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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子彥想到愚蠢如豬的晉晟王,不由好笑的牽起嘴角。

  他想置身事外可沒那麼容易。

  如果那個邪神妣雲羅對池硯有感情,她知道是晉晟王出手殺的池硯,必然與他翻臉,說不定就直接取而代之。

  如此一來,便更加坐實了她想要殺池硯,一人獨大的事實。

  魏子彥慢條斯理地望著池硯,眼裡含著同情。

  池硯微微抬起眼帘,胸口起伏不定,張著青紫的嘴唇道:“不,我不信。”

  聽了池硯的話,魏子彥念及過去,他也曾試圖挑撥他和玥兒的關係,但是他也是這樣一口堅定,心裡便又些堵。

  “你別不信,七公主她為了權利,無所不用其極,她不僅同晉晟王□□,還同我……”魏子彥有些輕挑地笑道:“她人品惡劣,但是床上的滋味不錯。我在晉都這段時日,她可是熱情得很。”

  “你閉嘴——”池硯躺在床上,額頭上青筋暴起。

  魏子彥終於在他臉上見到了一絲慌亂,不由更加快意道:“七公主她□□有一顆小痣,你同她肌膚相親過,想必已經見過。”

  “噗——”池硯並沒見過,但也聽得呼吸一窒,氣得吐了一口黑血,又昏了過去。

  “哈哈。”魏子彥快意一笑,只覺得兩輩子的怨氣都出了不少。

  上一世,自己所愛的人心裡裝著池硯,這輩子,他便要讓他誤會,他心愛的女人,同他……

  第70章

  冬至,晉都隱隱顯現出一點凋敗的景色。

  清晨,半枯的草地上都結了一層冰白的寒霜,妣雲羅內里穿了散點雲紋白色夾襖,外面披了一件黑色狐狸毛外袍,身後的衣擺似長長的燕尾一樣搖曳在地,華麗大氣,又飄逸浪漫,盡顯了晉人好奢靡之風。

  她面容沉靜地從暖室內出來,向朱雀台走去,夏槐心懷擔憂的跟在後面。

  朱雀台,殿前的廣場之上,兩個鎏(liu)金鏤刻窮奇異獸的大鼎燃燒著裊裊青煙。

  眾臣站在其前,聞著這凝神的紫香,卻無法安靜,不停地來回踱步,呈現焦急不已之態。

  今日,寅時(三點多),晉都尚處在一片昏暗之中,正是酣睡的好時候,然而隨著一片血衣和一封太子被擒入廖國的信被連夜傳來,世家大臣們接連聞詢,皆震驚不已,天不亮就齊齊跑到了朱雀台,等待妣雲羅來處理這件事。

  前一晚,大晉都城的人都在為大晉興盛而高興,為前方送來的捷報而振奮自豪,然而左徒池硯遇刺而亡,太子被擒,這宛若一瓢徹骨的涼水一樣,將人澆了特透心涼,尤其是郗哲,他受到的打擊最大。

  池硯與太子皆是他的弟子,是他費盡心血教導而成,當手握著那片血衣,望著那熟悉的蒼勁字體,郗哲雙手顫抖,幾乎一下子喪失了說話的力氣,整個人頃刻間變得頹敗,盡顯老態。

  此時,以他為首,諸臣們翹首站在朱雀台上,眼含惶恐地順著台階往下看,直到遠遠地望著一個窈窕的身影緩緩移近,一步步地登上朱雀台,心下才稍微安定了些。

  “參見七公主殿下。”

  眾人俯身行禮,眼帘低垂,眼角餘光掃著一尾黑色沉穩之色的衣擺,聽著七公主妣雲羅走得不徐不緩的腳步聲,待聽到她清冷無波的一聲“免禮”,仿佛冥冥之中得到一股力量一般,內心漸漸冷靜,變得從容起來。

  “七公主,太子被廖王所擒,待他回到廖國,定然會獅子大開口,以此換回從前的城池。那這樣,咱們之前的征戰和損耗不就白費了麼?”

  “就是呀。”另一大臣道:“如果我是那廖王,手握了一國太子,只怕不僅想要回被奪城池,還想索取更多。”

  “就是,就是。”

  太子是大晉的未來的國君,地位不可謂不高,眾臣之中,有大半的人關心著他的安危,但卻有那麼一小部分,他們在暗暗查看這妣雲羅的面色,想要以此查看她到底有沒有稱王之心。

  妣雲羅立在前頭,聽著眾人惶恐擔憂之聲,面無表情道:“於內,我大晉變法成功,如今人民富庶昌盛,於外,不到半年時間,連奪廖國三城。試問有這樣一個國家為後盾,廖國敢傷太子一分一毫,就不怕我國民怨滔天,為此而踏平廖國河山。”

  作為一個女子,妣雲羅美得傾國傾城,不輸給魏美人,但她給眾人留下的印象,是她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尊貴強大、是她一雙幽寒桃眸中閃動的睿智光芒、是她眉目間那一股自信從容……反而不是她冷艷的外表。

  踏平廖國河山幾個字,她說的平緩至極,但是卻令人心頭一震,從內而外的升起一股底氣。

  “作為弱國,廖國不管提任何要求,皆要看我大晉臉色。我們大可坐等他們提條件。” 郗哲面色稍稍緩過來一點道:“廖國國君他要是明智,便知道如何拿捏分寸,不提那過分的要求。”

  “是呀,一動不一靜,我們不如以靜制動,坐等廖國來信。”

  太子的事情告一段落,接著池硯遇刺的事才被提了起來。

  “聽說池令伊是傷於我大晉的十箭連弩之上,而這些凶兵……”

  位於郗哲身邊的大臣悄悄抬眼望了一眼妣雲羅,又低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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