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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其實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年他常常去凡爾賽小鎮,總是買回來各種各樣的香水,天天往郵局跑。當時他的郵局單子,積壓得有……”

  徐稚說到一半,比了個手勢,“大概有這麼厚。”

  余馥點點頭,鄭重道:“謝謝。”

  徐稚見她這番姿態,有些慌張:“你和他……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要這些相冊做什麼?我不能給你,你可能還需要還給我。”

  畢竟是江以蒲的東西,哪怕是為了他好,徐稚也很擔心適得其反。

  余馥說:“我明白。”

  接下來的時間,她沒再說話,而是就在這麼不明亮的情況下,翻起了箱子裡的相冊。應該還有一些沒帶過來,時間往前只能追溯到七八年前,並不完整。

  但余馥已經看出來了。

  下車後,她往前走了幾米,爾後又返回過來。徐稚正要偷看下程如的秘密日記,冷不丁聽見有人瞧車窗,頓時嚇了一跳。

  想著果然不能做虧心事,這要被江以蒲抓到他的小命真不保了。

  平復了會兒,他搖下車窗,見是余馥,他撫了撫胸口:“我怎麼覺得你這次從國外回來,有點變了呢。”

  余馥笑問:“哪裡變了。”

  “說不出來,就覺得你好像……”

  一開始接到她的電話,他還有點吃驚,待聽到她要拿程如的秘密日記來交換江以蒲的相冊時,他頓時笑逐顏開,以為自己撿了大便宜。

  現在一想,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後背有點涼。

  這女人絕對不簡單。

  徐稚咽了口唾沫,小聲詢問:“女王,還有什麼吩咐?”

  余馥思忖了片刻,探過身去,纖細的手腕支在車窗上,一眨不眨地盯著徐稚:“他是市一中畢業的嗎?”

  ——

  余馥還有碧桂路那間房子的鑰匙,出國之前沒想到會一拍兩散,鑰匙就這麼隨身帶著了。

  門一打開,玄關處的鞋架上一雙雙男士鞋橫七豎八地堆疊在一起,江以蒲在活動現場穿的鞋也在其中,一隻在門口,一隻在一米遠處。

  往前走,可以看到他的西裝外套、領帶、西褲……一路到洗手間外,嘩啦啦的水聲阻隔了一切。

  余馥靜默了一會兒,敲敲玻璃門。

  很快,被水霧完全模糊的玻璃後,漸漸浮現出一張清晰的臉。

  江以蒲的手拂過鏡面,手上的水帶走了霧一般的朦朧,露出他漂亮的五官。

  眼睛不像是被水沖刷,而像是被淚水淹沒一般,交雜在稠密的睫毛下是一片密密麻麻的血絲,深色透亮的瞳孔里倒映出尚未褪去的悲傷、痛苦,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落入余馥的視野。

  藏也來不及藏。

  他似乎還在一片模糊的意識里,沒能很快判斷出眼前的情形,就這個檔口,余馥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她還穿著儀式上的抹胸長裙,項鍊和首飾被她解開丟在門外。她反手把門帶上,從頭髮上解開一隻發卡,半嘴咬著,又解開另外的發卡。

  嘴裡咬不住了,乾脆全丟在地上。

  一下子就被水沖得不見了蹤影。

  她的頭髮散下來,烏黑髮亮如瀑一般掃過雪白的肩。

  水霧很快打濕了她臉上的妝,她拿起架子上的毛巾,隨便抹了幾下,開始去拉禮服的拉鏈。

  江以蒲總算回過神來,忙伸手阻止她。

  他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不知道怎麼、怎麼會……他茫然地左右四顧,身上沒有一絲遮擋,他感到羞恥,狼狽以及說不出的自卑,這一切情緒涌到頭頂,叫他緊緊閉上雙眼,貼著牆壁越退越後,整個人處於崩潰的臨界點。

  忽然,一雙帶著溫熱的手撫過他的後腦,緩緩落在他的肩上。

  他渾身顫慄的同時,熟悉的氣息向他靠攏,另外一雙手扶著他的腰,整個人欺身而上。

  溫軟的唇壓下來。

  他聽見她說:“輕鬆點,是我。”

  淋浴的水聲還在耳邊流瀉,吵嚷的,洶湧的。在這人語無聲的片刻寧靜里,感官的觸覺都被放大到最大。

  她在舔他的唇,小舌像是學過吹技一樣,含一下吮一下地在他的唇角留戀不舍,直將他全身的熱血都弄得沸騰起來,腦袋轟的一聲炸開,璀璨的白光稀拉拉落入眼前,他的視線甫一清明,便撞見她的眼睛。

  彼此都袒露無疑。

  欲望,情動,誰也無需掩藏。

  江以蒲的眼神很快幽深下來,就在這時,余馥撬開了他的嘴,與他的舌糾纏到一起。

  她放在肩上的手細長光滑,帶著一絲冷然,如狂風暴雨般掠過他的後背,與另外一隻手接上,落在臀部上方。

  那裡有兩個微微凹陷的窩,在美學角度被稱作“聖渦”,極少數男性才會有的理想、標準模特軀體,發散著一種克制的性感魅力。

  尤其是餘光看去,他漆黑明亮的眼睛會伴隨著她的每一次撫摸而發出驟然的光芒,其中閃爍的痴迷與瘋狂,幾乎吞噬她全部的理智。

  她不再緩慢,不再柔和,開始急切尋找更深的發泄口。

  余馥能夠感覺到小腹處那滾燙的存在,身體不知覺地往前送,似要完完全全地接納對方的存在。她張開手指,與江以蒲五指交纏,聲音幾乎都堵在喉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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