笑:“我可是聽說了,有個人在我家聽說了我要許配給別人的傳言,一路哭著跑回家,一進門就奔太妃懷裡去了,嗚咽咽的哭的好不可憐。”元秋說完就捂著嘴笑了起來。士衡臉上漸漸熱了起來,也想起了自己做過的事,他見元秋眉開眼笑的看著自己,臉上紅了起來,一頭躺在元秋的懷裡,摟著她哼哼道:“不許笑!不許笑!”

  士衡越是撒嬌,元秋笑的越厲害,士衡惱羞成怒,摟著元秋腰上的手臂收緊,一抬頭狠狠吻住元秋的唇。當唇瓣相觸,士衡的動作就柔和了下來,輕輕的口口著元秋的唇瓣,小心翼翼地將舌頭探出,當碰觸到元秋的舌頭的一瞬間,只覺得渾身犢誑諡軟了。

  “元秋……”士衡迷離地看著她,輕聲低喃,落在她腰間的手也不安分起來,順著衣襟伸了上士,握住她生產後更加飽滿的胸部。

  士衡感受著手下的豐滿,滿足的嘆了一口氣,忍不住挺了挺脊樑將元秋反身地壓住,輕輕地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頸。

  正在兩人如漆似膠地纏在一起的時候,一聲嬰兒的啼哭打破了兩人之間旖旎,元秋一把推開士衡,翻身輕輕拍著睡在裡面的兒子,小聲哼唱道:“寶寶乖,睡覺覺。”也許是熟悉了元秋自創的催眠曲,小寶寶很快就睡著了。士衡挫敗的抓了抓頭髮,用控訴地眼神看著元秋。

  元秋看著行為舉止越來越像孩子的士衡,忍不住笑彎了眼睛,她紅著臉推了推士衡,在他耳邊哼道:“現在還不行,沒出月子呢。你不要總鬧我。”

  士衡掰了掰手指:“還有三天就出月子了。”元秋笑著捏了他腰一下:“你就這麼猴急?”士衡拉過元秋的手,放在自己凸起的地方,眼帶邪光地看著她:“你說我急不急。”元秋在那上頭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引得士衡身上一陣戰慄,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元秋連忙丟開手,轉過身摟著兒子裝睡,士衡在她身後咬牙切齒地捏了她腰一下,欲求不滿地哼哼道:“等你出了月子的。”

  到了滿月那天,一早起來,元秋先起床沐浴梳洗,嬤嬤們添了一大桶香湯,扶著元秋坐了進去,當熱水碰觸到乾涸的皮膚,元秋滿足地嘆了口氣。待元秋沐浴完畢,織夢拿了乾淨的小衣替她換上,又抱了中衣服侍她穿。元秋只著中衣出來,見士衡眼巴巴地站在屏風這頭等著自己,織夢忍不住笑了起來,連嬤嬤都嘴角帶著笑意。元秋面紅耳赤地瞪了他一眼:“你站這裡做什麼?”士衡樂呵呵地跟在她後面:“我等著替娘子換衣裳。”

  元秋見一地的丫頭婆子都捂著嘴笑,當下羞紅了臉,瞪了士衡一眼,自己去穿衣服。士衡不以為意,笑嘻嘻地跟上,左一下右一下的幫忙。元秋好不容易穿好了衣裳,他又屁顛屁顛拿著梳子說幫元秋梳頭,元秋一把搶過梳子,推士衡往外走:“你若是閒的慌就去看兒子,快別鬧我了。”士衡把著門框不走,嘴裡嘟囔著:“那個臭小子有什麼好看的。好不容易他不在你身邊,我才能靠過來。”

  滿屋子的人聞言都笑了起來,元秋瞪他道:“再鬧就趕不上時辰了。”士衡聽了這才罷手,轉身坐在塌上吃茶。王嬤嬤笑眯眯地道:“世子、世子妃夫妻恩愛,我老婆子看了都羨慕。”眾人聞言都附和的笑了。

  待元秋穿著整齊,同士衡一起先去太妃屋裡給太妃請安,又給王妃請了安。祖孫三代剛吃了早飯,遠近親朋、京城裡公侯之家、達官貴人基本上就都到齊了。皇上賜名梓瑜,皇后派人送來打著名字的長命鎖。

  到了吉時,洗兒會開始,嬤嬤們抬上來準備好的香湯,把各色果子彩線蔥蒜等物都下到盆中,各府女眷拿著準備好的金飾玉器都投入盆中,嘴裡都念叭著吉祥的話。待沐浴完畢,奶娘將梓瑜抱起來擦乾淨穿了新鮮樣式的衣裳,將長命鎖給他帶在頸上。

  安國府公侯夫人父母子女雙全作為全福人抱著孩子坐在禮堂中間,請宮裡剃頭的嬤嬤給孩子替了胎髮,放在金絲編的荷包里。待諸事完畢,眾人又犢誑諭上賀禮。

  太妃樂呵呵的領著眾人往花廳去吃酒,李氏拉著女兒落後一步,小聲囑咐:“你雖然出了月子,但還不能行房事,否則對身子不好。待孩子過了百日之後……”李氏聲音越來越小,元秋紅了臉,撒嬌道:“母親。”李氏小聲笑道:“你們年輕,怕禁不住,所以我先囑咐你。”元秋只得點了點頭。

  過了滿月,孩子可以出屋子了,奶娘抱著梓瑜到廂房去睡,兩個嬤嬤也一併搬了過去,就近照顧小公子。士衡樂呵呵地收拾東西搬了回來。

  夫妻兩個洗漱完躺下,士衡手腳開始不安分起來,元秋按住他的手道:“今天母親剛囑咐了我,說現在還不行。”士衡一驚,沮喪地問道:“那得到什麼時候?”元秋抿嘴笑道:“得等兒子過了百日呢。我說不叫你搬回來,你偏回來,這回自己難受了吧。”士衡手慢慢鬆緩下來,看著元秋道:“那也要回來,能抱著你說說話也是開心的。”元秋聞言,低聲笑了起來。

  士衡一隻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緊緊握著元秋的手,看著蘇繡的帳子,半晌說道:“我想起第一次見你的候。那時候的你小臉蛋被太陽曬的紅紅的,鼓著嘴巴被先生罰在走廊里背書。”

  元秋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景,也笑了起來,側身看著士衡的臉問道:“那你是什麼候喜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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