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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生在江城,一出生就患有聽力障礙,不知道聲音是什麼樣子的。小的時候媽媽為了讓我學說話就把我送去了康復中心,每天下班回家還要教我說話,就這樣我學會了喊爸爸媽媽,學會了說話。那個時候擔心我會學不會說話也讓我去學了手語,雖然不常用,但是依然記得些。

  我之所以能夠來到這裡需要感謝一個人就是我的孿生姐姐。我是我姐姐一手帶大的,也是在我人生路上對我幫助最大的人。

  上學的時候姐姐會不停和我說話,糾正我的發音,上課我有沒聽懂的地方姐姐會很耐心地給我講,我姐姐也是我的同桌,一直幫助著我。初中的一次意外導致我完全聽不到聲音,還患了心裡性失語症幾個月不能說話。是姐姐讓我重新說話的,只是那次事情以後我再也聽不見姐姐拉琴的聲音了,說話發音也遠不如前,沒有了流利度,沒有了聲調變化。姐姐為了讓我重學說話一度冒著失聲的風險教我說話,讓我摸著她的嘴,她的喉嚨。今天姐姐雖然不在,但我想說一聲姐姐,謝謝你!

  (掌聲)

  中學以後因為不同的選擇,姐姐沒能和我一起繼續在一起讀書,但是之前小學時姐姐的幫助讓我有了一個比較好的基礎,所以在中學成績一直都很好。為了克服上課聽不見的障礙,每次放假我都要提前把下學期的課程自己學完,然後再聽老師去講。因為讀了高中以後理科東西太難了,加上我的文科成績非常好就去了文科班。可能因為聽不見不會被外界打擾,我看書的效率通常會比別人高一些。或許這也是一種優勢吧,加上自己的興趣,所以高中時我的文綜成績基本可以算是很逆天的。

  不知道我剛剛講地在坐的各位是否可以明白,我希望用我的經歷告訴大家,即使聽不見也沒關係,我們一樣可以擁有我們的生活,有我們的愛好,一樣可以把我們的愛好變成我們的事業,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謝謝大家!

  (掌聲雷動)

  主持人:剛剛鄭學姐的故事真的讓我很感動,大家有什麼問題要問鄭學姐的嗎?

  只見下面的學生很踴躍的舉起手來。

  學生A:鄭學姐,你好,我想知道平常你是如何去和別人交流,遇到不方便是怎麼解決的?

  旖曉:平常交流基本靠讀唇,如果沒有搞清楚就再問一下。生活中當然會有不方便的時候,比如早上起床我聽不到鬧鐘,但是前一晚我會把一個小鍾系在手腕上,靠鬧鐘的振動來解決,有時我室友也會叫我。然後就是盡我所能去幫助身邊的人。

  學生B:鄭學姐,很佩服你,很羨慕你有這樣一個姐姐,也很羨慕你可以說話。

  旖曉:謝謝你,我覺得聽不見並不能成為我們不能說話的障礙,大家還是要敢於開口,勤於練習,發音不好聽並不可怕,我姐姐原來說過發音好不好聽不是最關鍵的,只要讓對方明白你的意思,知道你要說什麼就好了。

  下面的學生問了旖曉各種各樣的問題,旖曉也很耐心的給他們一一解答,青協的社員們也很驚訝,沒想到這次活動會有這麼好的反響。有些活潑一點的女生還找旖曉要了QQ號,希望平時有問題的時候可以和她多交流,旖曉也很開心可以幫助到他們,因為和他們比起來,自己無疑是幸運的。

  台下,喬波把她演講的東西悄悄錄了下來發給了旖雪,他知道旖雪一定很想知道妹妹說了些什麼。

  在一邊,喬波也在向手語老師請教一些手語的說法,默默準備著自己的計劃。

  作者有話要說:  曉曉的演講很順利,他的喬波哥哥在憋大招呢!

  ☆、加入樂團

  十一假期過後,旖雪就投入到樂團考試的準備中。雖然不是專業人士,但她卻並不比專業的差。只是她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準備這些。只好求助於遠在廈門的思遠。

  旖雪:思遠哥,我準備去考樂團了,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準備?

  思遠:你是準備考學校的樂團嗎?

  旖雪:對呀。

  思遠:那學校有要求嗎?

  旖雪:沒具體說,就是要求兩首曲子,一首國內一首國外。

  思遠:那你打算拉哪兩首?

  旖雪:國內的話我想拉《豐收漁歌》,國外的話其實我還沒有想好。

  思遠:你們什麼時候面試?

  旖雪:下周四,還有一周的時間?

  思遠:這樣的話新學肯定來不及,你就拉之前學過的好了。你一般在哪練琴?

  旖雪:在琴房呀,這裡的琴房沒有江音那麼多人,還可以,我小學就被子墨姐帶來過。

  思遠:你把你每天練習的東西錄下來,回宿舍後發給我,我晚上看了之後答覆你。說實話,加入樂團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只是醫學生太忙了,所以我只呆了一年就退出了,小蝸牛,好好加油,帶著我的一起往前沖吧!

  旖雪:你這麼說我壓力會很大耶!

  思遠:放輕鬆,你可以的,曲子定了說一聲喲!最好選擇你會的裡面難一點的,練熟,不要出錯。

  旖雪:我知道了,放心吧!

  結束了聊天,旖雪靜靜地思考著自己學過的曲子,最後還是定在了《塔蘭泰拉舞曲》上了,找好琴譜,收拾好東西準備好好練習了。

  接下來的一周,旖雪只要沒課就去琴房了,她真的很想考上,尤其是知道思遠哥的願望以後。所以她很認真的練習,每天都把自己的練習情況發給思遠。

  思遠作為一個大四的醫學生,有一部分時間都要在醫院裡,每天回去都比較晚了,但無論多晚他都會很認真的看旖雪發給他的練習,因為他知道這不是旖雪一個人的事,而是他們兩個人的事。

  思遠有不清楚的地方甚至還去問了徐老師,弄得徐老師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因為思遠從來都沒有問過她這些,不是思遠不想問,而是小時候的那道坎很難跨過去。

  徐老師:怎麼會想到問我這些問題了?

  思遠:是小雪要考樂團,我幫她看看。

  徐老師:你那水平和小雪差不多,說不定還沒她好,你還輔導人家。

  思遠:我這不是來問您了嗎?

  徐老師:其實按大面上來說,小雪這個沒啥問題,音準,節奏都沒有問題,但你知道如果說音準節奏這些都一樣,那麼評判標準是什麼呢?

  思遠:感情吧,每個人對作品的理解都不一樣。

  徐老師:對了,小雪就是存在這樣的問題,但這個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進入樂團應該是沒問題的。

  思遠:我知道了,謝謝媽媽。

  徐老師:沒事,和小雪說有問題可以周末直接來問我,都在我這兒學這麼久了,有啥不好意思的。

  為了穩妥一點,周末的時候旖雪去了徐老師家,徐老師又幫她把曲子進行了細摳,把一些細節上的東西進行了強化。

  果然被徐老師指導之後還是很不一樣的,旖雪也對自己更加有信心了。

  從徐老師那出來又去江音琴房找了子宜姐姐。

  子宜:過來了。

  旖雪:嗯嗯,姐姐,你還在練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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