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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成想,就這麼一句話,點了沐時安的□□包。
“什麼事情,什麼事情?我沒事就不能過來父親的家裡坐坐嗎?當年你和媽媽離婚,有考慮到作為孩子我的感受嗎?
現在我過來你家,也需要原因了是麼,果然,剛剛惠靜說的沒錯,我不如她,她從小在父母跟前長大,我不一樣,是沒有爸爸媽媽的野孩子。
惠女士又告訴我她懷孕了,你們結婚了孩子會姓沐,很好,你們都是一家人,我是外人……”
沐時安淚光閃閃,說的十分委屈。
沐伯庭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這時惠靜從樓上下來對沐伯庭說:“爸爸,這都是誤會。你看誰回家身邊還帶著兩個保鏢的?”
“什麼誤會,我剛剛說的話,你敢說自己沒有說過,保鏢是我哥哥找人來保護我的,之前就有人惡意報警來針對沐家,怕別人對我不利,有兩個保鏢怎麼了,你們為什麼都欺負我!”
沐時安這麼說,把之前報警的人推成了是沐家對手的手段,抹黑沐伯庭來打擊沐家。
若是正正經經的解釋,沐伯庭或許還要琢磨一番,但這麼隨口帶出來的一句話,反倒讓沐伯庭相信了。
“小靜,快點跟安安道歉!”沐伯庭抬手指著惠靜,語氣很是失望道。
甭管誰對錯,先安撫住安安再說,安安是他爸的眼珠子,這要是哭著離開了,老爺子得氣死,他就是第一波迎接怒火的人。
女兒家的小打小鬧耍脾氣,道個歉了事算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惠靜沒有說話, 沐伯庭臉色不虞地怒著道:“你這孩子怎麼回事, 還不給安安道歉!不懂事!”
面部表情嚴肅, 絲毫沒有面對沐時安時的“和藹”,這種兩副面孔, 慧靜驀然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習以為常了。
沐時安轉過身子, 背對著沐伯庭和惠韻倆人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微勾,面容嘲諷,在二樓樓梯口的惠靜瞳孔猛然一縮,臉色更加蒼白。
她看清了眼前人的口型:野孩子。
是啊,她在父母身邊長大又如何, 沐時安這個野孩子總有人護著,她呢?
手一點點攏起攥成拳頭,惠靜突然笑出聲來。一步一步的下著樓梯, 在沐時安身邊站定,揚起手就要打沐時安一巴掌。
她沒有做錯事情為什麼要道歉,要她道歉可以, 那她就做個錯事,不然對不起這三個字她說不出口!
惠靜是下了力氣,手掌高高揚起揮下來時都帶著掌風, 可惜未能讓她心中爽快, 並未打到人, 沐時安在惠靜一副精神失常模樣下來的時候, 心情便有了防備。
直接一個閃身後退, 而沐時安身後的保鏢也反應迅速,即使沐時安躲避不及,惠靜的巴掌也達不到她的臉上,因為半路就被保鏢攔下來了。
保鏢一直都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進來之前就被傅謹言和顧時寧兩個人,再三的叮囑著要看好沐小姐,不能懈怠一分一毫,沒準危險從哪裡就降臨下來了。
所以在惠靜有打巴掌的意圖時,兩個保鏢及時攔住了。
沐伯庭怒了,他覺得惠靜是在挑釁他的權威,沐伯庭在這個家裡向來說一不二,惠靜的反抗,讓沐伯庭進了警局那股無處發泄的火,騰的燒了起來。
“混帳!”沐伯庭直接揚起手臂,對著惠靜的臉打了過去。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惠靜站在樓梯口,因為這個耳光身體不平衡轉身撞到一旁的花瓶,然後整個人如破碎的玩偶一般躺在地上,身下瞬間浸出來一大片血跡。
頭部受傷了,半邊臉腫的老高,花瓶碎片劃傷了手和胳膊,傷口很深,汨汨的流著鮮血,頓時別墅內亂作一團。
惠韻見女兒變成了血人,尖叫一聲,喊著傭人打120,沐伯庭則是看著自己的手掌發呆,他是一時衝動了。
從小到大,沐伯庭雖然對惠靜算不上多麼疼寵,卻是沒有動手打過孩子,剛剛是一時上了頭,打了過後,又看到倒地血流不止的女兒,沐伯庭慌了。
“別亂,先打120,然後拿急救箱過來,把傷口止血!”沐時安說著,惠靜頭部有個口子很嚇人,這裡沒有專業的醫生,不確定隨意移動會不會造成二次傷害。
所以最保險的做法就是等救護車過來,然後先把那小傷口能止血的先止血。
實在是惠靜這流血的速度有些嚇人,這麼一會兒,身下面已經有好大的一攤血了,沐時安真怕對方血流幹了。
大家忙做一團,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沐時安擺弄下耳釘,偷偷說了句:“我沒事兒”
這是給別墅外的哥哥和傅謹言,傳遞的安全信號,她怕對方一聽自己這邊亂糟糟的情況,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再硬闖進來就不好了。
若是惠靜沒有受傷,她也不打算留在這裡吃飯,準備離開了。
她父親回來就沒必要試探什麼,因為她再怎麼試探惠韻也不會大意露馬腳。
而且現在她已經試探的差不多,她毒舌的那些話其實有很多是故意的,什麼插足他人婚姻,是不是有人幫忙之類,很多設套的話。
對方的反應頭上的發卡都錄下來了,惠韻的肢體語言和一些話,分析一波應該能得到不少有用的東西。
現在惠靜去了醫院,沐時安想了想跟著一起去了,她是想看看惠韻在這種情況下,會不會漏出什麼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